一票人跟著排好隊,去到軍營中的後勤部,跟著其他華清、京大、人大等等京城重點高校的一幫子人一起領洗漱用品。這玩意兒八成都是有詳細的時間規劃的,不然不能這麼齊。
王言跟著品頭論足的秋水等人大致掃了一眼,這麼多學校整個的劃拉一下子能有個幾百號人。其中自然是他所在的仁和醫學院臨床係最少,畢竟醫學院三個字就說明了一切。而且像他這種八年直博的,都是小班授課,砸資源重點培養的,說一聲未來國家醫療係統的棟梁人才不過分。其他的大學開設的專業都不少,一家來幾個就不少人了。
至於一幫子情竇初開的年輕人說的什麼這個好看,那個帶勁的,在三十年的審美差異下,王言看著都還好。不像是之前相差四百年,那種感覺……而且相對來說,這二百多人中,男生是要多於女生的。像他們仁和醫學院這種,一共二十四人,男女一比一已經是相當夠用了。所以綜合下來,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烏泱烏泱的領完了洗漱用品,厚樸帶隊到了大宿舍中“同學們!同學們!每一個床鋪上都有自己的名字,大家對號入座,哦不,對號入床。不要搞錯了,要做到有條不紊啊。”
十二人一個寢室,都是上下鋪的那種床,雖然有人想到這麼多人一起咬牙放屁可能不習慣。但畢竟都是男生,不想露了怯矯情,也沒誰說這說那的,而且這寢室收拾的也乾淨,所以眾人自顧四處按名找床。王言沒理會那邊說閒話的秋水、辛夷等人,找了一下自己位置。他是在靠窗的牆角,顧明的上鋪。
隨手把東西扔上去,王言沒踩梯子,而是手抓上鋪護欄借力,直接動身一躍,輕盈的坐在了床邊。隨即直接平躺在床板上,來回晃悠晃悠的感受了一下子。
注意到王言動靜,正跟顧明倆白話的辛夷忍不住‘謔’的一下子“哥們兒,哦,不對,王言是吧。”
王言坐起身,低頭看著坐在桌子上的辛夷“怎麼了?”
辛夷豎起了大拇指“剛才那一手,就‘嗖’的那一下真厲害,練過?”
“談不上,莊稼把式而已。”
對於辛夷,王言感覺還是不錯的,除了有點兒舔,算是這整部劇出場的有名有姓的人物中比較正常的一個。當然這個舔也隻是相對來說,畢竟人家追求喜歡的姑娘沒什麼毛病。
對於這種謙虛的話,辛夷沒有在意,轉而說道“看你來回晃悠,是怕掉下來吧,之前沒睡過?”
王言當然是睡過的,隻是他睡那會兒也沒有兩百斤啊,現在他這就是看看能不能撐住自己。
他是沒有心思去解釋什麼的,隻是順勢點頭道“我這身高體重的,試試怎麼樣。我倒是無所謂,就怕砸到下邊的。”
“放心吧,這都是軍用的,質量好的很。我這一百五十斤都沒問題。你看著也不胖,估摸著跟我差不多,沒事兒,踏實的睡。”
“謝了。”
“嗨,都是同學。還有八年呢,客氣什麼……”
辛夷也是借此跟王言說兩句話,看看合不合群而已。事實證明,王言也可以,儘管可能好裝個比啥的,有點點兒拽,但也不是交流不了,那就行。
說話的動靜其他人也都聽到了,基本上都抱著跟辛夷同樣的想法,見王言如此,多少的也算是放下了心。
其他人的深情,王言儘收眼底,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開始撅在那裡鋪床。
顧明奇怪的看向辛夷“他怎麼厲害了?”
“你剛才背對著,沒看著,王言就抓著這個護欄,輕飄的就做到了床上。”說著話,辛夷還跟自己的床那扒著使勁蹦,想要複現一下子。
儘管那些辛夷笨拙的樣子有些搞笑,但顧明也明白了怎麼個厲害法,自己試驗了一下子之後,轉頭看著王言“王言,要不你再來一遍唄?”
