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集團的反應王言也知道了,畢竟有兩個通風報信的小弟嗎。
而且他也收到了消息,在石東出後事辦完之後,明天他們就有一個大會。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他們就要動手了。
涉及南韓大多數的城市的大規模爭鬥馬上就要爆發,王言指定是不能慣病。
之前之所以沒有動他們就是因為石東出剛死,人家那邊集體披麻戴孝呢,天下會要是不管不顧的上去乾人家,其他人怎麼看?
所以為了天下會的形象,為了王某人的形象,大家也就默契的休戰了一陣子。
現在石東出後事都辦完了,而且今天王言還派了副會長過去吊唁,過兩天就要乾仗了,那還等什麼?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隨著王言一聲令下,在這個石東出後事剛過的好日子,平靜了沒幾天的南韓再一次的亂了起來。
天下會的主力人員單論個人素質來說,不是金門集團以及其他的幫派科比的。而且主力更大的作用是開拓,其他時候都是跟上班似的鍛煉身體。
所以哪怕天下會的主力人員被抽調了一半,但有剩下的那些主力打前鋒,再加上外圍小弟,跟金門集團拚個七七八八一點兒問題沒有,輕鬆還帶點兒小愉快。
處於前線的清州、洪城,在接到命令後,直接出擊搶地盤。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揍一頓再說。
而天下會已經控製的地區,則是外圍小弟們呼嘯著殺到金門集團的地盤,顧客全部趕走,接著就圈踢他們的小弟。
有王言掌舵,天下會就不缺錢,加上無數的灰色產業,外圍小弟可太多了。前線的戰鬥其他幫派還能抵抗一下子,在後方,堆人都能堆死他們。
王言給的命令是,一天打一遍……
沒彆的意思,就娛樂娛樂。
而且那麼多的外圍小弟,都想升級成正式成員,時間一長容易出事兒,這也算是打開一條上升通道,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不光如此,他今天的突然行動,還能分散一下丁青、李仲久兩人的注意。讓他們兩個把注意放到對方,以及張秀基身上,排除天下會。
最不可能沒準就是可能,可能也沒準是不可能,真真假假的,越亂越好。
結果也確實是向王言希望的方向發展。
這邊丁青、李仲久兩人收到消息也沒有多在意,甚至他們表示理解。
畢竟兩方是對手,是生死仇敵,而且這一次還牽扯甚廣,一個不好就是死。天下會給麵子安靜了幾天夠意思了,現在才是天下會的正經作風。
就算天下會再牛逼,就算他們的正式人員沒有抽調,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拿下兩個城市。彆看現在上層默許,但是要拉出幾千人出街乾仗,那就看王言到底有幾條命了。
所以,他們兩個動作一致,俱是交代手下頂住就完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
翌日,守爾,金門集團總部,大會議室。
因為石東出死了,首位空懸,接著就是以張秀基為首的一票老王八。接著就是在虎派、北大門派,風彆以李仲久、丁青為首,一家一排。
一個個的都是人模狗樣,麵色嚴肅的正襟危坐,聽著前邊張秀基的發言。
“相信大家也都收到消息了,昨天晚上,我們的全理事出了車禍,同樣是被醉酒駕駛的重卡撞死。那麼我們不得不想一想這和石會長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張秀基瞟了丁青、李仲久兩人一眼“諸位以為呢?”
一個元老“啪”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大聲的應喝“就是天下會乾的,昨天晚上天下會突然對我們發動了襲擊,給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我們亂起來,對天下會最有利,除了他們還能誰?”
“對,石會長死了對他們最有利,現在又殺了全理事,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
下邊一群人群情激憤,大聲怒斥天下會的罪行。
但也有人事不關己,一言不發的靜靜看戲。
而以丁青、李仲久為首的兩派人馬,則是沒有人說話,就當看猴了。
看著賣力表演的一群人,張秀基滿意的點頭,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靜,看向丁青還有李仲久兩人“丁董事、李理事,不知道你們二位是怎麼看的呢?”
