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背著包站在一個密閉的房子中,四周堆著不少貨物,周圍站著不少人。
第一件事,迅速的觀察周圍環境。
雖然係統活爹一直很靠譜,但該警惕還是不能鬆懈,萬一它上頭了玩兒他一把咋整。他又不是自由之下的超級英雄,打身上不疼還是崩身上不死咋地。
細細看了一圈,自己身邊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同樣背包的五大三粗的壯漢,從動作表情來看,是小弟。其他人也都是三三兩兩的暗暗分夥站著,也有神情戒備,小心的這看那看的落單的人。四周圍著一大票手持大砍刀,穿著花裡胡哨,神情狠厲的人。
沒有人說話,好像是在等什麼重要人物出場。
確認目前沒有問題,王言開始接收係統安排的身份信息。
王言,男,28歲,老家遼省,照例孤兒,是個好逸惡勞的惡棍,自幼就不學好。長大後,好不容易結了婚,結果媳婦跟人跑了,不知所蹤。受此打擊,王言心下一橫,帶著跟他混了多年的兩個同樣父母早喪無人管教的小弟,張廣山、李全,一起入室搶了鄉裡土霸王的錢。按照係統的說法,倒也不是壞的有道,而是三人都是莽漢,誰有錢搶誰。
流竄著搶了幾家之後,幾人雖然比較莽,但是畢竟犯了法,心裡害怕。最後三個棒槌一琢磨,反正這邊也沒什麼掛念的,不如拿著錢到外麵瀟灑,炮一炮外國娘們。就這麼著,一番操作,找到了蛇頭,經南洋折騰一圈渡到了南韓。
現在時間是零四年夏,剛到這裡沒多大會兒。現在的地點是,南韓、全羅北道、群山市,距離碼頭有段距離的一處倉庫內。
接收完信息,王言明白了。尼瑪的之前看著氣氛整的挺嚴肅,不明就裡的他還以為有啥大事要做,像出去火拚砍人什麼的,結果是特麼的蛇頭開大會?
不過該說不說的,也不知是命好,還是這蛇頭比較硬。帶著偷渡的二十多人以及一票帶刀小弟來到這裡,一路不能說沒有,但基本上也沒受到什麼盤查。王言覺得還是命好,一切都是活爹安排的。至於其他人,也隻是恰逢其會。
安靜等了一會兒,倉庫的大門打開,走進來三個男人。一人就是那個蛇頭船老大,剩下二人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其中一人還拿著砍刀,也看不出個啥。
那蛇頭拍了拍手囂張的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
王言會韓語,之前沒事兒學的,但係統評級也就是v1入個門,不咋熟練。這次穿過來,仰賴係統活爹,貼心贈送韓語v2。
當然了,王言聽不懂也沒關係,他們是專業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翻譯。
雖然多是南洋人,但到底也是好幾個國家,甚至還有王言三人組以及彆的那麼一兩個華人,這小子用南洋的三國語言,以及漢語都翻譯了一遍。
這小子是個棒子,算上母語的話,那也是會五國語言的選手,是個人才。或許他也有他的苦衷,要不怎麼混到這營生裡了呢。不過也沒準,畢竟這群人威逼利誘的,給的肯定不少。
蛇頭說的意思就是倆字,掏錢。不多,也就是4000美刀一個人。按他的話講就是,船票是船票,入境是入境,這是兩份錢,不能混為一談。如果沒有錢,他們還很貼心的提供貸款服務,就是利滾利滾利。
這個時候就另一個拿砍刀穿西裝的是乾啥的也明白了,因為他平舉砍刀直接架到了他麵前一個南洋人的脖子上,周圍的一票人也上是舉刀上前。
剛要吵吵講道理,控訴不公的人立馬偃旗息鼓。現在刀架脖子上,一句話廢話都沒有了,戰戰兢兢的看著蛇頭。都不是傻子,知道他還有話。
蛇頭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考慮,如果兩個都不選,那很抱歉,我會把你們扔到海裡,是生是死看你們自己。”
說完,蛇頭走到一邊和翻譯,以及另一個提著刀的人走到一邊嘻嘻哈哈的抽起了煙。
這一手玩的挺好,人嘛,彆管精不精英的,多少都有點兒賤病。第一波先鎮住他們,剩下的還不是任由拿捏。至於反抗?砍他。
張廣山咬牙,小聲說道“言哥,我們怎麼辦?要不跟他們拚了吧?我們兄弟幾個辛辛苦苦搶過來的,憑什麼給他們?”