這動靜早都吸引了其他人,有的自己已經試驗過了,聽見這話,七嘴八舍的鼓噪起來。秋水雖然沒看到,但也沒摻和,那玩意兒有啥的?一個個跟沒長大似的……
厚樸大聲的說道“同學們,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個動作太危險,不安全。”
儘管有被當猴看的嫌疑,但王言也能理解這些人,好個奇很正常。直接跳下床,輕鬆的落在地上“班長,多謝關心。既然大家都想看,我就再來一遍好了,反正以後也都這麼上床,沒什麼大不了的。都看好了啊,下把就彆跟這看耍猴了……”
聽見王言這麼說,其他人俱是哄笑出聲,雖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但王言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他們確實感覺也就是看著裝比,相處下來還好。
沒有理會這些人怎麼想,王言一手抓著上鋪的防掉護欄,一手抓著床尾的護欄,屈膝蹬地,加上手部發力,輕鬆的坐到了床上。
看著王言那輕鬆加愉快,甚至聲音都微乎其微,床都沒怎麼晃的樣子,一眾男同學都驚呆了。
“牛……”
“厲害……”
毫不吝嗇對王言的讚揚,一個個的轉頭就回到自己床上去試驗。但很可惜,除了厚樸身高夠用,在家沒少乾活有一把好力氣,在‘咣當’一聲中費勁的坐到了床上之外,其他人沒一個做到的。
即使做不到,但仍舊不服,一時的隻聽寢室中都是床被拽動撞地的聲音,以及互相看著醜態,嘻嘻哈哈的笑聲。簡單幼稚的快樂,熱鬨的不行……
雖然有些吵,但王言也沒說什麼,畢竟是他開的頭嘛。等他收拾好床鋪,擺好洗漱用品,又堤了暖壺出去打了熱水回來,這些人早就消停了,正跟那閒聊呢。
聊什麼肯定是不用多想的,肯定是研究同學的小姑娘,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絕對是永恒的話題。
一邊聽他們聊天,王言坐在桌子旁拿著軍綠色的搪瓷缸子慢慢的滋了熱水,雖然現在正是九月份,天氣熱的要命,但他和習慣了。而且心靜自然涼這句話在他這正適用,加上係統改造,冷熱都挺能抗,他是怡然自得。唯一有點兒缺憾的就是差兩撮茶葉……
正在他們絮叨的時候,黃芪在另一邊的桌子那裡打開了窗戶“哎,你們快來看啊。”
辛夷正跟秋水倆白話呢,聽見這話回身問道“看什麼?”
黃芪白白淨淨的,卻是個悶騷的,之前趙英男自我介紹那會兒,說胸大的就是他。頭也不回的說“要什麼有什麼,太豐富了。”
這話指向性太明顯,畢竟他們正說的就是女同學,哪兒還不道怎麼事兒了啊。一個個的著急忙慌的跑到了那邊的窗前,有占到桌子上的,有在後邊扒著看的。
就一直跟那心不在焉的看書的秋水最積極,在一幫人中硬擠到了前邊“來來來,我也摟一眼,我也摟一眼。”
王言看著一幫擠到一起的腦袋讓驢踢了小子們,搖了搖頭,起身打開了旁邊的窗,看著下邊一群穿著自己衣服的女同學們排隊……
看到下邊拿本書背單詞的楊玥,辛夷癡癡的道“我女神。”
“誰啊?誰啊?”
一堆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邊看,口中卻是齊齊的問。
“之前四中的學霸,姓楊名月字妖刀……”
王言不管他們在那發表評論,手肘撐在窗台,探出頭看著下邊的女同學,感受著青春的氣息。
“哎,快看,快看,牛仔短裙……”
看了沒一會兒,蕭紅穿著牛仔短裙蹦蹦跳跳浪嗖的出來了,那大白腿,惹得另一邊窗前的男同學一陣鬼叫。
說實話,在九二年這會兒,儘管一切都在求變,求發展,求突破,但像蕭紅穿的那麼短,並不是這會兒的潮流。更多的,還是像多數女孩的長褲,或者像那個劉婷婷穿的碎花長裙什麼的。
對於穿蕭紅那麼短的女孩,雖然男人都挺愛看,但社會上的評價並不會很友好,基本上默認劃到出台那一類……
當然這劇中或許是彰顯美麗青春的活躍氣息所致,反正是影視世界,就那麼回事兒吧。係統活爹說的算,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不大一會兒,下邊的女同學在趙英男的組織下整好隊伍,溜溜達達的向著遠處走去。
一幫男同學扒著窗戶看,她們早發現了。人都是相互的,她們也是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這邊伸長了脖子瞅的男同學們嘰嘰喳喳。
目標集中的一點,當然是王言這麼一個裝比犯了。有那個逼氣十足的自我介紹在先,現在又是自己獨占了一麵窗,不跟另一麵窗前的一幫子男同學一起,那麼顯眼,很難不讓人琢磨一下子。
