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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喝茶喝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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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處理了這段時間積壓的事務,針對老梁家的行動給了一些指示。又跟兩個老板喝了個茶,吹了個牛比啥的,一天就這麼沒了。

他感覺也沒乾啥玩意兒,唰一下子就晚上了。

晚上顧佳打來電話,要和他倆一起去接一下許子言。

王言開車接上顧佳向幼兒園開去。

“一會兒許幻山也過來。”車上顧佳說道。

“嗯,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顧佳繼續開口道“咱們的事兒,我爸知道了。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想見見你。”說著,偷摸的觀察著王言的反應。

半路夫妻,這種東西很難處理,尤其他們之前就在她的生日宴上見過一麵。她爹要是個人物,能幫助到王言的事業那還好說,關鍵她爹沒那兩下子啊。

她擔心王言會反感,畢竟任誰頭上出來個活爹感覺都不會太好。

專心開車的王言聽到這個事情沒什麼反應,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瞬間他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顧佳是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她爹的,這麼大人了,她爹還有心臟病。是能瞞多久瞞多久,讓她爹跟著操心多不好。

不用想,肯定是上次許幻山發現他倆搞一起了,後來越想越不得勁。心氣不順之下直接給顧佳她爹打電話數落她的毛病,再把責任都推到顧佳身上。挺大個老爺們整的跟特麼老娘們似的,那嘴跟他娘的棉褲腰沒差哪。

“那今天晚上家裡一起吃個飯吧,我跟你爸見一見,也好讓他安個心。”

見王言如此回答,顧佳鬆了口氣。

給她爹打了個電話,讓他等一會他們過去接他。

女人嗎,總是好多想,剛鬆口氣,緊接著就惦記上一會兒見到許幻山可怎麼整。

她不擔心彆的,許幻山的性格她清楚,就是擔心大庭廣眾之下,他不管不顧非得大鬨一場。她倒是無所謂,但是許子言還是要在那裡上學的。那流言蜚語的小孩子怎麼承受的了,畢竟這不是之前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了。

距離沒多遠,就兩條街,很快就到了。

幼兒園相當高端,那外麵跟車展似的,真要排個號,王言的a8指定是不好使。

都在那橫七豎八的停著,放學的時候還正是高峰,車水馬龍的堵的夠嗆。

磨磨蹭蹭的擠進去找地方停車。

許幻山眼睛賊,他們剛下車,就挽著林有有過來了。

“老王,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許幻山嘲諷道。

他沒有過激的舉動,畢竟過了有一段時間了,咋說也冷靜了。不提王言的身份,大吵大鬨,甚至大打出手根本就於事無補,反而還會讓顧佳看低他,以為他舍不得她似的。更何況他也知道王言是練過的,身高還比他高一些,那再加上王言的身份呢?他又不傻,能摸準底線。

顧佳沉不住氣,聽到許幻山這陰陽怪氣的,想要上去爭論兩句。

一旁的王言攔住了顧佳,說再多又有什麼用。他隻會相信自以為的,要不他怎麼心安理得?

伸出胳膊,把顧佳摟在懷裡,王言熱情說道“哎,老許,這說的哪裡話啊,外道了昂。”

男人的占有欲就很奇怪,對自己的女人,玩玩的不算,隻要是傾注了感情的,不管是前妻、還是前女友,隻要跟他以外的男人親密接觸,就會感到很憤怒很難過。不知道是因為感情,還是單純的就是老子不要的東西你也不能碰?