“對啊,言哥。操特麼的,乾死這幫雜碎。”李全儘量忍住不去看彆人,低頭啐了一口唾沫。
說實話,王言也是這麼想的。四千美刀,三萬多華夏幣,大概是不到六百萬韓幣。以當前南韓平均工資來講,一般人怎麼也得不吃不喝的乾上三四個月。以現在的開局來講,他都想搶一把。不過他自然不能跟這兩個棒槌一樣的,擺了擺手“先彆著急,咱們對這邊也不熟,我去問問情況,打聽清楚不遲。”
二人點頭沒有說話,係統偉力,他們知道王言是中學畢業的會一些韓語………
王言背著包走到了那個蛇頭麵前“這位大哥你好,剛到這邊,我也不熟,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說著,王言從包裡拿出了四千五百美刀遞了過去,這都是他們在南洋那邊兌的,畢竟這玩意兒在外行走比較方便。
蛇頭知道王言,也知道他外鄉人的口語,同樣的也知道他華國人的身份。蛇頭沒有接錢,甚至還對著王言吹了一口煙。
王言臉色如常,又從兜裡翻出了五張美刀“你看看,落下五章。大哥你看看,這是我的入境費。”
蛇頭接過錢,數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雖然他們已經不講規矩了,但還是有自己的規矩。他們就是收四千,能拿出來的就算了。一個沒有身份的黑戶,自生自滅也就是了。拿不出來的,才是他們的長期飯票。
“看大哥的實力,想來在這邊不弱。我想問一問,這邊有名的幫派都是哪些?還有就是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蛇頭聽見這話,同提刀的那人對視了一下,下一秒兩人齊聲大笑“這小子竟然想混幫派?啊?哈哈哈……”沒彆的意思,他們就是單純的看不起王言。
半晌,兩人笑夠了,畢竟收錢得辦事兒嘛,提刀那人說道“告訴你吧,你可記好了。這裡幫派不少,但是最大的隻有在虎派、帝日派、北大門派三家。要說大事嘛,就是上個月三大幫派合並,成立了金門集團。”
剛合並?那麼大概還有好幾年時間,夠施展了。
王言點頭示意,一本正經的恭維“那大哥你們實力這麼強,是哪個幫派的?”
蛇頭得意一笑“當然是最強的北大門派了。”
北大門派?大哥就是丁青,二哥就是臥底李仲久。而北大門派主業就是建築和物流,跟偷渡走私也是專業對口,要說咋這麼專業呢。至於最強就算了吧……估計另外兩家的小弟也會這麼說。
王言相信丁青是好的,隻是他的手下還是棒子居多,看不上華人也是難免。若不然係統知道他什麼操行,不會讓他救丁青的,愛幾把死不死。
“大哥,我最後再問一下,在咱們這裡要去斧山怎麼走安全?我在那邊還有幾個朋友,想先去投奔他們。”
三個最大的幫派合並,那就是最強的暴力集團,而最強的暴力集團肯定得混守爾。畢竟這南韓也就那麼幾個拿的出手的城市,守爾第一,斧山第二,人川第三。守爾畢竟首都,政治經濟中心,剩下的兩個都是沿海的港口城市,斧山是第一大港,人川是第二大港。
王言想要發展起來,指定不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那跟送財童子沒什麼差彆,守爾首先排除。其次人川就特麼在守爾邊上,和守爾沒差哪去,都是人家勢力的集中區。也就剩下斧山這個第二大城市離的遠了,儘管南韓攏共就那逼大點兒地方,但距離產生美,咋說也有點兒騰挪的空間。
至於斧山的三大幫派還有其他這幫那派的,等他苟起來的。
其實王言知道怎麼去,來之前都查過了。可畢竟是21年查04年,難免不全麵。要是半路被人抓到遣返,那特麼的不哭死。
蛇頭看智障似的瞥了王言一眼“坐大巴就好,買票不需要身份證明,也沒有人盤查,隻要你們不表現出什麼的話。”
“謝謝大哥告訴我這些。”說著,王言從包裡又拿出了八千美刀,指了指張廣山、李全兩人“剛才著急問,忘了他們倆了,我們三個是一起的大哥。”
蛇頭就喜歡這樣的,主要省事兒。結果錢點了一遍,確認無誤“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好,謝謝二位大哥。”
王言拱了拱手,走回去招呼上兩個小弟,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確定四下無人,李全道“言哥,你不會真就這麼把錢給他們吧?”