蕭紅看王言一般,除了個頭高點兒也沒哪兒快不一樣,硬要說就是忒能裝。因為看了王言一眼,就轉頭看向了另一個窗戶的一群男同學。相隔幾十米,幾層樓,蕭紅的目光瞬間捕捉到了秋水,那個一頭小碎發的痞帥男孩兒。她就得意這樣的……
看見身旁的顧明一個勁兒傻樂著擺手,秋水逃避的躲開了視線。被人注目是有感覺的,他知道那個蕭紅看的是他,嘴上說著不待見,心裡卻是有一點兒小開心,畢竟自己的魅力得到了驗證……又有哪個少年不懷春,哪個少女不懷情呢。
不同於其他人,趙英男就盯著王言看,她對王言的印象最深,回頭細琢磨之下,愈發覺著王言不同,那是一種在其他人身上看不到的自然。
見趙英男看自己,王言微笑又一次點了個頭。
或許是出於禮貌,見王言如此,趙英男同王言對視,微笑著回應了一下子。點過頭發現不對勁,趕緊著轉移視線,看向了另一個窗前的那些男同學。一掃而過後,轉頭帶隊走遠……
等人都走了,厚樸‘班長’上身“哎呀,行了,行了,都彆看了,整理內務去,去去……”說著話,扒拉開了一幫子仍然盯著看不停的眾人。
看蹲在桌子上像是沒聽見,仍然再看的辛夷、顧明、秋水等人,厚樸上前拽了一把“辛夷、小白,整理內務去。”
辛夷正跟那看著楊玥背單詞的身影心神蕩漾呢,不耐的甩開厚樸的手“哎呀,彆打擾我,都整過了。”
厚樸沒有辦法,口中說著“整理內務去”,轉而拽了一把旁邊的秋水。許是他的班長權威受到了挑戰,用的力量大了一些,也許是他用的平常力,是秋水不中用。反正秋水是被拽的打翻了凳子,直接杵到了地上。
氣氛一時有些緊張,秋水愣了一下,起身拍了拍手,一步一步的向厚樸逼近。其他人也慢慢的圍了上來,降厚樸圍在了桌子旁邊,應該是緊張的扣腳趾了……
知道打不起來,王言重新坐下滋了熱水。
他不覺得秋水有這麼強的號召力,能讓這麼多剛認識的人站他,可能更多的是厚樸當上班長有點兒跳了,剛才又那麼扒拉人家,多少的都有點兒不高興。所以就著秋水這麼個由頭,都一起圍上來了。真要說動手乾仗,估計沒幾個傻子,看熱鬨拱火才是他們的想法。
眾人圍著厚樸,上下其手的給撓了會兒癢,弄的厚樸是笑著流淚慘叫,一個勁兒的求饒。但過程中,一個小矛盾也就這麼消逝了,相應的,大家的關係不覺間又拉近了一些……
晚上,幾個學校的人一起在大食堂吃了晚飯。整體的夥食倒還不錯,不管以後是不是預科班這個那個的爛糟事兒,現在這都是驕子,怎麼也不能吃差了。儘管都是土豆,豆角什麼的大鍋菜,但肉食也是不缺的。炒菜的廚子王言嘗著跟他水平相當,都是專業的。但真要比的話,他是比不過人家的,畢竟大鍋菜和正常的抄一兩盤子菜那是兩碼事兒。
吃過晚飯,戴秉忠、孫建軍兩個又拉著交代了一些規矩就讓回去休息了,到這軍營的第一天也算是完事兒了。剩下的就是回去收拾收拾,躺床上說閒話了,畢竟第一天過來新鮮勁還沒過去呢,能睡著的沒兩個,且得白話一陣子呢……
回到寢室,王言拖了衣服鞋襪,換好配發的拖鞋,穿著大褲衩子軍綠半袖,坐在凳子上滋了熱水,手中拿著一本跟彆的男同學那借來的書翻看著。
辛夷等人也是同樣的一副打扮,看著王言坐在那裡,招呼道“王言,走啊,洗漱去啊。”
“你們先去吧,我等一會兒人少了再去。”
這玩意兒也沒啥,不去就不去唄,他們也不在意,頂多就是說個矯情什麼的,當即一幫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出去。
要說這洗漱吧,或許自己在家,腳都懶得洗。現在這人一多吧,不洗總覺著差點兒意思。當然王言不是說他自己,而是這裡邊肯定有這樣的小子。
待人都陸續的回來,王言笑嗬嗬的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直到聽著走廊中的動靜小了不少,估摸著水房中的人應該也少了。王言才翻了一條新的內褲,脫了外邊的半袖,大褲衩子,隻穿一條內褲,拿著洗漱的家夥什溜溜達達的出了寢室。他是想著澆兩盆水衝個涼,怕影響他人這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大明的時候,出去打仗爬冰臥雪、風餐露宿、臭汗一身的也就算了,但不打仗的時候他都是天天整個大木桶泡澡的。現在這跟現代了,還沒有那麼長的頭發,衝一衝也是應該,要不然他總感覺不得勁,就是習慣了。
至於遛鳥什麼的,他是不怕的,雖說沒有誇張的程度,但一般人指定是沒他好使的。既有關照他人自尊,也有不想被人盯著研究的關係。雖然不介意,但被人盯著看總是很奇怪……
王言出去了,寢室中的一幫小子可熱鬨起來了。
顧明誇張的瞪著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的“他的肌肉……你們看到了嗎?”
