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已為你消耗一次次數,你進入了超維狀態,享受真實視界,全新的體驗,世界在你眼下呈現!】
【今日次數:03】
【你的開啟次數已耗儘,你可以至多保持超維狀態四小時後再複活,複活後太初卷將繼續為你保駕護航,但你今天無法再進入超維狀態,請留意。】
“靠~”
“靠!”
“我特麼的靠!”
無垠的虛空之上,無法被觀測的超維空間之中,徐束用力拍打著並不存在的桌子,氣急敗壞。
明明都已經極限了!
不論是自身戰鬥力的發揮,還是對天時地利人和的把控,乃至於對人心的揣測和算計……
明明一切都已經超水平的發揮了,本該是完美的落幕時刻。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惡魔女在那樣絕望的情況下,居然還不忘記她那個“放縱之主”?
有沒有搞錯?
為什麼這麼虔誠的惡魔也能出現在世界上?
這踏馬簡直正得發邪!
看到太初卷上麵明晃晃的提示,徐束默默翻了個白眼,將目光投向自身的死亡現場。
水龍吟正蹲在地上,態度認真,慢條斯理地收集著他的遺物。
這包括被水漬完全浸濕了的衣服,一個麵朝地趴好的“窄袖觀音”玉佛手辦,以及一件綠色蕾絲晶瑩剔透的內庫儲物袋。
接著,水龍吟走到礦洞入口位置,在地上搭了個篝火堆。
“嘖~什麼鬼愛好?”
她戳了戳那件蕾絲小內,臉上閃過一絲嫌棄。
又去撿來一根木棍,把徐束濕答答的衣服挑起來,晾在篝火旁邊烘乾。
最後在徐束死去的地方用石頭擺了個圈,甚至插了個小木牌。
做完這一切後,水龍吟拍了拍手,徑自坐到了木墩上,翹起二郎腿,左手托右肘,右手支撐著雪白下巴,相當專注地看著徐束的“死亡點”,一動不動地等待起來。
徐束:“……”
她什麼意思?
太過分了吧,我都死兩次了,一滴眼淚都不為我流是吧?
狼心狗肺的東西!
不過她好像很篤定我可以複活?
這……
大概率是因為我之前複活過一次,所以她覺得我有保命底牌?憑什麼就認為我一定有把握的?
總不至於因為可以感知到我的存在吧?
這個懷疑才剛剛閃過,徐束就立馬自己給否定了。
因為超維狀態下的自己“不可觀測、不可卜算”。
這一點,徐束還是對太初卷很有信心的。
否則水龍吟現在看著的,就不該是自己的墳墓,而是和立於高天之上的自己默默對視了!
徐束相當沉得住氣,目光掃過了自己屍體不遠處的位置。
那裡是獻祭了生命、召喚充滿邪神氣息的“奪萃”、強行拉著他同歸於儘的七澤蜜婭的屍骸。
當然,她的現在屍骨無存,唯一剩下的,是安靜躺在地上的三塊彼此完美連接在一起的結晶塊。
它們通體冒著陰沉的紫氣,螺旋絮狀物又濃又密。
隻不過掃了一眼,徐束就瞬間掃出來裡麵的數量。
分彆是18條+18條+15條,璀璨奪目,紫氣盎然。
“想不到居然是無瑕級彆的惡魔,51級,這已經算是中期巔峰了,隻差一點兒,就可以進入後期階段。”
“嗬嗬,看來我的運氣不算差,若她是後期惡魔統帥,沒準我今天更吃力。”
“另外,這些都是侵蝕結晶,並非咒晶,也就是說,她雖然在外表上看起來很像人類,但本質上其實是純粹的怪物,是惡魔途徑的超凡生物、並不是超凡人類。”
“嗯,更不是‘惡魔神選’。”
徐束微微一笑,同時略有沉吟地自語道:
“如此一來,大敵四去其二,真正的威脅,便隻有那吳六指和他的後期詭仆‘伏矢’了。”
“不能大意,現在我已經死得隻剩一條命了,若是真被他逮住,結果也是大大的不妙!”
