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 章 柳青兒下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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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夫人剛把核桃仁扔進嘴。

孫二娘當啷來一句:“吃核桃仁補補腦子,省得你腦子不好使總忘事!”

說她沒腦子?

柳老夫人嘴裡的核桃仁咬的嘎吱嘎吱。“二丫!你在外行走也這樣?

說話不過腦,順嘴瞎咧咧嗎?”

孫二娘眼神一暗。“哪裡能啊!我又不傻!該裝還是要裝的,我精明著呢!

黑白兩道誰不知道我…”柳二娘拍拍胸口,“黑虎山擒拿手孫二娘狡詐如狐。”

一頓飯八個饅頭的狐狸,柳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見。

“我記得你爹…?”柳老夫人蹙眉——這個姓孫的孫子,她都忘記長啥樣了!

真是時光如白駒過隙。

一眨眼…馬屁股都看不見了,物是人飛啊!

飛,飛地府去了。

孫二娘懷念道:“爹死前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我們兄妹三人,也不是孫子孫女。

是太奶奶您。”

她爹說沒有太奶奶的犧牲,清風寨的人早都死絕呼了。

柳老夫人擺擺手,“快讓他放心吧!下麵熟鬼多好好敘舊。

不必擔心我。”

謝了。

柳老太太還不想死。

如今…天大地大她最大,這舒坦日子去哪裡找?

“你出去…”把眠眠叫回來。

柳老夫人還沒說完。

孫二娘虎軀一震,猛女落淚道:“太奶奶。

黑虎山都人去山空了,村口的狗都跟柳二爺走了。

你不收留我,我就無家可歸了。”

“好好說話,彆裝哭!”柳老夫人一抖。

太嚇人了。

小丫頭匆匆來報,“老夫人,太子殿下和大爺過來了。”

柳老老夫人身子一歪,“告訴他們,老身已經睡下了。”

又補充道:“單獨告訴老大。”

便宜外孫——孫女婿還是能看兩眼的。

小丫頭咬著唇,站在原地不動。

她一個月半吊錢的月例銀子,不好得罪人吧?

“碧桃,你去說。”柳老夫眯眼道。

“啊?”被點名的碧桃視死如歸的點點頭,“好的,老夫人。”

孫二娘粗腿一邁,撩開簾子。“我去…”

“砰!”撞到了就好澤楷的身上。

孫二娘眼睛瞪大滿臉驚恐,後退一步道:“請大爺恕罪。”

認錯態度之快。

好像柳澤楷是什麼贓東西。

柳澤楷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不落,伺候柳老夫人用膳。

柳老夫人在他的陪伴下,身體愈發好了,脂肪肝都治好了。

柳老夫人這兩個月的愛好——看孫二娘吃飯,然後酸上幾句。

如今…壽康院談楷色變。

柳澤楷隻覺眼前一黑,眼冒金星。撞到石頭上了嗎?

鼻管裡兩腔熱血噴灑而出。

孫二娘揉揉自己的額頭,“大爺恕罪。”

一聲大爺,聲如洪鐘。

孫二娘從小習武,長的高大健碩,隻比柳澤楷矮半個頭。

腦門對鼻子。

砰…柳澤楷感覺自己鼻子磕在了磚頭上。

這等奴婢擱在一般人家,又不自稱奴婢又撞主子,高低一個賜死或者發賣。

柳澤楷看清對麵的人,拍拍胸脯,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不是對他有想法的小丫鬟,清白保住了。

其實他大可不必害怕,壽康院一花一草對他毫無想法。

柳老夫人坐起身,雙目放光,“二丫,大爺受傷了快把他送回院子。”

儒雅的柳澤楷對上黑虎山擒拿手孫二娘,還未等柳澤楷出聲。

孫二娘一招擒拿手,直接把柳澤楷扛在了肩膀頭。

“是老夫人。”

孫二娘不顧柳澤楷的反抗,直接出了門。

直到再也看不見柳家大爺柳澤楷的身影。

柳老夫人一拍大腿,滿臉笑意。“碧桃,把太子妃請過來。”

“是老夫人,奴婢這就去。”碧桃行禮,這個活兒她能乾啊!

還未等碧桃走出門,謝淩淵便扶著柳眠眠進來了。

柳眠眠一進門便打趣道:“祖母可是消氣了?”

心裡卻想著。

不管祖母生不生氣,她都不會讓柳青兒活著。

謝淩西柳青兒上一世害了謝淩淵的人,一個都不能活。

活不了一點。

上一世,柳青兒同謝淩西在宮外有了苟且。

這一世,柳青兒被禁足連院門都出不去。

一個想借腹生子,一個想綠了親弟,兩人唯一的機會就是新年家宴上。

再有個謝淩晨從中牽線,綺羅宮就是最好的地點。

可是柳庶側妃暴斃了,柳青兒依舊活著。

上一世,柳青兒給謝淩淵下慢性毒藥,讓其身中劇毒,最後藥石無靈。

一朝身死。

謝淩淵在位期間,勵精圖治,以一人之力穩住大聖江山,修水利重民生。

他死後卻被柳青兒說成不能人道,身有頑疾。

讓世人嗤笑。

謝淩淵死後,襄王之孫謝卓之嫡子謝仁繼位。

沈祁扶搖直上,柳府衰敗已成弱勢,朝堂之上隻有四哥一人在苦苦支撐。

那時柳家父母早已過世,無人約束柳青兒。

柳青兒索性入了謝淩西的府邸。在裡麵活的也算瀟灑,兒孫滿堂。

可憐謝淩淵死後背上罵名。

可憐柳家從高處一躍而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再不複往日榮光。

柳眠眠垂目,掩飾著眼裡的厲色,再抬頭已是笑意盈盈。

柳老夫人看見柳眠眠臉上的笑容,一陣恍惚。“那時還沒有你,你祖父最喜歡柳青兒。

她四五歲的時候,也算玉雪可愛。

帶著紅色的絨花,蹦蹦跳跳的跟在淩淵身後。

你祖父逗她,問她要不要嫁給淩淵做媳婦?

她說要。”

柳眠眠轉過頭看著謝淩淵。

謝淩淵嚇了一跳,急忙擺手,“我可沒同意,我沒說話。

柳青兒這人,得不到的就毀掉,我可不敢碰她。

你兒時養了隻小兔子,你還記得嗎?”

柳眠眠搖頭,“不記得。”啥兔子?柳眠眠隻記得旺財。

謝淩淵拉著柳眠眠的手道:“是我送你的雪兔。

柳青兒想要,你沒給她,她就把你的兔子淹死了。”

柳老夫咬牙切齒,“又毒又狠。哎!我若是早發現。”

早發現…祖母就起鍋燒油了。

“早發現?她能改過來嗎?祖母?”

柳老夫人冷哼,“發現的早能打她一頓。

改不過來的,切記狗改不了吃屎。”

冒昧了。

祖母罵人無差彆攻擊,柳青兒是狗,他們是什麼?

旺財的同胞嗎?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你祖父那傻缺還喜愛她,喜愛的不行。”

柳老夫人不知道,柳青兒的有一分像她,所以柳雲城才喜歡她的。

柳眠眠眸光一亮。“那祖父會開心的。”

柳青兒已經在路上了,飄的快一些,已經上奈何橋了。

“眠眠,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柳眠眠微微一笑,“祖母咱們中午吃紅燒兔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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