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靠譜嗎?
顧月明嘴唇微動,同樣說了兩個字。
徐束一見這架勢,心中頓時有了數。
看來是沒問題,安全有保障!
他臉上當即堆滿了笑意,向言火興伸出手:“言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
一個如字剛說完,言火興也高興得要和徐束握手。
然而就在這時,徐束終於完整得聽到了顧月明說的內容。
她說的那兩個字是:“不行”。
“???”徐束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小姨。
問你靠不靠譜,你要不就說靠譜,要不就說不靠譜,兩個字和三個字區彆那麼明顯,不好麼?非要說個“不行”是什麼貴物?
而且你踏馬說也就罷了,這個久到簡直誇張的兩秒鐘延遲是什麼鬼?
你是不是故意的捉弄我啊?
徐束腹誹不已,直接在心中把小姨也打上了和某個機器小女孩同款不靠譜的標簽。
真是的他本來對小姨一直印象不錯的!
同時他把伸出去的手掌也及時抽了回來,表示拒絕合作。
玩歸玩鬨歸鬨,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開玩笑,既然不行,那就不行。
言火興本來看到徐束來握手,知道合作達成,也是心情大好,結果是興高采烈握個空,直接給他人整懵。
原地被硬控片刻後,言火興看看徐束,又看看自己,茫然問道:“額,兄弟?你這是啥意思?”
徐束便一本正經改口:“……不如再想想,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的。”
“……”神踏馬“恭敬不如再想想”!
言火興笑容當即就消失了一會兒,接著重新爬上來臉頰:“哈哈哈!啊對對,沒錯沒錯,是得考慮考慮。那你準備怎麼考慮?”
“嗯。”徐束點點頭,“就請言兄在這兒稍候片刻,我們去去就來,一會兒告訴你。”
“好說,等你,兄弟!”言火興揮揮手,臉上和心中同時開了花。
隻不過臉上的花是笑開的,心裡是罵開的,明眼人想必都瞧得出來
徐束自然不眼瞎,但卻半點不覺得尷尬,拉著顧月明就回到醫院內走廊。
等差不多徹底離開那位“不滅之握”的視線後,徐束才點燃了謝小嬋給的紅色符紙,發出訊號,召集隊友過來集合。
這是“尋蹤定跡符”,可以聯係到一定距離內同樣持有此符的其他人,對方通過各自手裡的符可以尋來。
不得不說,這些修道者的手段還是很有水平的,研究出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這功能,簡直跟神仙似的,堪比在大災變前的信息時代用手機發送一個“定位信息”呢,簡直太方便啦。
當然,比起列陣子直接【共享隊友位置】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可惜遺跡中打不開升格驅動。
趁等待眾隊友趕來的空當兒,徐束忍不住問道:“小姨,你剛剛為什麼先動嘴說兩個字,然後才發出聲音?”
顧月明頗為認真說:“小徐你不知道嗎?光的速度是音速的88萬倍還多呢!所以下雨天的時候,往往是先看到閃電,然後才聽到打雷哦。”
徐束:???
神經啊你!
我們剛才踏馬相隔距離還不到05米,跟閃電打雷有雞毛關係?
信不信我打爆你兩顆大雷啊!草!