“現在就是希望水龍吟能快點恢複實力,還要多久……”
徐束皺著眉頭,望向水龍吟,望向她身上的“非”形字符,望向一黑三白的奇特時鐘。
在擁有“真實視野”的超維徐束觀測下,水龍吟雖然坐著翹著腿,但也是無所遁形,一覽無餘的。
“123456……”
徐束認真且正經地數了數黑氣走過“非”字指針的部分,估算了一下時間。
他發現,按照這時鐘轉動的速度來測算的話,應該還要接近五小時,黑氣才能走完,水龍吟才可以恢複她的修為。
而那時候,其實遺跡出口也快要打開了。
這個遺跡的出入口封閉時間,本來就是隻有12小時的。
也就是說,在這期間,水龍吟都會保持弱雞狀態。
一念及此,徐束不由得眉頭微皺。
“時間趕得如此巧麼?隻能希望這期間可千萬彆再出事了。”
“那吳六指遲遲不出現,看來或許是去尋找遺跡裡的秘密,顧不上我這邊?”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徐束眯了眯眼睛,意念一動,身形再度拔高,將整個遺跡俯瞰眼底。
他極目遠眺,掃視周圍,開始利用視野優勢,搜尋敵人的蹤跡!
這麼一看之後,徐束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其實在遺跡剛剛開啟時,他就死過一次,當時也用真實視野看過“地圖”了。
但是現在,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視線所及之處,整個“無老玄門”遺跡都沐浴在紅色的月光之下。
一條又一條晶瑩絲線,從大地上的無數個角落伸出。
它們伸向天上的猩紅之月,在半空裡不斷地顫抖、伸縮、蠕動,既像是迷茫的動物觸角,又像是祈求月亮庇佑的愚民,明明根本不可能抓到月亮,卻始終在不斷努力地、探索著!
放眼望去,這些詭異的晶瑩絲線,基本集中在小鎮繁華地段,隻有一小部分出現在附近的一些村落。
它們來自於一個又一個紅眼睛的“無老者”人類,來自於他們的眉心。
從這些人的眼睛裡,徐束仿佛看到了一幕幕來自於過去的畫麵:
那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是人來人往的現代都市,是摩天高樓下的繁華眾生;
這眾生在夜幕降臨後,眼中充滿了恐懼。
皎潔的圓月突然被撕開一條縫隙,從裡麵投射下了淡漠且瘋狂的視線。
緊隨其後的,是崩碎的天空,是驚濤駭濤的海岸線,是來自於海洋深處龐然大物在水麵下潛行的幽影……
安詳發達的人類世界,被驟然降臨的恐怖景象給徹底籠罩。
那是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的萬家燈火!
而一切就在這破碎的一瞬間,完全凍結住,就好像無良電影剪輯短片,被斷在了最關鍵的位置。
後來怎麼樣了?城市被吞滅了嗎?還是逃離了?
沒人知道。
“那是大災變初期的景象?”
“難道這座遺跡並不像其他遺跡那樣久遠,動輒存在幾千上萬年,而是就毀滅於當年那場末日災難的城市?”
“這……”
徐束瞳孔微縮。
雖說是早已經在不同傳奇中,習慣這些恐怖的氣息了,但現在情況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畢竟這裡是現實之中,那種來自於未知存在的壓迫感,要強烈得多得多,讓人感到害怕和恐懼。
也就是他飽受折磨,經常和邪神臉貼臉,甚至身子貼肚皮地地親密接觸,早就被磨練出來了,對類似的事情精神抗性極高,如此才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無動於衷的姿態。
“如此看來,這個遺跡內的變化,顯然和午夜12點時發生的異變有關。後半夜才是這個遺跡的真麵目,和這月亮有關係……”
“可惜了,看不到所謂的寶藏藏在哪裡~”
“那吳六指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嗯?”