辛夷、杜仲、厚樸、黃芪等人齊齊點頭,隻有秋水撇了撇嘴“切,有什麼呀。”他文藝青年嗎,不好那個……當然是假話,作為男孩兒,應該都會想過自己有一身強健的肌肉,文藝青年也不例外。
儘管現在華國健身文化還沒有普及開來,但王言那流暢、自然、飽滿的,看著很有爆發力的肌肉,加上那一米八多的身高,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就兩個形容詞,四個字,有勁、能打。
不等顧明反擊,聽見秋水的話,辛夷低頭看了看自己凸出來的肚子“你就是羨慕嫉妒恨。”
躺那看書的秋水聽見這話,坐起身就想辯一辯。
隻是不等他開口,顧明道“對,我覺得也是,秋水你就是嫉妒。看看那肌肉,嘖嘖……”
黃芪慢慢的說道“他一定很厲害。”
杜仲點了點頭“一會兒等他回來問問是怎麼練成那樣的。”
這句話深入人心,大家都挺好奇的。隨後顧明跟那上竄下跳的講著美利堅那邊的情況,說著一些牛比的健美選手什麼的。聽的一幫子男生是心馳神往,恨不能立刻就有一身的肌肉,好跟身邊的王言倆比量一下子。
過了一會兒,王言端著盆晃悠著走了進來,寢室內聊得正歡的眾人齊齊的看向了王言。
愣了一下,王言道“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都看我乾什麼?”
杜仲顛顛的跑過來,忍住摸一把的衝動“王言,問你個事兒啊?”
“問。”說著話,王言把盆放在了架子上。
“你這一身的腱子肉是怎麼練的啊?”
王言確實是沒想到這麼個事兒,他都好快忽略自己的一身肌肉了,看了看一群盯著他的小子們“就這個啊?”
眾人齊齊的點頭,辛夷道“你看我這樣的,有沒有什麼辦法?”說著,他低頭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沒事兒多跑跑就好了。”王言隨意的說道“達到我這樣你們是夠嗆了,不過多做做仰臥起坐,俯臥撐,蛙跳,蹲起,引體向上什麼的,合理膳食的情況下,有一身肌肉問題不大。”
顧明道“你就是那麼練的嗎?”
“差不多吧。”
眼見王言要走,一邊的杜仲道“王言,那個……那個我能不能摸摸?感受感受?”
儘管王言不是害臊的人,也沒有什麼大哥包袱,但一個男的摸什麼摸?像話嗎?他伸出一條手臂,使勁崩了崩,玩笑似的說“彆的地兒就算了,感受感受哥哥我的麒麟臂。”
雖然有些可惜,但人家不讓也不能強求,能感受個手臂就不錯了。杜仲第一個,隨後一幫人沒忍住,都過來摸了兩下子王言的手臂。最後除了秋水沒摸,其他十個人都感受了一遍。
王言捕捉到了秋水的一些小傲嬌,他不知道之前秋水說的話,分析或許是因為從小是焦點,現在被忽視,被搶了主角待遇有點兒不高興;也或許是因為王言之前裝了個比,人家有點兒不待見他;又或許是因為文青那股清高勁,不想放下身段這那的。
其實王言對秋水倒是沒什麼意見,儘管總是整兩句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選手,都會的詩詞散文什麼的硬凹人設,但也就是個有些小聰明,一個沒長大,沒有責任、沒有擔當,對自己沒有清醒認知的平常人而已。
像什麼偷拿孫建軍寄給自己爹媽過年的豬肉罐頭,有人品差勁之嫌,一句不知情,以為怎麼怎麼樣的,倒也算是能自圓其說。但不管孫建軍的那個罐頭到底是自己省的,還是沒事兒跟部隊物資中混的,偷摸的到人家寢室拿的,還留條挑釁,總歸就是不對的,那就是真差勁。
至於後期跟趙英男、蕭紅、柳青之間的爛糟事兒,想著這個,心裡還惦記著那個,回首又研究那個。王言以為就是秋水想做男人都想做的,但是沒有能耐擺平幾個女人。然後自己還沒有數,非得研究一下子,他真該啊……
隻要不惹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去管那個,愛咋咋地。
回到床上躺下,正好到點兒熄燈。王言很有耐心的應付著一幫人的問東問西,隨後話題慢慢的轉移到了感想,又轉移到了女同學。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寢室內說話的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呼嚕聲、磨牙聲……
這種環境王言自打當皇帝到現在,已經八十多年沒有經曆過了,儘管適應能力強,還是稍有不習慣。
頭枕在手上,王言閉著眼醞釀睡意,不知何時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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