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黑心商議,狼狽為奸之後,這老梁家是徹底的玩完了。
那還不如不找人說情呢,本來還能頂挺長時間的。這把好了,引狼入室,又來了一個瓜分老梁家的生力軍。
正事說完,酒足飯飽,魏誌傑熱情的把王言送出了門口。
因為喝了酒,魏誌傑叫來一個司機,讓他開車給王言送回去。
時間還早,沒讓司機往家裡開,轉道去了公司。
路上給陳嶼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到了公司,王言泡了一壺茶,醒醒酒。這五十年的確實是有勁,醇、香、厚、柔,大半都讓他喝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
陳嶼開門走了進來“王總。”
一個月沒見,這陳嶼現在是大變樣。
可能是長期熬夜,導致眼眶有點兒黑,略顯狼狽。不過雙眼是囧囧有神、明亮非常,身姿挺拔,整體給人一種昂揚的感覺。
點點頭,指了指對麵道“坐。”
王言倒了一杯茶,遞給對麵的陳嶼。
“最近怎麼樣?還適應嗎?”
“謝謝王總,一切都很好。公司已經走上正軌了,前兩天報道的幾個事情,反響都挺不錯的。”
陳嶼咋說也做了一個月的大哥了,作為一個管理者,他也是有一番心得體會的。沒有說為了做到這些他付出了什麼,有多辛苦。那沒有意義,畢竟王言錢給的很足,而且還給了他一個上升的台階。
“嗯,那些我都看到了,確實不錯。”
王言笑道“之前還說什麼不能勝任,現在這不是不錯嗎。對自己有點兒信心,你的付出我是看在眼裡的。”
“都是王總的提攜,我這不算什麼,都是應該的。”陳嶼客氣道。
這段時間不白練,大大小小的各種事情,手下各種各樣的人。加上管理手段的問題,難免的事事插手,事必躬親。
他以前反感不喜的,這段時間經曆的更多。有時他也會反思這麼多年的經曆,究竟是對是錯。不過接觸多了,這套東西他也會了,並且也在試著融入,試著接受。
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變成他的那個上司,叫陸姐的那個娘們。
對這種變化,王言是看在眼裡的。是好是壞的看他自己,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處事之道。
說真格的,要是沒有係統奇遇,他比誰都市儈,比誰都能舔,他有什麼資格舔個逼臉站在高處說人家。
人是會變的,社會本身就是一個大染缸,誰都跑不了。有的染了表麵一層,和光同塵。有的則是侵染到靈魂、到內心深處。
讚同的人嗯,算是開竅了。
不甘的人嗬,真特麼世故。
繼續保持微笑,王言道“公司現在已經理順當了,剩下的按部就班就可以了。”
“看你眼眶深陷,一幅縱欲過度的樣子,這段時間也是累的夠嗆。”
“我也不是地主老財,為慶祝公司順利步入正軌,我給你們安排個歐洲半月遊。公司不大,也沒多少人,可以讓他們帶一個家屬,吃喝住行我報銷,剩下的自費。你呢,我也不能虧待,你就看著來吧,差不多的我都給你報了,怎麼樣?”
陳嶼是急忙點頭“王總,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代大家感謝您。”
他沒有說什麼拒絕的話,那不有病嗎,能出去放鬆一下他巴不得呢,還不用花錢。再說,人家王總語氣堅決,很明顯的就這麼定了,又不是真問他有什麼意見。
“好,回去你統計一下,多少人告訴我。”
說著王言想起上回的事情,繼續說道“哦,對了,上回不是說給你整套裝備嗎,正好就這次一起把錢給你,你看著買吧。到時候就用做公司設備了,沒事兒你就拿著玩吧。”
嘴都笑咧了,收不住情緒,陳嶼呲牙道“謝謝王總,太謝謝了。”那也就隻能謝謝了,他的心情實在是難以言表。
愛好這個東西,沒有辦法。
沒事兒他就看各種的雜誌,瀏覽各種的設備啥的。這回以前可望不可得的都能上手比量隨便玩兒,要不是場合不對,說不得還得蹦兩下子。
“好了,就這麼多,沒其他的事兒了。回去準備準備吧,後天出發。”
陳嶼又謝了一下,這才走人。
就這麼點兒東西,電話也能說明白,主要他是想看看陳嶼的狀態。
在陳嶼走後,王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是我,這次出去把陳嶼給我安排上,明白嗎?”