“那是……”
徐束有些失望地收回視線,正想著是不是換個地方躲起來,突然餘光一瞥,就看到西北最遠處的一個山坡上猛地炸開。
數不清的張牙舞爪的“神眷者”被直接炸飛,斷肢殘臂飛的到處都是,枯萎如木柴血肉如暴雨落下——不,那已經算不上血肉,隻能說是“身體組織”了。
而剩餘的“神眷者”們,發出鬼哭狼嚎,四散而逃,就好像是個被灌入大水的麻衣巢穴,前仆後繼的亂跑,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生物在追殺。
混亂之中,一個身高約莫3米,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手持巨大生鏽船錨的怪物倒飛著衝了出來。
徐束一觀察,就知道這也是水龍吟口中的那種“提燈艄公”。
它揮動船錨、卷動波濤,行動間有風雷和死氣籠罩著身體。
很明顯,這隻艄公的實力,要比街上那幾個強大太多,達到了三階層次,已經算是“高級層次”。
不過它的處境也很不妙,一個身材宛如大馬猴似的怪物正在追擊它。
同時,還有一隻黑氣濃鬱的老虎在旁邊掠陣。
老虎在周圍不斷噴出惡臭難當之濁液,將戰場遮蔽,讓那提燈艄公可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逐漸被馬猴壓在了下風。
不一會兒,這隻艄公就被馬猴斬殺,擰斷腦袋,融化身體,徹底消亡了。
那馬猴雖然脫去了一身木乃伊繃帶,但姿態如此明顯,不是吳六指和他的虎煞又是誰!
徐束看的嘴角一翹
可惜了,那隻提燈艄公在遺跡裡算是很強的角色了,還是被他幾下斬殺,這老東西實力可真強啊……
想不到這家夥原來真是個猴樣鱉孫,不是正常人?還是說因為什麼疾病長成了這副鬼樣子?
他在那乾嘛?
水龍吟說提燈艄公守護者遺跡的寶藏,難不成他已經找到了此處遺跡的寶藏了?
一個個念頭閃過,但是一刻也來不及讓徐束過多思考了。
因為他突然看到,吳六指在解決了提燈艄公後,一下子有些遲疑地四處張望起來。
他似乎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東西,於是原地盤坐下來,拿出個算盤撥弄起來。
徐束還在疑惑他在做什麼,就見吳六指一陣撥弄算盤後,突然滿臉怒容,跳起來長嘯一聲:“踏馬的好賊子,敢殺我的詭仆!”
呼嘯之間,一條條白色繃帶冒出來,再次將吳六指裹成了木乃伊的形態。
他騎到虎背上,大手一揮,朝著西南方向就開始縱躍,速度快若奔雷!
“???臥槽!”
徐束眼皮頓時一跳。
衝自己來的?
這老東西居然可以算得到惡魔女和相見歡死了,而且好像還能算得到自己的位置!
是因為詭仆算是他的咒具,二者之間有特殊聯係的原因麼?
兩地相隔不到三十公裡,以此人速度,不用幾分鐘就能追過來了!
要不然,乾脆在超維狀態裡躲著?
徐束心中突得萌生出一個退避的念頭。
但低頭一看,瑤瑤妹妹還在那乾巴巴守著自己的“屍體”,一副可憐無辜樣。
“……乾!”
徐束咬了咬牙,拳頭一緊。
虛空之中,一道道的肉眼無法觀測的波動聚集到地上。
他選擇結束了‘超維狀態’,選擇了原地複活!
嘩啦啦~
水龍吟剛晃了個神,一眨眼就看到空氣一震,眼前出現一個神完氣足的果男。
“喲,還真活啦?手段不錯嘛~”
非常擅長“死而複生”的水龍吟視線不可遏製地下移,落在了徐束綿軟的卜上。
因為之前偶爾撞見的都是上翹的,還是第一回看到向下狀態,她不小心多看了兩下,才連忙狀若無事地移開目光,岔開話題道:“唉,說起來我們之前明明易容了,可為什麼這兩個人一見麵就開始追殺我們?難道他們認得出來?好奇怪哦,你說奇怪不奇怪?”
……整個酒店就我們兩個“正常人,”這還能認不出來?你在奇怪個什麼東西啊!
徐束頗為無語得翻了個白眼,一股腦兒把衣服穿上,反手又將地上的三枚結晶收了起來。
隨後走到相見歡的“骨灰”旁,撿起來一個平平無奇的玉佩,以及接近二尺長的大號毛筆。
這兩樣東西,能在滿狀態“逐日金槍”一擊之下保持完好,是什麼東西可想而知了。
後者肯定是相見歡的“咒具”,而那玉佩,徐束估摸著這玩意兒是他的升格驅動。
因為遺跡中驅動無法開啟,所以看起來倒反而似一件凡物。
他這邊收取戰利品收得手忙腳亂,後麵水龍吟還在神秘兮兮地自問自答發:
“喂,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你可以複活嗎?哈哈告訴你,因為我沒在地上發現你的升格驅動哦~”
徐束聞言一怔。
因為升格驅動沒掉,所以我沒死?就不能是我的驅動本來就丟了麼?