看到被王言摟在懷裡一臉甜蜜的顧佳,許幻山是臉色鐵青,不過好賴是忍住了沒有發作出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老婆,林有有。上周領的證。”說著,變挎為摟,和林有有倆示威的看著對麵的二人。

隻是他注定要失望了,這麼幼稚的舉動,王言、顧佳二人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倆。

王言都想整一句“你們離完,第二天我們就領證了。”不過他沒說,許幻山本來就易怒,這裡這麼多家長,激起來影響不好。

他當然也要考慮許子言,人家小朋友眾星捧月快快樂樂的吹了一整天的牛比。結果第二天再去就被嘲諷,整不好還得轉學,那對孩子打擊太大了。

許幻山沒有得到回應,他也不敢給王言惹毛了,後果他能想象,尷尬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房子我賣了,等過兩天房款到賬我打給你。”

顧佳終於是給了一點兒反應,點頭應了一下就不勒他了。情分早沒了,多看一眼都欠奉。

林有有倒是沒整什麼幺蛾子,這裡也沒有她說話的份。現在她倆都結婚了,對於許幻山拿她同顧佳比較雖說來氣,但也能理解。再加上目的達成的喜悅在看到顧佳之後,更是達到了,所以她就大度的不計較了。

而且前一陣許幻山突然要跟她結婚,過後她也問了原因,對事情怎麼回事兒都清楚。

還特意跟許幻山打聽了一下王言的身份,雖然對顧佳能傍上大款很不服氣,可林有有自己心裡有數,她又不是傻子。彆的不說,光是孩子那裡,人家許幻山多少還有點兒情分,王言不可能太過分。她算老幾啊,人家指定是不能慣她病,她可不敢在王言麵前紮刺。

隨後眾人就在門口等著孩子放學,顧佳在那邊和相熟的家長嘮閒嗑。

這邊怪異的氣氛人家早就看到了,就等看熱鬨呢,結果什麼都沒發生,多少的有點兒遺憾。

“子言媽媽啊,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忙什麼呢。”

有相熟的家長、碎嘴子老娘們啥的就欠兒欠兒的過來跟顧佳倆攀談,話裡話外的打聽。

那顧佳也是交際高手,一場許子言不知道的風暴被她老娘談笑間消弭無形。

不大一會兒,孩子們放學了。

老遠的許子言就看到他們了,小短腿緊搗騰,向這邊跑來。

許幻山還以為是奔他來呢,張開雙臂蹲下就在那等許子言撲過來。

結果他兒子是真爭氣啊,看都沒看他,大喊一聲“爹”,一把抱住王言的大腿。

那小家夥今天高興壞了。

孩子們都知道他出去玩去了,這麼長時間沒事兒他們還惦記呢,這把逮著那是一頓的問東問西。

老師看孩子們也不好好聽課,都好奇許子言都經曆了什麼。索性直接整了一把茶話會,專門的讓他在前邊給孩子們講一路上的見聞,間或回答各種問題啥的。

許子言毫不怯場,那是落落大方、口齒伶俐、邏輯清晰,把從王言、顧佳那裡聽到的,以及跟導遊學到的東西,用他稚嫩的話語說的是引人入勝。

下邊聽的孩子們各種羨慕嫉妒恨,國內國外的他們也沒少玩兒,可還真沒有跟許子言似的直接就請二十多天假,啥也不乾就是玩兒。

許子言是大出風頭,樂的找不著北,迫切的想要跟他爹倆分享一下子。所以他是看都沒看許幻山,抱著大腿,仰頭說道“爹,我跟你說,今天。。。”

許幻山舉著雙臂不知所措的蹲在那,身體僵硬。這種滿心歡喜,結果一場空的感覺是特彆無力的,更彆說這還是在父子之間。

尷尬的放下雙臂,使勁揉了揉僵硬的臉,打斷了正要炫耀的許子言“子言,我看你來了。”

聽到這話,許子言轉頭看向許幻山驚訝了一下,笑嘻嘻的走過去抱住他“爸爸,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來看你很驚訝嗎?有沒有想爸爸?”

許子言頓了一下,隨即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想了。”

許幻山明顯的感受到了頓的那一下子,心裡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這是他兒子啊,親兒子,說想他還得尋思尋思嗎?

他懷疑是不是王言給孩子洗腦了還是怎麼了?