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先把小姨罵了個狗血淋頭——在心裡。
看得出來徐束不高興,顧月明訕訕道:“那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本來想說靠譜,因為有契書為證,轉念一想發現不對,才急忙改口。”
“這還差不多。”徐束翻個白眼,問她為何。
顧月明這才抿抿嘴,斟酌語言後說:“在這等凶險之地,有人員傷亡再正常不過,而一旦失去某些具備特殊功能的隊友,探索顯然不能繼續了,比如失去‘流氓’、‘擺渡人’、‘孤兒’、‘布道者’等等。
“因此,殘隊聯盟這個說法,在大型遺跡裡麵也就不算罕見,早在十幾年前就有這樣的說法。
“結盟後的雙方,可以用契約為憑,歃血為盟,作為合作的保障。”
徐束聽了點點頭,覺得似乎程序上沒毛病。
“所以為什麼覺得不行呢?”他問道。
顧月明說:“因為契書的限製力不夠強。你想啊,心火焚香爐為何能讓人安心?因為它不僅僅保障我們不被遺跡排斥出去,還能確保同一隻爐子裡焚香的所有人,彼此之間是無法傷害的。
“但契書做不到。契書本質上其實是一種觸發型的詛咒巫術,隻能是在一方違反約定、試圖殺人占寶的情況下,對違約者做出懲罰。
“這種懲罰固然也有一定的威懾力,但卻是可以被抵禦、被淨化的,充其量也就是能限製違約方一定的實力,使其受重傷,但大概率做不到直接擊殺。
“若是雙方實力差相仿佛,這契約或許還具備相當不錯的威懾力,因為違背契約的風險很高;可你也瞧見了,對方畢竟是曾經的青雲榜一,他的隊友,實力絕非我們這一行人能比的。
“像是這種雙方實力有巨大差距的情況下,契書能夠產生的效用,就很小了。
“若他們想要黑吃黑,完全可以由其中一人抗下所有詛咒反噬,其餘人殺人越貨,我們怎麼抵抗?”
聽顧月明說完,徐束這才恍然。
“原來是這樣,難怪小姨你反悔了,說的有點道理。”
徐束敲了敲手指,沉思片刻後,忽然又小聲道,“但你怎麼確定我們不如他們?曾經青雲榜一又如何?好漢不提當年勇,大家現在都是三階,而我可是人榜高手,他卻還沒入人榜。”
顧月明遲疑了一下:“你一對一或許可能比言火興強……但他隊友會不會比我們厲害?”
徐束讚同道:“有這個可能性,而且還很大。但是小姨你說這話時為何不臉紅,不覺得羞愧?”
“我一個醫師我臉紅什麼?你看人榜上有戲命人這輔助職業嗎?該臉紅的是他們。”顧月明理直氣壯地說。
“哦,那沒事了。”
徐束點點頭,大概明白了顧月明在擔憂什麼,但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
他還是有些想要合作的。
不為彆的,若是不合作,接下來接近兩天兩夜,都得縮在這醫院裡白白浪費時間,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就這一點,就讓徐束覺得很是無語了。
他大老遠跑來遺跡,可不是為了找地方吹陰風、曬月亮的。
而若能兩隊聯盟,取長補短,也是好事。
顧月明現在說倘若對方如果實力太強會不靠譜,徐束卻覺得那不更是好上加好麼?
要知道,徐束來死亡海的目的,打一開始就隻有兩個。
一是趁機搜刮結晶戰利品,他的財富可遠遠不夠自身修煉所需的;
第二,則是想辦法找到、並回收自己的道標,【神穀一流】和【亞瑟】。
目前【亞瑟】還下落不明,而【神穀一流】的蹤跡,卻已經有些頭緒。
新來的頭槌鼓手無戒大師說了,他就在這片遺跡最危險的中心地段,就在強敵環伺的內城區!
可惜太過危險,無法涉足,徐束也隻能打消了現在就進去內城區冒險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強,整支隊伍的實力更是不夠強。
像是閆山、寧兆玄等人的實力,不能算特彆弱,但充其量也就是相當於歲寒“15”友的級彆,反倒是江碧雲還挺厲害,估計有“2友”實力。
但不論是15還是2,對徐束來說,都是區彆不大。
因為這些人加一塊兒,在正麵實戰中,也比不過“徐束+徐束”的水平。
大家的重要性,其實更多體現在一些特殊的機製上,比如說寧兆玄的“超度”,肖映容的“生命祝福”等等,是這個遺跡環境下的必需品。
甚至後者徐束都不怎麼需要,他有【精衛填海】傍身,半神級的怪物想榨乾他都得花不少姿勢,何況是這小小的三階美人魚?大英警察到小學裡根本不帶怕的。
這就是為什麼一聽說對方實力強、且願意結盟的情況下,徐束第一個想法不是考慮風險,而是心動。
因為他的出發點和思維模式和顧月明是不同的。
對顧月明來說,她追求穩定安全,對於陌生人戒備心很強。
但是在徐束看來,強強聯合才是最優選,更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自身實力、地位不同,待人接物時的眼光和選擇也就不同,不存在誰對誰錯,隻存在誰更適合自己。
比如徐束就甚至覺得,對方剩下的人,索性一整隊都是人榜高手,那才叫妙呢。
有血契壓製的情況下,除非人榜前五十,否則任誰在自己手上都不可能翻天的。
這種情況下的聯盟,便是顧月明口中的“雙方旗鼓相當”,保障其實很充分了。
“嗯,還是先看看新娘他們怎麼想再說……”
“實在不行,不如我單乾?反正這裡看起來比較安全的樣子,雖然說是要巡邏,其實更多隻是圖個心安而已。”
徐束心中頗為輕鬆地想著。
沒一會兒,其他人從醫院東南西北各個瞭望點的位置,火速彙聚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有敵人?”