好神奇的腦回路……這家夥怎麼突然活潑了不少……
見對方沒有把關注點特彆放在他的“複活”上麵,略微鬆了口氣。
水龍吟眼眸一轉,又說:“說起來你體內的毒素搞定了麼?沒搞定的話,等逃出去我可以幫你解,之前我故意說解不了,是想誆騙那惡魔女呢。”
嗯?
原來是這樣……
徐束側了側頭說:“你先彆管色不色孽毒,我隻知道再不趕緊逃,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為何……”水龍吟目光微凝,“吳六指來了?”
“對!我們得馬上立開,另外找地方躲!”
徐束張開雙臂,對她使了個眼色。
水龍吟看了看徐束的姿勢,先是一愣,旋即瞬間明白他想做什麼。
雖然內心還是有些抵觸,但她的身體已經率先做出反應,一個輕跳縱進徐束懷中,想了想低聲道:“那就還是得拜托你了。”
篤!
徐束二話不說咬破舌尖,在水龍吟身上擦了點血,接著杵在她的肚臍眼位置,以她為追擊目標,撒腿狂奔。
他的速度飛快,先是向東北方向飛奔而去,在地圖上殺了一個大圈,最後折回到了繁華的鎮中心。路上遇到幾個執勤的“提燈艄公”阻攔,但都隻是初級層次,被徐束輕易拆碎,毀屍滅跡。
最後,他悄無聲息地溜進集鎮東部,進入一家不算特彆顯眼的普通旅館,也不辦理什麼入住手續了,直接從窗口鑽進四樓,隨機挑選一個房間,藏了起來。
相比於在野外躲藏或者逃跑,徐束覺得在這些人口更多、遍地都是紅眼病“無老者”的鬨市區裡,更加穩妥!
“老婆,活人,是活人呐!”
“好新鮮啊~”
房間內,一對疑似夫妻的家夥,紅著眼睛,看著徐束和水龍吟,開始不斷地吞咽口水。
在他們眼裡,突然衝進來的兩人,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口糧!
徐束把水龍吟放下,又將窗戶輕輕關上,側頭看了一眼兩個紅眼變異人,本想送他們“脫離不老不死的苦難”。
但是想了想,擔心殺了這兩個,會引來這裡的“小boss”,鬨出更大動靜。
他便改口道:“如果我是你們,肯定不會這樣做。彆說話,當我們不存在,否則……”
說著,徐束隨手捏碎了他們家裡的冷櫃,展示肌肉。
哢擦!
冷櫃破碎,裡麵的儲藏食物散落一地,好幾個人頭滾了出來。
“?”徐束眉毛一挑,發現裡麵居然全是凍住的人民碎片,有男有女,已經凍了許久,看不出年紀。
兩人見狀嚇了一跳,欺軟怕硬是他們的本色,即便被“神的恩賜”給詛咒了也不例外,立刻一邊點頭哈腰地去收拾殘局,一邊委屈巴巴說:“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
他們把地上散落的人頭人手給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冷櫃,然後兩手一攤,老實巴交地蹲在了地上,看著徐束。
“……”
神經,這樣搞得我反像個入室搶劫的了!
徐束無語,略作沉默後,還是沒動手把這兩個劣跡斑斑的食人狂魔給殺掉。
當務之急,是先隱藏自己,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默默等在窗口,從窗簾處向外張望,心想著那吳六指去了礦場,撲空之後會怎麼樣?
自己沿途做得很隱蔽,應該沒留下什麼線索。
隻要運氣彆太差的話,按照之前的情況判斷,在這裡一直躲到天亮是沒問題的。
到那時候,就可以……
徐束舔了舔嘴唇,心中略有期待。
然而就在這時。
一個巨大的“無頭”,突然出現在他視線中。
那是兩個碩大的文字,從極遠處的黑夜裡出現,眨眼工夫就出現在頭頂,帶來一種鋒利到了極點的壓迫感!
“?”
徐束眉頭一挑,於情急之下瞬間反應過來。
吳六指!