玩味的看了張秀基一眼,李仲久笑眯眯的說道“我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可能就是天下會乾的。丁董事,你怎麼看?”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看來,隻有天下會了。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麼會對自己人動手呢。是不是,李理事?”
李仲久沒想到丁青會先開炮,那能行嗎,必須懟回去“丁董事說的對,一家人不能和自己人動手。當然了,雖然都是一家人,但也有親疏遠近。我和全理事的關係就非常不錯,甚至我們前天晚上還一起吃過飯,飯後還一起活動了一番。”
說到這裡,李仲久一臉回憶的表情看著丁青“沒想到啊,全理事還是那麼老當益壯,都快趕上小夥子了。隻是沒想到啊,昨天全理事竟然就遭了天下會的毒手,也就是那個司機進去了,要不然我非得一刀……一刀……一刀的把他拆了不可。”
看了看前邊的一眾元老,又看了看其他的中立選手,李仲久笑嗬嗬的說道“天下會已經喪心病狂的這種程度了,大家也要小心啊。這車來車往的,萬一就碰上了醉酒的司機可怎麼辦。你說呢,丁董事?”
丁青環視了一下,對上一圈探究的眼神,皺眉看著李仲久,他這逼話說的,就差指著他鼻子說全理事是他弄死的。
“全理事的死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李理事也不要過於悲傷。”丁青愣了一下,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哎,李理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讀過華國的三十六計?”
“你想說什麼?”
“我記得那裡麵有一計叫做苦肉計,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通過自己傷害自己來混淆視聽,以達到某種目的。”
李仲久不屑一笑,他是莽,又不特麼的是瘋子。真說起來,他手下的待遇可比丁青那邊好多了。這話說出來,就跟鬨笑話似的。
不等李仲久開口嘲笑,張秀基打起了圓場“丁董事、李理事說的非常好,我們都是一家人。現在我們的家人受到了傷害,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而且我們早就和天下會勢同水火,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跟天下會打到底。我們不僅要奪回被侵占的地盤,還要把他們打回斧山,甚至是打死他們。”
“好,我讚成。”
“對呀,天下會太猖狂了。”
“真以為我們是泥捏的?跟他們打。”
張秀基示意安靜,看著丁青、李仲久兩人問道“丁董事、李理事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嗎?”
“沒有。”
“支持。”
這都是之前商量好的,天下會是必須得乾的,沒有商量。再說了,就是沒有這一茬,他們也得跟天下會乾。
張秀基點了點頭“好,那就這麼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和天下會,不死,不休。”
等群情激憤的眾人安靜,張守基給了對麵的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心領神會,拍了拍手說道“天下會我們肯定得打他們,但是在打之前,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那就是現在會長之位空懸,之前說好的,由張董事先暫時代理一段時間。現在石會長的後事也辦好了,我們是不是議一議這個問題?不管怎麼樣,總要有個說法。”
不等張秀基假惺惺的問,李仲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先這樣,還是由張董事代理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和天下會有了結果,我們在行討論。”
說完,就定定的看著丁青。
“我讚成。”
丁青還能說什麼,現在這局勢也沒有時間讓他們兩個分勝負,隻能有張秀基做吉祥物他們兩個都放心。
就是這吉祥物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比較煩躁。
那人見個大哥都說話了,他的目的也達成了“大家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說話,那人轉頭看向張秀基“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張董事,那就隻能在麻煩您一段時間了。”