趕緊的把許子言拉到一邊,問他和王言、顧佳二人在一起的事情,最近乾什麼了,對他怎麼樣之類的。

許子言說這個就來勁,畢竟剛才沒炫耀明白,趕緊的眉飛色舞的跟許幻山吹噓。反正是這一句、那一句的,許幻山也明白了,人家王言啥也沒乾,他自問甚至比他對孩子都好。

隻是他對許子言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了,剛才的態度,還有現在說的我爹怎麼怎麼樣、我媽怎麼怎麼樣,絕對沒有的爸爸你怎麼怎麼樣。

心不在焉的聽著孩子稚嫩的話語,往事浮在心頭,不禁悲從中來。

許子言叭叭的在那說著,不過說了一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他爸爸也不捧場啊。

索然無味,瞬間沒有激情了,不高興的對許幻山說道“爸爸,你有沒有在聽啊。”

這一聲打斷了暗自神傷的許幻山,趕緊的豎起大拇指強笑道“當然了,你很厲害嘛,今天可真是太風光了。”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留下一句“爸爸過幾天再來看你”,趁著還有理智,就趕緊的拉上林有有倆走了。

雖然剛才許子言很熱情,但畢竟從小帶大的,話語中的一絲陌生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

心裡能好受就怪了,前妻跟了人家,這他娘的親兒子也眼看就姓了王了,他還無力阻攔,這感覺可不是很得勁。

車上。

林有有是從頭看到尾,知道許幻山是怎麼事兒。

不光是女人,男人也不多啥,在傷心脆弱的時候也是需要被安慰的,林有有是專業的。

對著慢悠悠開車的許幻山道“幻山,你也彆多想,大不了咱們再生一個就是了。”

“開快點兒,咱倆回去加把勁兒。”

聽到這話,許幻山可就有精神了。

隻需要一句話,剩下的他靠自我幻想就能把自己安慰明白的。林有有這話沒毛病,不行我再生一個。再說了,你王言再牛比,那許子言他不也是老子的種。

一開始他還真沒想過讓林有有給他生個孩子啥的這種事,畢竟這玩意兒是兩個人的事兒,人家不同意他也沒辦法強逼。而且現在大環境就那樣,晚婚晚育邪乎的很,不行還整個丁克啥的。

按他想,咋說得等個幾年,人家玩夠了才會想著說要個孩子。那樣他也能等的起,現在三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也好再搏一搏,給孩子多留點兒東西啥的。

“要是有孩子了,那可有你受的了。你真的這麼想?不後悔?”畢竟當過爸的,有經驗。對有孩子之後的生活什麼樣,他是清清楚楚。

這時候沒有什麼比乾脆應答更好了,林有有動情的說道“幻山,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許幻山直接一腳油門提速就跑了,氣氛都烘到位了,他也有點迫不及待了,一邊造小人,一邊發泄兩全其美。

沒心思管許幻山怎麼樣,一家三口開心的坐車出發,去接顧佳她爹。

一路上許子言喋喋不休的說著今天的事情,剛才他親爸不給麵子,他都看出來敷衍了,太掃興了。還是他爹好啊,那才是會捧場的。

說說笑笑的去養老院接上顧佳她爹顧景鴻。

路上顧佳在其中穿插引導,許子言在一邊賣萌,不讓氣氛冷場。

總的來說氣氛還算融洽吧,順路買了飯菜,回到了天悅公館的家中。

一到家,顧佳就火急火燎的開始忙活做飯,許子言早就叫喚了。因為顧景鴻所在的養老院離他們住的地方並不近,這一來一回的挺長時間。

許子言在客廳看動畫片,叭叭的說了一道了,他現在又累又餓,撅在沙發上等上菜呢。

就剩下王言和顧景鴻這個老丈杆子了。

王言給泡了一壺茶,這還是從橫山村帶回來的。按老村長的話說,給他拿的是其中最頂尖的,絕對的啊啊稀有,完全可以和其他的名茶啥的比量一下子。

說實話,喝了這麼多年茶,王言也沒喝出啥子午卯酉來。國學大師、道家高人啥的,都好這套,那裝備是一個賽一個的全乎,那茶也是有價無市的頂尖貨色,碰著牛比的,人家那水都是哪個哪個弟子托人運過來的。

