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 章 罪己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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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王後“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柳眉倒豎,杏目圓睜,厲聲嗬斥道:

“荒謬絕倫!

你這般裝神弄鬼、信口雌黃,究竟是何居心?

彆以為你是大聖的太子妃,本王後就對你束手無策了?

南良宮亂,刀劍無眼死一兩個人也實屬正常!”

“南良妖婦,你若敢動我們太子妃,老朽就跟你拚了。”老太醫腿腳麻利站起身,擋在柳眠眠身前。

老太醫在身上上下摸索,摸索出一個白瓶子,瓶子小巧精致比拇指還小。

“此瓶中含有草烏、巴豆、狼毒、砒霜等十幾種劇毒物。

妖婦你若對我國太子妃圖謀不軌,老朽就點燃瓶中物。咱們都彆活了…

老朽家中世代行醫都是清清白白的人。

老朽吃虧點,今日就同你這花樓婦人,一起葬身於此。”

老太醫一口一個花樓婦人,他選擇性眼瞎看不見喬王後眼中的殺意。

“呸!花樓婦人!”老太醫自顧自罵的又臟又爽。

孫禦史起身收緊袖口,一抖官袍行至柳眠眠身側,開口道:“某自踏入仕途,便立誓輔國安邦,解百姓倒懸。”

高禦史茫然的望著孫禦史,他想問一句:你自踏入仕途,便立誓輔國安邦,解百姓倒懸你確定?

眾人又聽孫禦史道:“禦史者正朝綱、肅吏治、撫民生。

孫某常妄想大聖朝盛世繁華之景象,那景象當如繁星耀世,萬民生於安康喜樂之中。

夜不閉戶,老有所養幼有所依。

得遇明君實屬不易。

太子妃乃我朝明君良配,她溫婉賢淑,從不因家世而欺淩弱小。不因身在高位而不知民間疾苦。”

“溫婉賢淑?”喬王後冷哼一聲,想問孫禦史你瞎了嗎?

哪隻眼睛看出柳眠眠溫婉賢淑了?

裝神弄鬼,她還溫婉賢淑?

隻聽孫禦史又道:“她伴太子出巡南良,見孤寡無依者,老幼病殘婦者。

太子妃必施援手,以自身言行,她告訴世人什麼皇家慈愛,她備受萬民敬仰。”

老幼病殘婦?大聖官員抬起頭…

老、幼、病、殘、婦?

老的是——那自稱公主昭奶娘丈夫的老頭?

幼的是——那個患有侏儒症的男子?

病的是——那個聲音酥麻的安書生?

婦人是——那個妖冶女子,拂竹皇子的親娘?

這麼一算?

見老幼病殘婦者,太子妃必施援手?

捉人算施以援手那?

算!怎麼不算呢?大聖官員齊齊點頭。

孫禦史橫眉立目又道:“孫某身為臣子,食君之祿,受國之恩,怎能眼睜睜看著太子妃受此委屈,看著國威被這般踐踏。

娼婦,想對太子妃不利必先踏過我的屍體。”孫禦史怒極一甩袖子,隻見一道金光被甩了出去。

秦樓不動聲色的撿起,揣進袖中,動作那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高禦史直起身行至孫禦史身側,拽拽他的袖子。

孫禦史往回一拽道:“高禦史也不能看著太子妃受此委屈。

看著國威被這般踐踏。

此事若不討個公道,傳將出去,他國豈不皆以為我大聖軟弱可欺?

將士們在邊疆餐風宿露、浴血奮戰所換來的威名,也將被踐踏。”

你金子丟了!這句話被高禦史咽了下去。

改口道:“孫大人,所言甚是。我大聖君臣一心,不容娼婦如此放肆。”

大聖官員直起身,皆怒極道:

“娼婦!我大聖國威不容你踐踏。”

“娼婦,你已不是南良王後,有何臉麵斥責我大聖太子妃。”

“對!有何臉麵掩蓋真相。”

“南良的娼婦,你被戴綠帽子了。”

“南良的娼婦,你忙忙碌碌為他人做嫁衣了。”

老太醫一看,自己還是保守了!他就應該直接叫喬王後娼婦,花樓婦人還是太保守了。

喬王後雙目赤紅,眼中的殺意愈來愈濃。她一指孫禦史幾人道:

“來人,把這幾賤民拉下去,本王後要把他們五馬分屍,讓他們不得好死。”

王後的黑甲衛抱拳道:“是!”當即上前幾步,就被金甲擋住去路。

王後眼色一厲,憤恨道:“良瀾你護著他們?

你還是不是良國的國君,你還算不算男人?

你就任由他人侮辱南良的尊嚴,侮辱我嗎?

我堂堂良南王後,在南良的大殿上被大聖的臣子,罵做娼婦。

良瀾你不嚴懲他們,日後還有何顏麵端坐於這朝堂之上為君為王?”

良瀾端坐在麒麟寶座之上,眼眸中儘是笑意。

他微微眯起雙眸,看著眼前近乎失控的王後,幽幽開口道:“那個誰…你說的對。”

為何是那個誰?隻因南良王不知道此婦姓甚名誰。

花樓婦人—娼婦—那個誰!

大聖官員們隻覺南良王還是太保守了。

“孤以涼德,嗣膺寶位,荷蒙上天眷佑,玉氏祖宗垂恩,君臨天下已有三十年載。

孤心懷壯誌,欲滅北良使南良北良合為良國。

為萬民之福祉,讓良國子民免受戰亂之苦。

然在位期間,孤被喬家諸多掣肘。

致使南良官員內鬥嚴重,百姓受苦,孤之身子也日漸衰弱。

特頒此詔,向天下謝罪!”

“良瀾!”喬王後心慌的厲害,怒吼一聲:“王上!”

南良王瀾不予理會,接著言道:“其一,孤用人不明。

朝堂之上,奸佞當道。

孤雖洞察,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南良王瀾看向閆大人,長歎一聲道:“妖後對其委以重任,致政令不通,忠良被抑。

賢能之士,報國無門,空懷壯誌。

有才之人隱於山林市井。而閆黨,營私舞弊,侵吞國庫,魚肉百姓。”

閆黨?閆大人回身望去,他身後的南良官員齊齊後退一步。

閆大人臉若寒霜,他想問閆黨在何處?

他因拂竹的身份,這些年一直低調行事從不敢結黨營私。

就怕引起眾人的猜測,哪裡有閆黨?

又聽南良王道:“孤深知,孤無大才非明君之像。

實乃孤能力有限。

孤痛心疾首,常思己過。然孤心力交瘁,恐時日無多。

孤自知已無力挽回頹勢,為南良的江山社稷計出力,為黎民百姓謀生,孤決定退位讓賢。”

“……”大聖官員。

“???”喬王後一脈的官員,隻覺事情有蹊蹺。

南良王一脈的官員,心下狐疑道——傳位給仇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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