七人集結後,眾人紛紛警惕詢問。
徐束沉吟片刻道:“不是敵人,可能是盟友。事情是這樣的,有個家夥主動上門,他叫言火興,也是損失了一些隊友,想要和我們殘隊結盟……”
他將大致事情捋了捋,說給其他五個人聽。
當提到要結盟時,果然一開始大家均露出期待表情,但旋即又變得有些猶豫,躊躇不定起來。
見狀,徐束不由歎息。
這一看便知,大家是和顧月明之前說的一樣,擔心被對方硬抗“血契反噬”黑吃黑了。
大家均有些警惕的意思,唯獨謝小嬋,到底是女虛宮的“天下行走”,膽量和氣魄不同尋常,一聽要結盟的對象身份,頗有興趣地說:“你說是青雲之恥言火興?”
“對對,是他。”徐束點點頭。
謝小嬋道:“他們丟了擺渡人,我們缺少了流氓,這正好互補啊。而且他們還有幾個人來著?”
徐束道:“他說一共還剩四個。”
謝小嬋便一拍手道:“四個?我覺得可以結盟,言火興這廝實力可相當強的!噫,你們彆這副表情,看他是被人踢下榜一就瞧不起他。
“這人是刺客聯盟的核心弟子,曾隨他師父來女虛宮交流切磋過。
“我雖然未和他交過手,但也旁觀過戰鬥,他的實力絕對是名副其實,青雲第一當之無愧。”
“額……”閆山幾人一下沉默,頗有些幽怨的看了看謝小嬋。
大姐頭,你看我們像是因為瞧不起他所以這副臉麼?
你是師出名門,你清高!
但我們是怕他翻臉不認人啊!
眾人有苦說不出,徐束卻突然好奇地插她嘴道:“刺客聯盟?他一個龍象為什麼在刺客聯盟?”
這個組織徐束雖然了解不多,但自然也聽過大名,是世上所有著名殺手、賞金組織的聯盟。
比如裁決司名下的著名“外包警察”獵人協會,就是刺客聯盟的成員之一。
雖然整個組織較為鬆散,但也是當世超級勢力之一,因為他們有一位第五境的人族大能做靠山,天榜第六,“劍天星”!
謝小嬋說:“你這話說的,誰也沒規定刺客聯盟隻能有流氓吧?你看你自己不也能當殺手麼。”
“那倒也是。”徐束若有所思點點頭。
謝小嬋接著說:“若有這四人加入的話,我們就完全可以繼續探索了!我看這事兒可行。”
一看謝小嬋的態度,徐束不知為何,心情也開朗一些,笑道:“你也這麼覺得?”
“那當然,哈哈哥名聲不錯,雖然被釘在恥辱柱上,但為人還算正派的,當初也曾多次剿滅邪教惡行登頂,哈哈哈。”謝小嬋笑了笑,突然環顧一圈又道,“大家覺得如何呢?”
“這……”
江碧雲、閆山、寧兆玄等人一下猶豫起來。
謝小嬋拍拍胸脯道:“擔心什麼,有我罩著大家……額,彆愁悶苦臉的,要不我們投票決定吧!我讚成,你們呢?”