“行,就這樣。”
這是王言安排的一個手下,專門讓他捧陳嶼的。這次出去,必須得讓陳嶼開開眼了。
下班還有一會兒,索性就直接到下班接孩子了。
當即王言對著電腦敲敲打打起來,計算機技術,他是認真的。出去玩兒了一圈,又忙活一周,都有些生疏了。
一路開開心心的回到公司,陳嶼站在辦公區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下注意。
“大家聽我說,剛才我去見了王總。”
“王總說了,為了慶祝公司走上正軌,獎勵大家歐洲半月遊,後天出發。可帶家屬一位,吃喝住行報銷,剩下自費。”
“想去的,找小李報名。不想去的就放半個月假,不強求昂。”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一開始是不敢相信,安靜的厲害。直到陳嶼都走了,他們反應過來之後那就不得了了,老爺們還好點兒,就是咧嘴傻樂,腦袋裡放電影。老娘們就完了,啊啊叫喚,場麵根本控製不住。
他們哪能想到這新老板這麼大方啊,還沒掙著錢呢,先花不少。工資雖然一般水平,這待遇確實是硬啊,他麼可沒聽說其他的公司有這活動啥的。
一個請假的都沒有,誰不去誰傻子。
而且他們之中還有很多人沒出過國,這次去感受一下子異域風情也是好的啊。
當即就圍著那個小李,開始報名。沒有報一個的,都是倆。有另一半找另一半,沒另一半就找個好朋友安排上。不行就找個心儀已久的試探一下子,沒準也能成個好事兒。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陳嶼喜滋滋的回到了家中。
鐘曉芹離的要近一些,早就回來了。
看到陳嶼進門,她還很詫異,因為他已經四天沒回家了。
“這大忙人今天怎麼回來了?”
說著,注意道陳嶼洋溢的喜氣,多少的有點兒陰陽怪氣“吆,什麼喜事啊,樂成這樣?”
說實話,陳嶼本來很高興的,可是進門讓鐘曉芹這麼一說吧,就有點兒沒電了。
這一個來月,他整天的忙工作、忙學習、忙進步,也沒啥功夫悲傷春秋,加上王·成功人士·言當初的一番話,多少的還是有影響,現在陳嶼對鐘曉芹的感覺基本上已經涼了。他並不是缺了鐘曉芹就不行,再沒有當初的傷心難過、撕心裂肺、暗自神傷了。
隻是見到她,還是會忍不住想起往日生活的點點滴滴。
這種感覺很矛盾,說沒感覺吧,他覺得還有點兒。說有感覺吧,他還覺得也沒有。
陳嶼一邊換鞋,一邊說了一下“公司的事兒都差不多了,今天沒什麼大事兒。”
不過想到出去雙人遊,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問一下鐘曉芹。
“老板安排我們去歐洲旅遊,半個月,你去嗎?”說完陳嶼都想給自己兩巴掌,那人家跟陽光男孩倆打的火熱,能勒他嗎?
也不管鐘曉芹什麼反應,他走到魚缸邊給小魚喂食,這都好幾天了,彆餓壞了再。
鐘曉芹聽陳嶼問她,糾結的想了半天。一是她年假休了,二是她請假太長不好,三是她想了想鐘曉陽。
半晌,方才說道“我就不和你去了,再說都離婚了,一起出去也不方便。”
“都離婚了?是啊,都離婚了。”陳嶼沒有說話,隻是捏著魚食的手頓了一下。
“哦,對了,我媽剛才打電話說讓咱們過去吃飯。我不知都你會回來,就拒絕了。”
聽見這話,陳嶼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還是告訴你爸媽吧,老這麼瞞著不是個事兒也。你爸心臟還不好,要是從彆人那聽到什麼,打擊不更大嗎。”
他這一說,鐘曉芹就炸了“好啊,陳嶼,什麼我爸心臟不好,我看你就是想趕我走。”
緊接著就是一頓的混攪蠻纏。
給陳嶼鬨的頭昏腦脹,特彆煩躁。
忍了半天,陳嶼憋不住了,趕緊的製止“停,當我沒說。你說啥是啥,好不好。”
這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更是刺激到了鐘曉芹,跟他娘的瘋子似的,更來勁兒了。
被鬨的實在受不了,陳嶼也沒辦法,趕緊的穿鞋跑路。
聽見“咣”的關門聲,鐘曉芹也消停了,沉默了一會兒就坐在那啊啊大哭。
過這麼長時間了,她當然明白陳嶼的本意。
可最近陳嶼都不咋勒她,讓她感覺受到了傷害,直接就發作了。她就是想要鬨,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不是都離婚了嗎,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情緒。
她不禁的又想起鐘曉陽,想起那個陽光男孩,當即也不哭了。
就抱個膀呆呆的坐著,腦中陳嶼和鐘曉陽的身影交織閃現。
陳嶼狼狽而逃,一點兒之前的欣喜都沒有。
他當然不知道鐘曉芹是怎麼想的,有事兒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他還尋思呢“我說的不對嗎?有問題嗎?”
