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 章 柳眠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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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將軍指指自己的頭,拱手道:“請王上恕罪,家父無意冒犯。

幾年前家父在怡春院摔倒磕到了頭,從此之後他就時而糊塗時而清醒。

太醫說這是…”袁將軍用口型道:“癡傻之症!”

隻聽“啪”一聲,一個大嘴巴子呼在袁將軍臉上。

袁老將軍跳著腳道:“不孝子,你才癡傻你全家都癡傻!趕緊給我跪下拜謝柳塵先生。

想當初…

若是沒有柳塵先生的仙丹,你爹我都得斷子絕孫了。

你們兄弟姐妹都白撿一條啊!還不快叩謝柳塵的大恩大德!”

袁老將軍吹胡子瞪眼,抬起老寒一腳踹袁將軍小腿上。

袁老將軍奮力一擊,他兒子紋絲未動。

袁老將軍老臉一紅,麵露凶光突然想殺子。

都說慣子如殺子,袁老將軍直接殺子。

袁將軍望著他爹的眼神,心下肝顫,真怕他爹又犯瘋病忘記他是誰,弄死他。

袁將軍頂著五個手指印“撲通”一聲跪倒在道:“袁某叩謝柳塵先生大恩大德。”

“袁將軍請起。”柳眠眠微微抬手道。

袁老將軍一捋稀疏的胡子,滿意的點點頭道:“柳塵先生一表人才,老大把豔兒送到柳塵身邊當個侍妾。”

“使不得,使不得!”柳眠眠連忙擺手。

“使得!使得!她長的不好,當個侍妾還可以。當正妻不如春風樓的蠻兒…”

他爹拿自己孫女同春風樓的花魁相比?袁將軍老臉一紅,暗暗罵一聲:“艸!”

他老臉一紅可無法反駁,第一他女兒長的真不如花魁,第二他女兒給北良王當侍妾真是高攀。

畢竟他女兒跟拂竹不清不白的…

袁將軍唉歎一聲,目露凶光的看著拂竹皇子。

想到春風樓的蠻兒,袁老將軍眸光一閃。

他悄咪咪湊近柳眠眠道:“柳塵先生,我帶你個地方。

那地方男女皆有哦!女子那身段玲瓏有致,男子…男子…”袁老將軍一拍胸口道:

“男子都長得比我差點。差點不多,勉強能看!

都是美男子。

哈哈哈……老弟還知道你的喜好嗎?性彆男愛好…”

柳眠眠:“???”什麼喜好?

“紅衣如血,白嫩嬌俏杏仁眼的男子。”袁老將軍挑眉又挑眉,自信一笑道:“哈哈!兄弟說的對吧?”

柳眠眠微微蹙眉,紅衣如血,白嫩嬌俏杏仁眼的“男子”?

那不是她祖母嗎?柳眠眠輕輕頷首點頭,她的確喜歡他祖母沒毛病。

大聖官員:“……”突然間綠雲罩頂是怎麼回事?

太子這皇夫之位,能不能坐穩?

南良官員:“……”以前沒發現袁老將軍是這樣的人啊?

真勇。

大聖太子臉沉如墨,似笑非笑道:

“袁老將軍,不知道晚輩可否同去?南良的花街柳巷,人文風情本宮也未見過。”

袁老將軍抬眸怒目而視謝淩淵,額頭上擠出三道抬頭紋:“本將軍和柳大哥有秘密要談,不方便帶他人。”

他一指袁將軍道:“大兒子,你帶著這小兄弟見識見識咱們南良的風土人情。

花多少銀子,記老爹賬上。”

袁將軍的視線在觸及謝淩淵麵容的瞬間,眉頭下意識地狠狠一皺,眼中飛快閃過一抹訝異。

他目光略作停頓,隨後詢問的目光望著南良王瀾。

南良王瀾不言不語,隻一味的望著謝淩淵傻笑。

袁將軍眉頭緩緩舒展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緊接著袁將軍雙膝一屈,“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身挺溜直,雙手抱拳舉過頭頂高聲道:

“微臣救駕來遲,萬死莫贖,還望王上恕罪!”