四處觀察著倉庫外麵的環境,王言淡淡的說道“等人走了,把他們弄死,拿回咱們的錢。”
張廣山笑了起來“嘿,我就說嗎,肯定不能便宜他們。”
“動靜輕點兒,咱們先去那躲著。”王言指了指離著倉庫不遠的一堆廢舊集裝箱那裡。
倉庫中不時的有人出來,三人聚精會神趴在集裝箱上盯著對麵的動靜,餓的肚子咕咕響,他們已經大半天沒吃飯了。
終於,就在等的不耐煩的兩個手下研究直接殺進去的時候,終於是有動靜了。
隻見倉庫中當先走出了一排持刀的小弟,後麵跟著的是十多個偷渡者。這些人都是傾家蕩產想著過來發大財的,能買一張船票就正經不錯了。接著後邊又是一溜的持刀小弟,最後才是那個蛇頭,還有提刀穿西裝的,以及翻譯三人。
看著那些人有序的坐進停在門口的一排麵包車中,提刀穿西裝的那人跟蛇頭打了個招呼,上了當先的一輛麵包車走了。看樣子,他們是要給那些想發財的人找活乾,還是一條龍服務。
蛇頭點了跟煙,長吐一口煙,招呼著其餘的幾人轉身回了倉庫。
等門關上,張廣山自信的揉著腦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那個蛇頭的據點。”
王言和李全兩人沒搭理這二傻子,扒著集裝箱的邊跳了下去。張廣山見狀,也不當大聰明了,趕緊的跟著跳下來。
“他們人不多,也就剩下不到十個人。你們兩個,先看看有沒有後門,我在這盯著。”
“好嘞,言哥。”張廣山應道。
“你特麼小點兒聲,要是讓他們跑了,你有錢啊?”李全一巴掌乎他後腦勺上。
“操……”
“快點兒的,彆整沒用的。”
大哥說話,張廣山揉著腦袋碎碎念著走了,李全則是從另一個方向摸了過去,王言悄悄的守在了門口。
這個倉庫不是很大,沒一會兒兩人就一起回來了,對著王言搖了搖頭,示意就這一個門。
王言點頭,悄聲道“一會兒動起手來,彆留請,直接弄死。要不然等他們的那個什麼北大門派找到了,死的就是咱們。還有儘量彆傷著臉,明白嗎?”
“放心吧,言哥。”
“沒問題。”
看著兩人激動的手腳都在顫抖,王言不是很放心。這倆小子之前就沒殺過人,係統有交代,畢竟他們倆乾壞事兒都是他帶的,誰讓他是大哥呢。要說不帶吧也不行,他手下除了這麼兩個沒彆人了,他得用人辦事兒啊,那以後出去沒見過血怎麼行。
翻了兩人一眼,王言上前“哐,哐,哐”的砸起了大門。他對自己有自信,既然沒有多餘的出口,那麼這些人必死無疑。
過了一會兒,一個那人拿著刀打開了門。王言二話不說,一隻手使勁掐住那人的脖子,同時一掌乎其下顎。隻聽“哢”的一聲,那人的脖子被打斷了,一命嗚呼。
甩下一句“拿刀”,王言衝了進去。
裡邊的蛇頭正和小弟盯著門口喝酒呢,這剛賺了一筆,心情好的不得了。對於突然發生的變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王言都快跑到麵前了,他們才喊著“西巴拉”衝上來。
月黑風高,殺人正當其時。
留下了兩個人給他的手下練手,剩下的除了蛇頭,都死了,包括那個或許會有苦衷的翻譯。
看著已經嚇尿的蛇頭,王言盯著他“錢在哪?”
