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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869高拱反貪
從李春芳口中,魏廣德知道了高拱經常在隆慶皇帝麵前惡語中傷其他閣臣,他就明白高拱的打算了。
雖然李春芳隻說了高拱告他們的刁狀,但是想來應該也沒少說他的,隻是為了保持一副世外高人置身事外的表象,沒有如實告訴自己。
李春芳也不老實,巴不得陳以勤和他們一夥人在內閣和高拱鬥個你死我活,這樣高拱就沒精力覬覦他首輔的位置。
魏廣德會落入李春芳的算計嗎?
當然不能。
不過,既然知道高拱在皇帝麵前說他們的壞話,自然也不能假裝無事發生般,就這麼過去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還是,李春芳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魏廣德在宮裡有陳矩和馮保這一明一暗兩條線,都沒有給他透露過這些消息。
是他們被屏蔽了,還是有其他原因?
但是不管怎麼說,魏廣德都打算把消息傳到陳矩和馮保耳中,李春芳不聲不響在宮裡埋下了釘子,得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和他聯係。
這個事兒,魏廣德沒有去和陳以勤、殷士譫說起,他們要是知道肯定早就通知自己了。
若無其事處理了一天的政務,一直熬到散衙,魏廣德才出了皇城,在上轎的時候對身邊的長隨低聲吩咐道:“去聯係宮裡的陳公公,有時間請他到我府上一敘。”
“是,老爺。”
那長隨得了吩咐,在服侍魏廣德上轎離開後並沒有隨著隊伍走遠,沒幾步就脫離了隊伍,向著皇城東華門方向去了。
雖然魏廣德和陳矩、馮保平時都在宮裡,但是魏廣德活動的地方隻是在內閣左近,無召他也不可能跑到宮殿那邊去。
而陳矩則是在乾清宮和司禮監走動,馮保則是大部分時間都跟在太子身旁,每天隻有一個時辰處理本監事務,有大事自然有小太監及時告知處理。
所以,彆看三人距離都不算遠,但是平日裡根本就碰不到一塊去。
馮保就不說了,當年嘉靖皇帝時期,他就已經是司禮監秉筆太監之一,地位不低,而現在陳矩在宮裡的地位也比較穩固。
地位雖然不高,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也沒人願意針對他,所以手下也收了一些乾兒子。
其實在宮裡,稍微有點身份地位的太監,都會安排一個乾兒子在東華門那邊值守,就是用來聯絡外廷的。
外麵有消息要送進去,就會是去東華門找人,而絕對不會跑到承天門來。
而西華門那邊,雖然也可以聯絡外麵,但是因為正對著西苑大門,周圍也都是內廷衙門,所以外人並不好往那裡跑。
也是因此,東華門這邊值守的太監,幾乎身後都有宮裡大太監的依仗,否則早就被奪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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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被安排到此的人,往往也都是身後之人比較信任的乾兒子。
魏廣德回到府邸後,直接對迎接上來的張吉吩咐道:“叫廚房整治一桌酒菜,晚點陳公公可能會來。”
“是,老爺。”
張吉得了吩咐,在把魏廣德送進後院後,轉身就去了廚房安排酒菜。
其實平日裡,魏廣德晚飯也是比較豐盛的,隻不過可能會有客人,自然要上點更好的。
換上便服,魏廣德就去了書房看書,順便吃點小點心墊墊肚子。
陳矩知道消息到過來,一般都要等到一更天,所以至少還有一個時辰,而平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在家裡用飯了。
果然,一更天不多久,外麵就有了動靜。
這個時間到底是後世幾點,魏廣德也不好確定,估摸著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吧。
一處花廳此時已經擺上豐盛酒菜,魏廣德把陳矩迎到這裡,兩人落座。
“今兒是弄到什麼好酒,還派人把我找來。”
陳矩坐下,看著旁邊的酒壺,樂嗬嗬的問道。
“剛送來的山東秋露白,陳大哥嘗嘗味道。”
魏廣德笑著答道,伸手提起酒壺給先給陳矩麵前的就被滿上,這才又倒滿自己麵前的酒杯。
秋露白是明代山東所產的一種烈性白酒,因在秋季用高粱燒製,所以稱之為秋露白。
彆覺得是高粱酒檔次就低,實際上秋露白也是明代宮廷酒之一。
明朝皇帝平常喝的酒,其實主要就是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葉青、金莖露、太禧白這幾種。
當然,皇帝喝的肯定是精心釀製而成的美酒,可魏廣德府上所進之物,照理說味道隻會更加醇正。
概因為最好的酒產量極少,可不敢把皇帝的嘴巴養刁了。
“玉露凝雲在半空,銀槽虛自泣秋紅。薛家新樣蓮花色,好把清尊傍碧筒。”
陳矩嘴裡念了句,伸手就把酒杯端起,然後仰脖一飲而儘。
“嘶”
酒水下肚,陳矩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嗬嗬,陳大哥喝的太急了,這酒可是烈的很,快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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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廣德見此急忙笑道。
“比我在宮裡喝的還烈三分。”
陳矩夾一筷子菜送入嘴裡,吃下後才笑道。
“最烈的酒可不敢給陛下喝,易醉。”
魏廣德隻是笑道。
“可我們啊,還就愛喝烈酒,嗬嗬.”
陳矩隻是笑笑。
說起來也怪,現在宮裡這些個大太監,許多都喜歡和烈酒,品級越高口味越重,酒是越烈越好。
“我這兒還有兩壇,大哥直接帶回去就是了。”
魏廣德笑道,說話間又給陳矩滿上一杯。
“對了,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繞彎子,你今兒找我什麼事兒?”
陳矩這次沒伸手拿酒杯,而是看著他問道。
“聽說.”
魏廣德就把從李春芳那裡聽來的消息,詳細告訴了陳矩,說話間也盯著陳矩的表情,見他聽聞後也是麵露詫異之色。
要知道,到了這個位置上,言行都是很注意的,一般都不會在皇帝麵前表達對某些人的態度,哪怕十分不滿某人,也不會說出太不中聽的話,就是擔心被聽話人認為自己心胸狹隘,不容人。
陳矩聽到魏廣德所言,要是換個人,一準認為是在胡言亂語。
可他們兩人熟悉的很,自然知道魏廣德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等魏廣德說完後,陳矩才開口道:“我在禦前的時間畢竟有限,大家都是輪流在禦前聽差,所以高新鄭是否真說了這些話,我也不知道。
但是按說,要是真說了,我也會從旁人口中得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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