他居然追過來了!
他找得到自己!
來不及做出任何多餘的思考,徐束在危急關頭,一個飛撲,將水龍吟壓在地上。
鏘!
一聲兵戈交鳴音響起,腦後似乎有一股風極速掠過,瞬間消失。
“額~”
徐束抬頭一看,發現不遠處的夫妻倆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幾秒鐘,他們的腦袋一下子被切成了幾十瓣,隨著厚實的牆體一並崩碎瓦解。
與此同時,窗外傳來呼呼風聲和譏笑:
“小爬蟲!敢殺我的詭仆,你已經插翅難逃!這鬼地方的寶藏我找不到,你的人頭,我卻要收下了!”
連一刻也來不及為失去腦袋的倒黴夫妻哀悼,第一時間趕到戰場的,正是前人榜五十一位的“六指琴魔”!
徐束瞳孔一縮。
見鬼,這老東西居然能夠通過自己殺了他的詭仆來定位、追蹤!
他心中卻滿是震驚和懊惱
但是轉念一想,當初在荒原上遇到黑寡婦伯爵蘭斯,似乎就有類似的情況。
同樣是三階巔峰,而且明顯比蘭斯強上許多的雙途徑超凡者吳六指,擁有類似的手段,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唯一懊惱的是,為什麼我就沒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能力?
徐束知道不可能躲藏,而且放眼望去,窗外赫然已經遍布了“插翅難逃”四個字,將整個旅館都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消說,這老家夥趁著自己沒發現他,悄悄又布下了“文字獄”,把這裡給徹底封鎖了。
徐束也明白過來,“刀筆吏”的很多能力,隻是文字表現形式不同,但其實作用是有規律可循的,可以從文字的字麵意思上理解出來。
技能應該就是叫做【文字獄】,之前相見歡的‘彆亦難’也是一個能力。
而吳六指這次的施展的“插翅難逃”文字獄,明顯在威力上,要比他另一種表現形態的“且慢走”要更加強悍一些。
這從他明明早就趕到,卻故意藏著不露頭,而是花了大力氣布下了空氣監牢,就可以猜到!
“小爬蟲,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竟能坑殺他們兩人,但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真正的手段!”
“你可以帶著驕傲死去,因為今天出現在你麵前的我,是你這一生都無法仰望的存在!”
吳六指站在路燈頂上,陰測測一笑,旋即傾倒酒壺裡的混濁液體,在半空中緩慢書寫第一個字:石!
【哎呀,壞了!吳六指這招式的姿態,明顯是要準備施展“刀筆吏”的大威力絕學——一語成畿!】
【這是施法前搖相當長,很難打中人的手段。】
【畢竟,誰會眼睜睜看著敵人讀條呢,對吧?就算白癡,也知道去打斷敵人的蓄力呀。】
【但是此刻你似乎恰好就隻能當這個白癡,因為,你被困在‘文字獄’中,隻能眼睜睜看著吳六指施法,你無計可施!】
【他的‘石’字完成了,龐大的咒力在瘋狂繼續,準備好迎接三階巔峰的怒火吧!】
【——但並沒有釋放,因為他開始寫第二個字:皮!】
【這下看明白了,原來他要書寫的第一個字,是個“破”字!】
一看徐束陷入險地,虛空之中的字幕開始快速落井下石。
“這下可真是插翅難逃了!”
徐束心中一沉。
這是幾乎無解的局麵,吳六指在自己手上吃了一次虧過,再想讓他因為大意而露出破綻,幾乎是癡心妄想了。
他轉頭看了看水龍吟。
“居然是無袖山的‘破滅’決,這家夥是那個組織的人啊,倒是出人意料。”
水龍吟眼神略顯出一絲無奈,歎息道:“看來你我逃不掉,以這廝的手段,全力施展破字禁咒,隻怕初期半神都要受損,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們就……”
什麼山?聽起來怎麼有點蓋蓋的。
徐束沉吟一下,知道現在是真到了生死存亡關頭,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那你幫我捏捏。”
“嗯?捏什麼?”水龍吟眉頭一挑。
徐束嘴角一翹,掏出一個指南針。
它相當完整,但是既不指南,也不指北,而是豎起,非常離譜地指著正上方。
道具【尋死覓活】,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