可王言還是喝不出啥玩意兒來,跟寫字似的。彆看王言是金主,這幫老頭子可不慣你毛病,破口大罵牛嚼牡丹,那麼好的茶給他喝都白廢了。

王言虛心求教,人家也不多說,哢哢整上來一堆小詞兒。然後告訴他這玩意兒靠的是個感覺,你得悟。

王言隻能表麵笑嘻嘻,他悟個der啊他悟啊。他知道人家是真有感覺,而他也是真整不出感覺來。後來王言也學乖了,他文化素養又不差。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裝比唄,他也往上整詞兒,什麼香如蘭桂,味如甘霖,唇齒留香,芬芳馥鬱,異香撲鼻這個那個的。

你要問他這是什麼茶?晚輩才疏學淺,是在是難登大雅之堂,敢請教?這大師好為人師的毛病他不就來了嗎,唾沫星子橫飛一頓說教。王言再一幅晚輩受益良多,多謝前輩指點的表情。孺子可教嗎,大師也就不噴他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這麼著,喝的茶多了,記得住那種味道,有名的茶他也能一口道出來曆啥的。

反正喝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就一直這麼過來了。

茶泡好,給顧景鴻倒上一杯“叔,您嘗嘗。這個是從顧佳的茶廠帶回來的。”

不是王言裝比,這個爹他是真叫不出口。顧佳父女倆也理解,索性就這麼著了。

顧景鴻“嘖嘖”的嘗了一下子“嗯,彆說,還真就比我在超市買的好。”

王言無語,他也理解,兩人多少有點兒尷尬,顧景鴻也是給他點兒麵子應和一下子。

這情況他也彆整沒用的了,直接說開了多好。

他知道顧景鴻這是擔心女兒,想要憑借他的人生經驗來看看王言到底是不是個靠譜的人。為兒女嘛,他知道。

或許有的人以為父母打著為你好的借口,對你的生活各種指手畫腳,是不對的。但也還是要多一些理解,除了少數喪心病狂的,父母真的是為兒女好。隻是有的時候用錯了方式,方法而已,代溝這個東西確實是有點兒那啥。兒女父母的,這玩意兒又怎麼是對錯能說清的。

“叔啊,我知道您擔心什麼。顧佳沒跟您說嗎?”

顧景鴻一頭霧水,顧佳跟我倆說什麼?

看他這樣,王言也明白了,說道“叔,咱們腳下的這套房子在顧佳名下。君悅府您也知道,之前他們住的十二樓,我在十八樓有一套房子,也轉到她名下了。”

“啊”的一聲,顧景鴻吃了一驚,心臟病好懸沒犯了。

君悅府的房子多少錢,他是知道的。現在這套房子,進門雖然沒仔細看,但大致的也打量了一下子。裝修考究,再算上地段,什麼價值他也大概的有個數。他還尋思呢,他女兒是真會找啊,這一看水平就夠用。

王言大方到這地步,他真是沒想到。這他還看個der啊,有什麼比這更能保障的嗎?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冷靜了一下子,平複一下啊啊猛跳的心臟。

“哈哈,什麼擔心不擔心的。這麼大的事兒,顧佳還不告訴我。你們兩人剛結婚,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過的好不好。”顧景鴻略有些尷尬的笑道。

隻要顧佳過的好,他再尷尬都無所謂。

“來,喝茶喝茶,這茶確實是不錯。”

看著顧景鴻想要提茶壺給他倒茶,王言趕緊的抓過茶壺給二人續上。

“到時候給您準備點兒,我這各種茶都挺多的,正好您也幫著看看有沒有假冒的。哦,對了,還有茶具我也給您準備一套,正好我那多一套。您沒事兒多喝點兒,聽顧佳說您心臟不好,這茶有沒有用不知道,修身養性總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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