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跑車卻停在大樓前的路邊熄了火,一動不動。
法拉利跑車後麵,緊隨而至的電車和兩輛黑色奔馳也乖乖地熄火拋錨,車上貼身保護九宮櫻的女保鏢們不知道原因,但既然大小姐和幸代小姐選擇在這裡停下,就一定有她們的道理。
此時上班高峰期早已過去,形狀頗有些怪異的九宮財團的本部大樓猶如矗立的神樹巨塔,形成了它獨特的領域禁地,帶給外人無形無邊的壓迫,是以路人很少駐足停留。
大樓下,為首的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不知曉內情的他們準備上前詢問。
一切突發事故,他們都有第一手的處置資格。
可還沒往跑車走幾步,好似跑車裡的人是察覺到了他們要走來,跑車轟出幾聲不滿的警告,止住了他們的行動。
看著退下去的安保人員,駕駛座上的幸代小姐鬆了口氣,側眼看了看一絲不掛、姿勢扭曲奇怪“熟睡”過去的大小姐,九宮幸代既羨慕也後怕不已。
幸福的煩惱。
這樣的煩惱她這輩子有享受經曆的機會麼?又會是什麼時候呢?
幸代小姐微微皺起的眸子暗了暗,轉而看向始作俑者渡邊徹也。
對於渡邊的詢問,本應回複他的會是九宮櫻,既然大小姐現在不省人事,那就隻能靠幸代小姐自己了。
“老師……不,抱歉,被大小姐的稱呼給帶偏了,還請渡邊先生原諒我的無禮之處。”
方才一路上,九宮櫻的嘴裡做一句“老師”,又一口“老師”的,直接將九宮幸代蠱誘得分不清了。
平複內心的躁動不安後,幸代小姐微微笑,想要化解剛剛的尷尬:“渡邊先生,在我開車之前,難道大小姐沒有跟您說麼?
“您被邀請進九宮財團本部的秘書室做秘書相關的工作。
“是大小姐的私人秘書,生活方麵的。”
私人秘書也就罷了,竟然還是日常生活方麵的私人秘書?
嗬嗬,渡邊老師都懶得吐槽九宮同學什麼了,招他做生活秘書還能做什麼呢?
而且,確定自己那副小身板能承受得住?
才一次半個小時就這樣了,要是一天十次,一月4天呢?
渡邊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自己稍稍發力、認真對待的戰果,嗬嗬一笑:“九宮同學的確有跟我提過入職九宮財團、專職秘書這種事,但她可沒跟我提過是生活秘書。”
幸代小姐也莞爾一笑,回道:“雖然大小姐嘴上妹說,但用了實際行動來讓老師……
“嗯咳……讓渡邊先生提前切身體會了自己答應日常工作,難道不是嗎?”
“可惜被我弄成了這樣一副模樣,我真的能勝任嗎?”渡邊老師回頭瞥了眼身後毫無蘇醒跡象的九宮同學。
“完全沒有問題,非您莫屬。”
“不不不,主要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九宮同學。
“可能九宮同學她們,還有幸代小姐對我的認知都還不夠,之前與九宮同學、柳原奈緒和鬆本瞳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我幾乎從來都沒有認真對待過。”
那天白日在醫院病房裡發生的那兩個小時除外,渡邊對此還是上了點心的,也是第一次主動。
饒是猜想過渡邊徹也在某方麵的能力非常人,幸代小姐也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自爆給驚呆了。
她聽到了什麼?
三個女人車輪戰渡邊徹也一人,戰況焦灼激烈到她都恨不得下場參戰以助一臂之力,現在當事人之一,可以說是以勇者九宮櫻為核心從而得以組建的團隊,被她們聯手討伐的“無上魔王”渡邊徹也,竟然將勇者大人們的聖光、聖水、神雷等等視作是平日裡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哪怕有做過思想準備,幸代小姐也被渡邊徹也的這番話給震驚到圓潤了小嘴的形狀,非常可愛,未來有著無限可能。
女人的視線不禁偷偷往下瞄了幾眼渡邊的,不敢再去看男人的眼睛,生怕對視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她拋棄了一切的雜念和無端聯想,堅定地點點腦袋:“大小姐她……也絕對沒有問題的!”