想不明白,就按無理取鬨,胡攪蠻纏處理了。
他也沒地方去,索性給陳旭打了個電話。找他出來喝點兒酒,晚上去他那對付一晚得了。
陳旭還是在給許幻山開車,這小子能看明白事兒,啥他都知道就是不說而已。
咋說都是親兄弟,他也知道陳嶼換工作的消息,待遇啥的都知道,這把他可沒敢跟他媽說。
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他們家的親戚什麼樣,他心裡都有數。可不敢瞎說,那爛糟事兒太多了。
陳嶼什麼性情他拿捏的死死的,太了解了。那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當時他知道這個消息問陳嶼,放下電話就給他打了一萬,說是封口費。那說是那麼說,咋回事兒他還不知道嗎。
接到陳嶼電話找他喝酒,他還挺受寵若驚的。他還尋思呢,是不是最近又乾啥了?陳嶼忙的那逼樣他可是知道的,沒事兒陳嶼也不稀的勒他。
正好許幻山和林有有倆都回家造小人兒去了,不用他,當即直接就過去了。
到了地方,叫了一些酒菜。兩人吃吃喝喝。
“哥,你怎麼想起找我喝酒了?我沒犯事兒吧最近。”
“沒事,就是。。。。”陳嶼是大吐苦水,把剛才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邊。
陳旭聽完不做評論,他當然是向著陳嶼的。
而且他看陳嶼這意思,多少的有點兒不想著鐘曉芹了,那他說那麼多乾啥。
現在他哥年入五十,手下人咋說有個幾十號。就他都每天的花天酒地呢,他哥那還能缺女人?
他的重點是在那個歐洲雙人遊上。
當即說道“哥,反正也沒人跟你組隊,你能不能帶我去啊?”
陳嶼滿臉嫌棄“你做夢去吧,我就是自己也不帶你去。”
對付陳嶼,陳旭那是從小積累的經驗。一頓軟磨硬泡的,沒有辦法陳嶼也就同意了。
王言下班接許子言回到家裡,顧佳已經做好了飯。
不管男人女人,這勁兒上來你不服不行。
顧佳那一天可老忙了,他看著都累。
又是聚會升級,又是經營公司,還要看書學習進步,還得關注許子言的學業。家裡雖說有家政,可她不時的還是得打理一下。而且為了身體不走形,也有討王言歡心的意思,她還得練練瑜伽啥的。再加上王言體質好,強,不是特殊情況她還得陪王言倆練一練,那折騰的可不輕啊。
雖說時間可以錯開,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就這樣,她還能堅持早起做早飯,晚上回來做晚飯。
她是真牛比,王言老服她了。
當然,王言也勸過顧佳,那不愁吃喝不差穿的,你整那麼累乾啥。
顧佳總是笑而不語。
王言猜測,她可能是沒有安全感?儘管王言對她並不差,甚至可以說很好。可已經有過一次教訓,還是不想再把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可王言都給她兩個億了,公證過了,完完全全的屬於她,咋說也夠用了啊。
儘管王言的人生智慧並不差,可他還是不理解顧佳是怎麼想的。人太複雜了,沒有人可以研究明白。
反正是咋說不聽,王言也放棄了,她愛乾啥乾啥吧。
看著進屋的爺倆,顧佳走過來接過王言手上的書包,又幫著許子言脫了外套,就趕他們爺倆去洗手吃飯。
飯桌上,許子言說著在學校裡是怎麼受歡迎的,顧佳說著她碰到的有意思的事。
說說笑笑一頓飯,挺好。
哄睡許子言,日常的練了一下子。
王言摟著顧佳靠在床頭,安靜的抽著煙。
這個時候不太適合說話,倆人都回味著剛才的舒爽呢。
“嘶。。。呼。。。”吸完最後一口,把煙頭掐滅。
王言道“對了,君悅府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過去看看還差啥。沒事兒的話,把你爸接過來吧。”
就收拾個廁所出來,圍上牆,貼個磚,鋪個管兒,做個防水啥的也就完事兒了,沒多大活兒。
王言錢給的到位,又不用整的太精致,那麼大一塊地方,好幾個人忙活,一周差不多了。
顧佳以為王言也就交代一下就不管了,沒想到他是真當事兒了,還盯著呢。
情意滿滿的說道“謝謝你,王言。真的謝謝你。”
那要這樣,還說啥了,王言道“表示表示?”
輕聲“嗯”了一下子,顧佳。。那啥。。那啥。。再那啥,反正她是上活兒了。
第二天,顧佳沒能起來,實在折騰狠了。
王言照常的跑步買早餐,送孩子上學。
和顧佳倆人去了君悅府,驗收一下子,再看看差啥東西啥的好補上。
女人心細,到那看完了沒啥問題。顧佳就是一頓的買東西,就是感覺啥都差。
最後還在主臥整了個報警的,就這邊一按,次臥那邊就能聽到動靜,顧佳這邊也能收到消息。
反正是老全乎了。
買的差不多了,顧佳王言兩人才去養老院辦手續,接了顧景鴻。順路直接去道家政公司,找個踏實的保姆。
畢竟顧景鴻用嗎,得他滿意了才行。
又折騰了半天,總算是選好了保姆,這才算是完事兒。
反正王言一天啥也沒乾,就跟著顧佳忙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