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章 熟悉的十萬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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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十萬兩銀子。

不是一百兩一千兩銀子,是十萬兩。

李長歌以為他是誰?太子妃嗎?康君梧心裡的那點熟悉、慌亂都被十萬兩打散了。

他眼中厲色一閃,甚至帶著慍怒。“李將軍,莫要開玩笑。”

李將軍?李長歌自嘲一笑。

當她戴上麵具,再不是那個溫婉賢淑的李悅薇,再不是京城第一才女。

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侍郎府嫡女。

他,便不識。

相逢不相識,終成陌路人!

豆蔻年華的夢,徹底的碎了。

李長歌揚起笑臉,“康府百年功勳之家,不會連十萬兩銀子都沒有吧?”

還真…可能沒有了!

康善人。

公輸長生躺在床榻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憋笑,太難受了!

他想告訴李長歌,這幾個月花費的銀子,都是康伯府捐贈的。

康伯爺——“大慈。”康君梧——“小善。”

他們父子——“慈善。”

公輸長生都想去寺廟,給康家父子二人供奉一個長生牌位。

早晚三炷香。

公輸長生臉色也不白了,也不喘了。

“本官多嘴一問,康世子找李小姐有事?”

康君梧不願多說,隻是點點頭。要事?

再續前緣,成親生子的大事。

公輸長生坐起身,嘴角是鄙夷的笑,“康世子,當初未成婚先迎娶貴妾,至李家小姐為何地?”

“康某不能見死不救。”康君梧眼神一暗。

“如果陳小姐不是文王妃表妹 ?不是陳家嫡出小姐?

康世子還會救嗎?”

康君梧蹙眉,“會,康某救人同身份地位無關,隻關乎性命。”

同身份地位無關?

公輸長生眼中的鄙夷,少了一分。“康世子出門不帶小廝,不帶護衛嗎?非要親自下水救人?”

康君梧搖頭,“康某那時正在當值,並未帶護衛,身邊隻有一名小廝。

小廝不會泅水。

當時康某並不知道那女子是陳家小姐,我不能見死不救。”

這叫什麼?康伯爺歹竹出好筍?

康君梧正直的發蠢?

公輸長生又忍不住陰陽怪氣道:“你人還怪好的嘞!救人家姑娘又摟又抱。

你忘記自己有未婚妻了嗎?”

康君梧滿臉不讚同,“我如何能見死不救?”

公輸長生扶額,眸光深深。“康世子,不怕未婚妻誤會嗎?為娶妻先迎貴妾進門,讓李小姐如何自處?

李小姐身為太子妃知己好友,自然為太子一派。

陳貴妾是文王一派。

康伯爺私下裡同廢王—西郡王交好。

你們伯府一手算盤劈拉吧啦響,三個派係都占全了?

真是開大、開小、都不輸啊!”

李長歌打量著公輸長生,說這麼久,連喘都沒喘!

咬牙切齒道:“病秧子,你又裝病?”

啊?

完啦!

難怪老祖宗說,多說多錯!果然是老祖宗誠,不欺我!

公輸長生一捂胸口,倒在榻上。“哎呀———

本官隻是為李小姐發聲,同仇敵愾了。

如今,那口氣散了!心口疼…咳咳…”

康君梧瞳色瞬間冷了下去。“我們康家隻忠君愛國,不涉足黨爭,公輸尚書莫要胡說八道!

為悅薇發聲,你又是她的誰?憑什麼為她指責於我?

悅薇那般善良,隻要我解釋清楚,她會原諒我的。”

李長歌點點頭,康君梧說的不錯,她已經原諒他的。

本是陌生人,何苦亂人心!再見已是陌路。

陌路之人,何來仇恨!

她如今心裡裝著家國天下、裝著邊疆的白雪皚皚,再無一絲一毫的地方—

能放下一個康君梧了。

見識過高山的人,不會再回到後宅了!

更何況?

李長歌看著榻上的公輸長生,她如今還得救人一命呢!

七級浮屠。

打了一個哈欠。“康世子不給銀子,就請回吧!

死冷寒天的,不想聽你逼逼叨叨的,末將同公輸大人也要休息了。”

同公輸大人休息了。

公輸長生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暖意,往裡麵讓了讓。

拍拍身邊的位置。

同公輸大人休息了?

康君梧不由得心口一疼,目光在李長歌和公輸長生身上遊走。

略帶嫌棄道:“身為李老將軍之後,小李將軍怎可自甘墮落!”

康君梧痛心疾首,太痛心疾首了。

公輸長生賤兮兮一笑,眼裡卻無太多溫情。“我們的事,就不勞煩康世子費心啦!”

李長歌起身,拿起門邊的佩劍。

拱手道:“告辭,康世子有功夫情情愛愛無病呻吟,不如好好練武。

多殺兩個韃子,保家衛國。”

這話說的,讓康君梧麵露窘迫。“今日康某有傷在身,可否請李將軍一日後,再同康某比試一次!”

聽見康君梧的話,李長歌轉過身。“康世子,毫無意義的比試能證明什麼呢?

輸贏又能證明什麼?

贏了我,也隻能證明你武藝高強。

又有何用呢?

我的武藝不是為了比試,而是保家衛國。”

李長歌不等康君梧反應,直接打開門,“嗷…好冷!”

從溫暖的室內到室外,李長歌的盔甲的精鐵麵具,好像凍在了身上。

忍受不住一點!“阿嚏…”

不知何時。

西北風刮大雪,雪已經到了小腿肚子。

整個軍營隻有三個屋子燒的是炭火,其餘的人都燒柴。

隻有公輸長生的屋子燒的是無煙的銀絲炭。

燒柴火的好處就是,不加柴火爐子就滅了。

想到她屋裡的爐子,恐怕早就滅了,能凍死人。

李長歌一跺腳,“康君梧這個倒黴催的,非得找我比武。

下次再找我比武,非得踹他兩腳不可。”

推開房門,“阿嚏…”何止爐火滅了,燭火也早就滅了。

屋子裡冷的跟冰窖一樣!

苦誰不能苦自己,凍誰不能凍大腿。

李長歌關上門,又推開了隔壁公輸長生的門。

進門一愣。“那個?康世子還沒走呢?”

公輸長生嗤笑一聲,“康世子,一起睡嗎?”

康君梧看著去而複返的李長歌,隻覺得心裡堵的難受。

“康世子,請回吧!”李長歌真的是困的厲害。

眼淚狂飆。

看康君梧紋絲不動,李長歌歎息一聲。

“康世子,十萬兩白銀,價錢不能變,你耍賴我也不能讓步!”

李長歌也想要錢,買銀絲炭燒火。

誰懂啊!

是真踏娘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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