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757章856塵埃落定
“國家經費一歲所入不足以供其所出,而陳乞支給者,又每出於額外,民窮財儘,職此之由臣等以今年出入多寡之數與夫昔省,而今費如各邊士馬、芻粟、各宗室祿糧條呈禦覽,仍容臣等以內外一切經費錢糧應存應革者,擬奏請旨刊成書冊以頒中外,庶經製有常而國計可紓,民生可保”
魏廣德坐在內閣值房裡,讀著戶部送來的會計冊,其中詳細列明年初至今的收入和支出,心裡也估算了下,戶部庫房裡應該還是三十多萬兩銀子,不過賬麵上年底前需要付出去的銀子更多,超過五十萬兩,還不肯定最後這一個月裡會不會有新冒出來的開銷。
想著,這奏疏肯定是隆慶皇帝下條子讓戶部準備的,魏廣德忽然心裡就是一動,隨即又翻看起來,很快就找到了內廷采購珠寶的項目,二十一萬兩銀子的開支。
想到倆月前劉體乾拒絕隆慶皇帝再次采購珠寶的旨意,歎了口氣,“這戶部的家不好當啊。”
翻開下一本奏疏,依舊是戶部的上奏,不過這次是和工部聯合上奏,就是兩部已經商議好,年後開工清江及高家澗兩處塘堤的修建工程,兩處也一處築壩五十餘裡,一處築壩七十餘裡,共百二十裡,計劃征發周邊民力,三月內完工,搶在六月前完成
這些數據,是工部和戶部統計了兩岸民力計算出來的,魏廣德知道不會有錯。
或許民夫會很苦,但是沒辦法,以往都是這麼修的。
再往下一翻,看了眼,魏廣德頓時就沒了看下去的興趣,特麼的還是戶部的上奏,都集中到自己這裡來了。
“善貸。”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人影一閃,陳以勤走了進來。
“逸甫兄,來,請坐。”
實際上,北京的官兒都不怎麼待見南京官兒,畢竟都是被排擠走的,但人家品級夠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搶了自己的道兒。
說完話,林對著徐鵬舉那個方向努努嘴,那意思是讓他自己看看,就現在魏國公的樣子,怕是再跪下去就要再暈倒一個了。
李公公也看到現在魏國公徐鵬舉臉色不好,不是因為生氣,而是身體有病的原因,臉上的病態清晰可見。
而此時的鄭氏隻能失魂落魄的看著托盤上鑲金戴玉的頭飾,那可是由珠翟、珠牡丹、翠雲、帶金寶鈿花、金翟等組成,是她國公夫人的象征,一向被她視為珍寶,是她能夠在這魏國公府安身立命的護身符。
不過好在,之前他看過刑部的口供副本,知道隻牽扯到徐邦寧,或許朝廷會以兄弟不睦下旨叱責,畢竟徐家是國公家族,出現這樣的事兒實在不應該。
魏廣德笑吟吟說道。
陳以勤點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第(1/3)頁
第(2/3)頁
北京這邊的官職,一個蘿卜一個坑,不好直接給吳山安排上,可南京的尚書可是不少。
取走鄭氏頭戴的“五翟冠”後,外罩大衫霞帔也被奪走,放在一個托盤裡。
趙貞吉,四川內江桐梓壩人,是陳以勤的老鄉,據說趙家祖上是南宋右丞相趙雄之後。
隆慶元年撥亂反正時,因朝廷沒有空缺,徐階也不想引入吳山這樣有威望的老臣,故而壓住沒有下旨召回。
徐邦瑞送出府門後,自然是奉上給李太監和林一個大大的紅包。
不過是南京禮部,陳以勤也不怎麼看在眼裡。
陳以勤看了眼魏廣德書案上翻開的奏疏笑問道。
“李公公一路辛苦,還請在此稍稍休息,我們再啟程前往魏國公府傳旨。”
不過在剛才一瞬間,魏廣德倒是想要兩個官職,一個是南京禮部尚書,再一個是南京吏部尚書。
像他們這樣的小太監,在宮裡那就跟孫子似的,被大太監使喚的團團轉,而出了京城傳旨那可就不同了,品級不高但見官大一級,小日子可美得不行。
“原禮部尚書吳山,吳大人想來逸甫兄不會陌生,當初也是因為正直惡了先帝,但是其人品是不用懷疑的。”
“王大人那邊有什麼消息?”
“大公子放心就是,你的身份誰都動不了,我出京前陛下曾經單獨召我說話,隻說讓公子好好鎮守南京,守住江南,陛下不會虧待大明的功臣。”
魏廣德答道。
“派人去通知魏國公府上,有聖旨到。”
吳山當初是因為得罪嚴嵩而遭到打壓,又因為日食事件上疏言事,觸逆世宗皇帝,遂被致仕。
他現在已經記起當初兵部尚書劉采的話,當初他和劉采關係不錯,所以找到他,想請他幫忙促成此事,但卻遭到一口拒絕。
林,現在是南京吏部侍郎,不妨年後找機會讓他升吏部尚書官職,而禮部那邊,魏廣德已經想到一位嘉靖朝致仕的官員,那就是原禮部尚書吳山。
李太監這會兒也是撿著漂亮話說,若是以前他或許不知道魏國公府這些貓膩,可是在京城徹查後已然知曉關於魏國公爵位的明爭暗鬥。
第(2/3)頁
第(3/3)頁
“此事咱們就作壁上觀就好,既然他已經下場,就不關我們的事兒了。”
魏廣德忙起身把陳以勤讓了進來坐下,叫蘆布送上茶水。
倒不是魏廣德不想,而是因為剛把林調到南京吏部任侍郎,短時間內實在很難再升一級,怎麼著也得三年考滿再說升級之事,或者是做出什麼重大功勞。
魏國公徐鵬舉在床榻上知道京城旨意後,雖然不知道內容,但也是心裡一顫。
“請李公公回京後稟告陛下,臣徐邦瑞必不負陛下囑托,定然儘心竭力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這些日子,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魏廣德順著陳以勤話頭說道,沒有說趙貞吉的事兒,其實也就代表魏廣德答應下此事。
果然,陳以勤說完話,魏廣德就明白了他的目的,要禮部尚書這個位置。
猛然間,鄭氏隻感覺喉頭一甜,胸口氣悶,直覺一陣恍惚後不省人事。
陳以勤說道。
“高尚書乞休的奏疏陛下已經批了,這禮部尚書.”
強撐著一口氣,徐鵬舉不斷吩咐下去,做為當朝國公,他接過的旨意已經數不清,可沒有一次如同今天這樣讓他感覺到心裡沒底。
“這禮部尚書職位,我之前也查了查,南北兩京禮部尚書職位都是空缺,所以也不可能從南京調人過來,就隻能在禮部侍郎裡麵選擇。
d qq
read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