渡邊徹也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歪頭滿腦袋浮現出問號,他用眼神示意後麵還沒醒過來的九宮櫻,一切儘在不言之中了。
九宮幸代同樣無比自信:“老師可以相信九宮家的能力,能夠為大小姐請最好的醫療團隊和身體保養健身團隊,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次喊了“老師”後,幸代小姐就懶得改了。
畢竟渡邊徹也曾經的確是個老師,她又沒有叫錯。
知道光勸是沒有用的,渡邊徹也準備提供數據支持,他眼神向上瞥了瞥,估摸著道:“剛剛這二十多分鐘的車內作戰,我的確一改往日的躺平……
“變得更為主動了,同樣也拿出了自己的部分實力。
“嗯,,大概是三成左右的樣子。”
“什麼!?才三成!?”
幸代小姐仍舊被渡邊老師驚駭到張嘴成美好的形狀,都把人給整暈死過去了也才三成?那要是全力全開……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隻乾瞪著眼結結巴巴:“啊,,啊??這……”
然後九宮幸代又反應過來,麵上浮現焦急之色:“那我家大小姐應該……沒事吧?”
才問出口,幸代小姐便反應過來自己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
怎麼可能會出事?
但凡九宮櫻受了重傷乃至身死,罪魁禍首、造成直接原因的渡邊徹也就要徹底承受九宮家的怒火,彆說他個人了,連帶著他的新婚妻子清水紀子、清水紀子的父母都將會遭受九宮家的報複。
全部沉入東京灣都算是九宮家大發慈悲了。
渡邊徹也差點被幸代小姐這句詢問給整笑了:“我有分寸的。
“但是今天用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方法招我做生活秘書,我不確定之後會不會用五成力、七成力,甚至全力全開去服務九宮同學……”
“老師也開始用威脅的招數了呢……算了,我無權做決定,還是等大小姐醒來後再由她拍板吧。”
渡邊徹也不置可否,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不去做生活秘書而已,逃不掉的,除非一死了之。
他是為了拖延上班的時間,好充分做好準備。
跑車重新發動,緩緩駛進地下停車場的專屬停車間。
九宮同學睡得非常香,完全沒有想要醒來的傾向。
渡邊老師可不管她,到了地方就下車,身為貼身女仆的幸代小姐隻好自己去叫醒自家的大小姐。
很快,車內傳來女聲的沙啞叫喊,帶著無窮的暢快與懼怕,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出來,渡邊徹也聽不太清。
跑車門被拉開,九宮櫻隻露了個腦袋,她的脖頸以下,什麼衣服都沒穿,甚至身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很是瘮人。
“渡邊……你給我等著!”
放下一句狠話,惡劣大小姐用力關上法拉利的車門,死毫不顧忌跑車死活。
很快有彆的女仆送來一身衣裙,穿上衣服的九宮同學恢複平時裡大小姐的威嚴,盯著渡邊老師,冷冷來了一句:“跟我上來。”
轉身就走的九宮櫻很是瀟灑,隻是渡邊徹也在九宮櫻的身後跟著,怎麼看她的走路姿勢怎麼奇怪。
不止渡邊一個人看出來了,其她的貼身女仆,誰沒有看出來?隻不過沒有一個人敢說敢提……
乘坐直達電梯來到九宮財團本部大樓的頂樓,一整個樓層都可以算得上是九宮櫻的爺爺和她的專屬辦公室。
坐上沙發的大小姐整個人暢快地長呼一口氣,久久才睜眼的她見到隻有渡邊徹也一人旁若無人般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心中煩悶鬱結。
“老師這麼快就適應了自己的工作環境和工作職責了?嗬嗬那就好,今天就收拾收拾準備上班吧。
“入職合同我都已經擬好了,無論是薪資還是福利待遇,相比在優高,全部翻倍。”
“意思就是休息人也翻倍變成每月16天了?”渡邊老師準備先迷惑一下九宮同學。
顯然九宮大小姐沒料到渡邊會在這方麵做文章,獅子大開口一樣索要更多假期。
她怎麼可能答……
等等,也不是不行。
想想今天早上在車內男人的表現,美少女的大腿不禁微微顫抖,這麼看每月休息16天,相反還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了?