“哎,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為了集團,為了我們的事業,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張秀基笑嗬嗬的擺手,起身向眾人鞠了一躬“多謝大家認可,那我就在主持一段時間,還望大家通力合作。”
一番客套話之後,張秀基宣布散會,大家準備準備乾天下會。
當天,金門集團向清州、洪城兩地調派了大量的人手,於當夜跟天下會爆發了大規模的衝突。
在娛樂場所紮堆的地方,拐個彎就在乾仗,拐個彎就在乾仗。
王言還真小瞧了金門集團的力量,這一把他們弄來這麼多人,確實是給天下會打夠嗆。看來以前也是內鬥削弱了他們的力量,要不然還真的能和天下會分庭抗禮。
當然了,那是在天下會調走了三千五百名精銳的情況下。
天下會指定是不能光挨揍不還手,張東瑞聽從指示,又調了一批外圍小弟補上去。按照王言的意思,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就照著勢均力敵打。沒事兒也給後邊的外圍小弟點兒機會,輪著上,就跟金門集團慢慢磨。
其實真比起小弟的數量,金門集團不好使。王言從始至終都有意的影響更多人,一些不及格的小渣滓他都養著。他又不在意這些人什麼德行,是死是活的他更不在意。拿錢說話,乾就完了。
這下也正好有機會通過這次戰鬥再篩一批人出來,繼續壯大正式小弟的隊伍。
至於已經控製的地區,照例的把金門集團的小弟拎出來揍一頓。這些人挨揍,守爾那邊肯定不可能不管不顧,醫藥費、撫恤什麼的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小弟們散了,他們就失去了大片的市場。雖然現在兩家乾仗,生意不咋地,但和平時候這都是搖錢樹。
所以丁青、李仲久兩人也隻能忍著心痛砸錢安撫,天天挨人太多,來了也白廢。頓揍練練抗擊打能力也挺好的。不是他們不想派人過來,實在是天下會的外圍小弟過多,他們來的少了沒有用,來的多了前線容易崩,所以也就隻能如此了。
天下會與金門集團保持著默契,白天大家正經做生意,晚上組織人馬出來乾。當然不會是大規模的,那是找死。而是控製把大戰場分隔開,亂糟糟的可著那麼大個城市到處乾仗。而且每次打完雙方都往警局送點兒人,那裡邊沒人管,乾的比外麵還狠。
這上層博弈,幫派爭鬥,跟特麼鬨笑話似的。
乾仗的事,王言就偶爾把控一下不跑偏就好了,張東瑞做的很好。
他的主要精力還是在四海集團這邊。
有一部分人發動了一些力量,弄的四海集團很狼狽。
物流被各種查、各種卡,互聯網公司也被找理由限製,其他的一些業務也是有強力的競爭公司阻礙發展。反正是政商兩界齊上,怎麼惡心怎麼來。
…………
斧山,一處山坡上的超級無敵海景大彆墅。
此時的彆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豪華,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破破爛爛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硝煙。
王言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一腳一個血印,提著槍在彆墅中的各個角落裡,對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外國壯漢照著腦袋補槍。
爆了一圈頭後,確定沒有遺漏,王言給手下打了個電話。
“帶人過來收屍,十八個,另外找一個外科醫生帶著吃飯的家夥過來。”
說完,不理會對麵著急的問候,直接掛斷電話。
找了一瓶沒被打碎的烈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抽出一根華子點燃,長吸一口。
“安逸久了,有點兒生疏了……”王言自語著,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的台階上坐下,迎著天上的明月,伴著遙遠海邊吹來的帶著些許腥味的風。
上一次被機槍突突,甚至中彈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一代宗師》中他大江南北的乾小日本,去港島以前的那個時候。到現在,差不多有個……七八十年了吧?
久違的痛……
他又遭到了刺殺,不,不是刺殺,也不是槍殺,是特麼強殺。
對方目的明顯,目標清晰,就是一波把他帶走。
這些人在吸取了丁青的教訓後,準備的很充分。
特麼的十八個身著戰術服,上邊掛著好幾個滿彈彈夾、手雷,手持衝鋒槍的外國壯漢,一看就特麼的是中東那邊過來的。就差整幾個rpg轟他了,那是恐怕他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