南良王瀾不語,隻一味的看著謝淩淵傻笑。

他麵如金紙眸光如水,滿滿的都是眷戀與不舍。

這世間萬物,良瀾均不在意。

是生是死,良瀾也不在意。唯有眼前血親是他二十多年來唯一的執念。

半晌後…

南良王瀾的目光從謝淩淵身上移到跪著的袁將軍身上,他輕輕抬手一指柳眠眠道:“袁將軍…

你的南良王在那。”

“孤深知,孤無大才非明君之像。實乃孤能力有限。

孤痛心疾首,常思己過。然孤心力交瘁,恐時日無多。

孤自知已無力挽回頹勢,為南良的江山社稷計出力,為黎民百姓謀生,孤決定退位讓賢。

從今日起。

南良北良從新合為良國。”

合並?

退位給大聖的太子妃,北良的王上?

袁將軍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

他叩首道:“吾王聖明,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聖明,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內官員叩首道。

袁老將軍的老寒腿一蹦三尺高,“啊!老哥你是新的良王?”

袁老將軍伸手擰著袁將軍的耳朵道:“老大,疼不疼?

老夫不是在做夢吧?我老哥男扮女裝,如今又變成了良王了?”

未等袁將軍回話,袁老將軍鬆開他的耳朵蹙眉道:“柳塵是帝師,他是先王的老師,先皇敬他如父。

當今王上,他又把王位禪讓給了柳塵?”

袁老將軍雙雙膝一彎,跪地高喊一聲道:“老哥,你的師孫挺尊師重道啊!

老弟拜見吾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吾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眠眠抬眸望去,目光直直落在麒麟寶座之側的謝淩淵身上。

謝淩淵臉上是溫柔的笑意,眸中的愛意更毫不掩飾。

他一撩袍子單膝跪地道:“吾妻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說吾妻萬歲萬歲萬萬歲。

重活一世的柳眠眠,她再不是被施舍的首輔之妻,不是隻餘姓氏的柳氏。

而是柳眠眠,是良王的王上。

柳眠眠垂目,臉頰上一串熱淚劃過。她輕輕抬手道:“平身。”

“謝王上。”

此時拂竹大喊出聲:“王上?不可能!不可能!王位是孤的…”

孫禦史起身,他捋著胡須望著拂竹:“袁將軍畏爹如虎,難怪會返水,拂竹皇子你大意了。”

拂竹皇子大意了,沒有閃。

功敗垂成,一敗塗地。他想不明白為何大聖的太子妃會認識袁將軍。

拂竹皇子被袁將軍的親衛狠狠摁住,雙膝一彎,被迫半跪於地。

他眸中滿是憤恨,緊咬下唇,直至唇上滲出絲絲血跡,他猶不覺得疼。

拂竹奮力抬起頭,目光越過大聖官員,越過南良官員,越過金甲衛,越過身穿銀甲的士兵。

他直直望著喬孟山,那眼中除了眼屎滿是希冀。

聲嘶力竭地喊道:“爹爹,救救兒子啊!爹爹,兒子不想死。”

剛直起身的喬孟山捂著傷口,砰一聲又跪倒在地道:“王上明鑒,微臣同反賊拂竹沒有任何關係。”

此刻的柳眠眠,她眼中隻餘一人。

她緩緩向他伸出手…

她腮邊還帶著晶瑩的淚珠,笑意盈盈朱唇輕啟詢問道:

“拂竹同其黨羽關入監牢,聽候發落,王夫你看可好?”

“好,都聽王上的。”謝淩淵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寵溺。

話語未落,他身形一動,長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將柳眠眠攬入懷中。

謝淩淵對著秦樓挑挑眉。

秦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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