徐束眼前一亮,立刻舉手道:“我也讚成。”
他舉手的同時,拉著顧月明粉嫩白皙的小手也舉起來。
雖然顧月明有顧慮,但是徐束認為,小姨的安全自己還是能保證的。
想當初被吳六指追殺,純屬拖油瓶扯後腿的水龍吟自己都能保下來,更何況是一個具備超強輔助能力、可以給自己加持回複的顧月明呢?
“……”顧月明眼眸低垂,似乎在想些什麼,但手被徐束拉著,也隻能跟著溫婉道:“我,我也讚成。”
此刻三票已經讚成,其餘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片刻後,江碧雲、肖映容和寧兆玄,也都選擇聯盟。
六票通過。
隻有閆山沒說話,他有些猶豫,沒有舉手。
謝小嬋好奇道:“老閆你這是乾什麼?你進遺跡前,不還很坦率的說要抱徐束大腿麼,怎麼這會兒又更多強力隊友給你抱大腿,反而扭捏起來?”
閆山被問得一呆,心說這特麼能一樣麼?
他撓了撓頭,看看謝小嬋,又看看徐束,支支吾吾一會兒才說:“大姐頭,我也不是謙虛,但我說真的,同為龍象,徐兄和這個言火興的存在,讓我覺得幾乎無地自容了,我能乾點啥啊?”
這話一出,其餘人深有同感,他們同樣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感。
本來隊伍裡多一個人榜高手,大家說是抱大腿。
但如果多出好幾個這層次的高手,他們就感覺自己完全成累贅了。
謝小嬋卻哈哈笑道:“嗨,你這想多了,妄自菲薄乾什麼?再說了,就算你覺得自己不夠強,不還可以打打雜嗎?他們打生打死,你在後麵搖旗呐喊坐收漁翁之利,直接躺平,又安全又快樂,豈不美哉?”
“……”
這話說完,大家就一起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謝小嬋。
而且人徐束就在這呢,就算真的這麼想,這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謝小嬋不以為意地靠過來,拍拍徐束的肩膀道:“對吧小色……咳咳咳,對吧小弟?大家都是哥們。”
柔軟的肩膀靠在身旁,微醺香風灌入鼻腔,看似無比香豔,然而徐束卻默默翻了個白眼。
對新娘這種明顯已經比她和其他人相處更加親昵的行為,他居然是半點旖旎的想法都提不起來。
不愧是拒絕澀澀的七色道姑,真是看起來很澀的同時卻給人一種極端的性縮力,感覺她才是真正的“反衝鬥士”……
徐束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句,點頭道:“沒錯沒錯。而且大家不要多慮,我們同舟共濟,有列陣子做保,是真正的自己人,需得互幫互助,彼此信任才行啊。”
他暗暗點名“心火焚香爐”的存在,這下終於徹底打消了隊友們的顧慮。
既然隊伍中明顯最強的兩人都很有信心,眾人也均不再猶豫。
“走,去看看他都帶了哪些人。”謝小嬋推推徐束,讓他前麵帶路。
等到了天台,言火興早已在這裡等待許久。
“言兄久等了!”徐束打了個招呼。
言火興看到他身後跟了六七個人,心中已經知道結果,也是喜上眉梢哈哈大笑地招呼道:“哈哈哈!不久不久,這邊正涼快呢!大家看起來都很有精神啊!在下言火興,見過各位朋友了!”
他態度爽朗大方,眾人也是放鬆不少,紛紛報上姓名,算是彼此介紹了。
大家自報家門時,言火興也表現得十分友善。
唯獨等到有個人出現,他臉色一下變化起來。
“言兄,久違了!之前看你被人從榜上打下來還擔心你凶多吉少,如今見你活蹦亂跑,真是讓人心安,小妹這廂有禮了。”謝小嬋說。
“臥槽,黑心薔薇謝小嬋?怎麼是你?”