“這……這裡,都在……都在這裡,大哥……大哥,你放我一馬,我不想死啊。”蛇頭哆嗦著拿過一旁的包放在桌子上,直接就跪那磕頭求饒。
王言沒有搭理他,拿起包翻了翻,大概有個十多萬美刀,這是之前的船票也算在裡邊了。
把包收好,王言沒有廢話,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回頭看了看在那瘋狂捅人的李全,以及掄拳頭砸人腦瓜袋的張光山,王言道“行了,人都死了,趕緊的收拾收拾。”
王言挨個摸屍,該說不說的,像他這麼大方的大哥太少見了。地上躺的這些人,死了也是鬼中窮逼。
看了看渾身是血的兩個人,王言皺眉“你們看誰的衣服合適,先湊合穿一穿,等明天再買。”
兩個剛上路的新手哆嗦著扒衣服,王言整個的打開倉庫的大門,把外麵的一輛小轎車以及一輛麵包車開了進來。招呼換好衣服的兩人把屍體都堆到貨上,隨後找了跟管子,拿盆把汽油接了出來一頓撒。隨後仔細清理了一下痕跡,點了一把火或屍滅跡,三人逃之夭夭。
這離碼頭還是有段距離的,而且現在又是淩晨兩三點,那邊巡夜的估計都不用心,基本上等發現的時候也燒的差不多了。
儘管已經處理的很乾淨了,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而且王·犯罪大師·言已經許多年沒有親自做這種事兒了,手藝生疏也是難免的。所以王言帶著兩個膽顫的小弟兜兜轉轉饒了好大一圈,才到了群山市的市區。
他們整死的又都是幫派人員,等到警察查明白這些人的身份,大概率也就是一個幫派仇殺草草結案,這也算是一個保險吧。
王言去買了三套衣服,找地方換好。王言把換下來的衣服收到空間中,這才帶著兩個小弟去吃飯。
儘管已經饑腸轆轆了,但謹慎起見,王言帶著小弟就按著一般人的飯量稍大一些,正常的速度吃完,墊吧一口就差不多了。畢竟狼吞虎咽的吃那麼多東西,是個正常熱都往不正常的地方想一想,很容易去下意識的記住特征。而哪怕去相隔很遠的不同店鋪去吃,也總會留下痕跡。小心駛得萬年船,多注意一點兒總沒毛病。
吃過飯,三人也不停留,直接前往車站買了三張去斧山的票。一路安安靜靜的眯著,沒有發生什麼爛糟事兒,平平安安的到達了斧山車站。
幾人下車沒有彆的事兒,就是吃飯。又是簡單的吃了一頓之後,王言帶著二人跑到了斧山北邊的機張郡,這才找地方舒舒服服的大吃大喝了一頓。
之所以來機張郡,是因為越往南越難。而機張郡有南韓最大的農場,同時又是魚類出口大港,這裡地盤大,人也混雜一些,好發展。雖然到了南邊更混雜,但是那特麼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混雜,容易混沒了。
這一天一夜折騰夠嗆,王言三人找了個不要身份的黑旅店開了三間小房,湊合著休息休息。
隔斷八成是木板子的,因為剛躺下沒一會兒,王言就聽到了一左一右交相輝映的協奏曲。一點沒有早上的忐忑不安,睡的格外踏實。王言體格好,精力足,雙手背在腦後躺在床上,規劃著未來的事情。
第一緊要還是身份,畢竟沒有身份很多事兒不方便。但是以他目前的段位來講,基本上就是癡人說夢。咋說得到了一定程度,威逼利誘的結識一下子檢察官或者是警察局領導什麼的才好使。
第二就是發展,這是必須的,他還想著做南韓的地下王者呢。
王寶講話了十二點之後,這裡我說的算。
他想看看能不能十一點,十點的時候就說的算。
閉眼想著規劃,王言慢慢的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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