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睡醒,被睡一覺之後天塌了。
準確的來說是天塌地陷紫金錘了。
北良二十萬兵還征上來,喬孟山帶著他的庶子和喬家軍單方麵開乾了。
左邊的旗子金龍,右邊的旗子是金麒麟。橫批是“還我摯愛白大人。”
死鬼白老官員在奈何橋上也沒想到啊!他成喬孟山摯愛了…
——
那真是沙場揚塵,斜陽穿透狼煙。
喬孟山捂著命門端坐在馬上,他一直橫批道:“北良妖女聽信妖言弑父殺兄,更是陷害忠臣。
使得白家三百多口,含冤而死。
本將軍今日便替天行道,清君側!”
他的庶子重咳一聲,喬孟山改口道:“本將軍今日便替天行道,直搗黃龍誅殺妖女。
為白…白…”喬孟山蹙眉,白老頭叫啥來著?
“白伯牙!”喬孟山的庶子提醒道。
白伯牙,喬子期?這不埋汰伯牙子期呢嗎?
喬孟山挺看不上白老頭的,蠅營狗苟一生,如牆頭草一般東飄西晃落個株連九族的下場。
他含糊其辭道:“本將軍為白嗯嗯報仇血恨。”
北良的守城將領一看,喬孟山是裝都不裝了。
他手中長矛一直對麵的喬孟山道:“本將觀你麵色,唇白臉灰恐傷了命門。”
喬孟山眼神一凜,都是久經沙場千年的狐狸,他也瞞不過去。
喬孟山冷哼一聲,一揮手道:“喬殺神,上!”
身後的金麒麟軍中忽地響起鼓聲,三十六麵夔牛戰鼓同時雷響。
突如其來的鼓聲嚇得北良將軍一愣,往常打仗不擊鼓啊?
這南良搞什麼鬼?
喬孟山也一愣,呆愣愣的回頭看著身高近八尺的孫二娘,孫二娘手中鼓錘掄的呼呼作響。
三十六麵鼔前皆站著一名壯碩的女兵,她們身著金色龍鱗甲,咋看咋像話本子中的黑旋風。
“這群祖宗哪來的啊?”
“父親,女武狀元比試。”
喬孟山一拍額頭道:“想起來了,誰是女武狀元來著?”
喬孟山的庶子喬殺神皺眉道:“袁豔。”
喬孟山麵露鄙視道:“喬殺神,你都白瞎這名不抵一個娘們。”
“……”
坐著也中槍的喬殺神一夾馬腹,手中銀槍閃爍著寒芒,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
“喬殺神前來討教。”
“黃口小兒,你可識得北良的靈魂槍。”對麵也銀槍一橫。
“今日本將軍殺你們個片甲不留,用你這黃口小兒的頭顱祭奠玉先王。”
祭奠玉山先王?喬殺神神色一凝,麵露沉思。
可信否?
這人是哪個先王的人?效忠玉氏一脈?
可信否?
喬殺神回頭看一眼他爹,他爹被鼓聲震的心潮澎湃,恨不能橫刀立馬殺向對麵。
他根本沒聽見對麵將領說啥,就想用對麵將領的頭顱祭旗。
畢竟金龍旗子第一回用,不得用敵人的血好好染染色,上上色?
喬孟山正鬥誌高揚,他庶子一回頭,他大罵道:“看你爹做甚?”
“嗯?”
喬殺神轉過頭提槍而上,他口中一聲暴喝,他雙腿猛地夾緊馬腹。
他手中長槍使出吃奶之力,直刺向對麵之人的喉嚨。
對麵人眼神一凜,身子微微一側,堪堪躲過。
咚咚咚鼓聲不停,喬殺神心砰砰跳猶如殺神轉世。
他林縛長槍舞動,槍花閃爍,密如驟雨。
“後生可謂…”
“後你娘…”喬殺神又揮出一槍。
“艸!誇你都不行了?”對麵將領奮力一擋。
一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人是經驗豐富老當益壯。
兩人不分伯仲。
此時鼓聲漸大,三十六名鼓手大喝一聲唱道:
狼煙起 ,烽火照邊疆。
山河動 ,敵寇犯吾邦。
男兒誌 ,慷慨赴戰場。
執長戈 ,守土衛家邦。
女兒誌,國土寸步不讓。
看金龍旗獵獵風中蕩,聽我戰鼓聲聲震八荒。
為保家國, 何懼馬革裹屍還。
我願身死化山河,守祖國邊疆。
喬孟山一回頭,他身後的喬家軍皆眼眶通紅,眼中滿是殺意。
就跟上草原上的狼一般,野性被喚醒了。
敵方將軍大喊一聲:“我艸!喬孟上你長進了?”
喬孟山不語,他也是第一次聽啊?
女王玩的花花啊!他也是第一次聽這鼓聲這歌。
喬孟山一揮手,喬家軍揮舞手中利刃大喊一聲:“保家衛國,殺啊!”
“替女王奪回北良。”
“我等金龍護體,無所畏懼。”
“嗯?”喬孟山呆愣地看著他的喬家軍。金龍護體,無所畏懼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喬家軍什麼時候更名的?咋沒通知他這個主帥?
喬家軍有信念猶如神經病護體,不知疼痛般往前衝。
“殺啊!奪回北良殺妖女。”
“殺啊!奪回北良殺妖女。”
對麵的將領節節敗退。
十萬對八萬駐軍,本就有優勢,這十萬人在陣前打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