言火興看了看後者,笑容逐漸消失。
眾人疑惑不解時,言火興已經有些尷尬地望向徐束:“徐兄弟,其實吧,我覺得大家配隊也不是那麼合適,要不然我還是……啊哈哈哈我先走了,我不打擾,你們自便吧。”
說著,他竟然主動後退兩步,拱拱手想要開溜。
徐束一臉驚訝,急忙拉住他,有些不悅地說:“彆啊言兄!這是何意?之前是你來找我合作,我同意了,你怎麼反而還要走?你莫不是看不起我詭道中人?”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沒想到這女人和你一塊兒的……額。”
言火興先是連連擺手很小聲地回答,旋即一愣,望向徐束,“詭道中人?額……你就是顧盼?”
“不才,正是在下。”徐束展現了一下巨大的肌肉,儘管這似乎不具備什麼說服力。
“難怪,我就說這麼強還這麼年輕的龍象應該不多見,原來是你草蟒英雄,這就合理了!真是巧,大家還都紛紛猜測你能不能達到我過去的成就,沒想到你已經遠遠把我甩在身後,晉升人榜了……”言火興頓時恍然,有些呢喃地自語幾句。
徐束擺擺手:“言兄切莫謙虛,我比你還差遠了!先說乾嘛你覺得不妥?”
“這……”
言火興眼珠轉動幾下,偷偷瞥了幾眼謝小嬋,相當隱晦且小聲地對徐束傳音道:“兄弟,力士惺惺相惜,彆怪老哥不提醒你,和這黑心薔薇組隊,你得小心小命不保!實不相瞞,我有三位本家族叔,曾經都對這女子心懷仰慕,後來你猜他們怎麼了?”
“怎麼?”。
言火興道:“兩個年紀輕輕就死了,死後還被人做成了傀儡!還有一個,也在半個多月前因為和她一起組隊討伐遺跡,如今落了個臥病在床的下場!”
“啊?有這種事……”徐束先是頗為驚訝,突然像是回憶起什麼,“你說的這兩個族叔,是不是以前那個‘這把高端局’的言千鶴啊?”
言火興頓時驚訝:“噫,兄弟你居然知道他們?”
“嗯,聽說過。”徐束點點頭,心想這可不隻是聽說,當初超度掉被做成傀儡的言家兄弟,他也跟著一起的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謝小嬋好像和言千鶴不怎麼熟……她知道這兩兄弟仰慕她嗎?
徐束內心嘀咕兩句。
言火興已經偷偷說:“知道那你還不快跑?兄弟,美色便如那刮骨刀,我輩力士隻交身不交心的,這女人真的天煞孤星,聽說和她組過隊的人非死即殘,尤其是力士,基本沒有不死的!不然你以為她黑心薔薇的外號怎麼來的?你自己小心些吧,兄弟隻能提醒你到這裡,我走了!”
“不,你不能走!你還沒和我們結盟呢!”徐束拉住他。
這時,謝小嬋已經相當狐疑地走過來:“你們倆在這裡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沒事,言兄說他已經通知隊友們過來了。”徐束道。
謝小嬋點點頭:“好,那我們等會兒吧。”
“我……”言火興有苦說不出,悔不該來這裡湊熱鬨。
片刻後,他咬咬牙看著徐束:“也罷,兄弟!今天咱雙子星哥倆能遇到,也算是緣分,就看看是我們誰更命硬了!”
說完,言火興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拿出一個特製銅哨吹響。
這哨子的響聲幾乎沒有,肉眼難以聽聞。
但沒一會兒,有幾道人影像是約好了一般,快速從遠處的角落裡鑽出來。
他們身如鬼魅,速度極快,跨過長長街道,登上醫院的天台。
徐束定睛一瞧,發現聯袂而來的是一男兩女。
男的一臉冷酷,殺氣幾乎溢出到空氣中,觸之冰寒,不消說,這就是那位“屠夫”。
徐束不認得這個屠夫,轉而望向兩女之中,明顯身材嬌媚如成熟柿子的那位。
不僅成熟,而且還臉熟。
辨認片刻後,徐束相當驚訝:“臥槽,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