保護歸保護,這要是答應渡邊老師,無疑是一種示弱和退縮。
九宮同學本來就已經在那方麵處於弱勢和下風,看來是永遠被渡邊老師壓在身下了,其它方麵再是退步,隻會得來對方的得寸進尺。
這是九宮櫻更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算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也不能答應,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問題,不是還有柳原奈緒和鬆本瞳這兩個家夥麼?
再不濟……幸代也能頂上去。
九宮櫻就不信了,京都五個女人就能把渡邊徹也治的服服帖帖的,她們東京的女人就不行了麼?
東京女人,隻需要四個!四個就足夠了!!四個就能讓渡邊徹也翻不起任何浪花!!!
嗯……還是和京都一樣,五個吧。
九宮同學又想起來一個女人,九宮楓,她還準備過段時間找個機會和手段讓渡邊老師和九宮楓珠胎暗結呢。
所以麵對渡邊徹也想要每月休息16天的癡心妄想,九宮櫻直接予以回絕:
“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渡邊……
“16天?你是把九宮財團當成你家了?
“我隻會給你每月四天的例假,什麼時候批準你的假期,還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行,那這個什麼生活秘書,我不做了。”
“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
“我很清楚,九宮同學。”渡邊徹也渾然不懼:“你和柳原同學她們手上有拿捏住我的把柄,所以伱們想要我的身體,就可以對我隨時隨地予取予求。
“這方麵,,我有拒絕過你們一次嗎?
“可是有我把柄的可不隻有你們,早乙女葉月同樣抓住了,還有水無月和月見裡她們,她們四個還在京都,暫且不論她們。
“那我該怎麼拒絕早乙女對我的要求呢?我敢麼?
“你也來,她也來,所有女人都來!
“我哪裡來的那麼長時間陪你們?不如乾脆幾刀下去給我分了,你們一人拿一塊帶回家放進冷凍室,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解凍後舒服一下得了!”
連珠炮般一口氣將苦水全部倒了出來,渡邊徹也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勢,九宮櫻和九宮幸代看不出他是真心實意還是在裝模作樣。
“我知道老師的難處,所以我才提議了‘約會大作戰’不是嗎?公平地競爭渡邊老師您,最後再由您做出選擇,未來歸屬於誰。”
“既如此,九宮同學為什麼要讓我今天立即就入職,做你的生活秘書呢?
“我並非不想做,九宮同學如此可愛,身子很緊很熱,我也非常喜歡,不然我今天怎麼會情不自禁地就把九宮同學給……”
“喂!喂!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胡話!!”
聽到渡邊老師恬不知職的言論,惡劣大小姐羞躁到直接抓住身邊的靠枕就往他身上扔,
隨後美少女翹起腿,用手撐著下巴遮住小半張臉,隻流露出一雙動情的眸子。
‘啊啊啊!!!真是羞死人了啊!!’
‘真是要命,煩人,無語至極……’
‘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出來啊!?’
身邊附近雖然全部都是九宮櫻的貼身女仆,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無一例外全是心腹,九宮櫻的秘密,她們鮮有不知道的,忠心不二而又貼心備至。
正因如此,一些個人私密到極致的隱秘,比如床第之間的事……
九宮櫻就不大想讓她們知曉自己的情況,目前也僅有幸代小姐一人。
“我實話實說而已。”渡邊徹也說起假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嚴肅的眼神顯得他的言論尤為鏗鏘有力:
“說回工作,我知道這是一個我們雙方間緊密聯係的紐帶。
“既然作為紐帶,我覺得就不能過於緊,也不能太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