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 章談情說愛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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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哥,我腹中的孩子怎麼辦?”

趙綿綿輕輕仰起頭,眸中滿是對沈祁的崇拜之色。

沈祁觸及到趙綿綿的目光,心神一蕩。

他不自覺的摟緊了懷中的人,喃喃自語道:“她就不會這般看我,她永遠高高在上。”

他?她?他是誰?

趙綿綿想到了文王謝淩晨,想到了謝嬌。

九九歸一。

嘔!

趙綿綿隻覺腹部翻江倒海,嘴上卻越加溫柔道:

“綿綿不想讓祁哥哥的孩子成為外室子。

外室子無法科考。

他若是像祁哥哥一般仙姿秀逸,聰慧機敏。

他的出身,豈不是耽誤他的前程?

祁哥哥,綿綿不忍心不忍心讓他受苦。”

沈祁輕輕推開懷中的趙綿綿,目光專注望著對麵的尚書府。

眉頭緊鎖喃喃道:“為何還無人出來?”

重兵把守,抄家滅族不應該如此安靜啊!

“綿綿,謝池可同你說過在宮中的事?”

謝池?

趙綿綿想問謝池是誰?

謝是國姓。

“祁哥哥你說是小郡王?”

趙綿綿咬了咬唇,唇上印出齒痕,她猶不覺。

“祁哥哥,小郡王嗬斥我讓我滾。”

“你得罪過他?”沈祁想到對他頗有敵意的文王妃,他蹙起了眉頭。

趙綿綿淚凝於睫,抿著唇委委屈屈道:

“綿綿怎麼會得罪小郡王!綿綿還給小郡王送過蜜餞。

可小郡王命人扔了。”

沈祁眸中不耐之色一閃而過,他隻覺趙綿綿沒有分寸。

堂堂郡王怎麼會食陌生女子的蜜餞。

可他嘴上卻勸道:“小孩子嘛!脾氣古怪也是有的,綿綿莫要同小孩子計較。

等謝淩晨回來,我自會讓謝淩晨好好管教於他。”

趙綿綿眸光一深…謝淩晨?祁哥哥同文王可直呼名諱?

關係這般深…嗎?

趙綿綿撫摸著隆起的肚子,溫柔小意道:“祁哥哥,咱們把孩子寄養在文王府可好?

文王府孩子少,多一個孩子也熱鬨些。”還能上皇家玉牒,那便是正經的皇家人。

“綿綿不敢奢求其它,那文王府中的側妃娘娘久不出府…”

趙綿綿想把她同沈祁的孩子,養在側妃名下。

謝淩晨人在北國坐,綠帽子天上來。

他做夢都想不到,趙綿綿要送他一孩子。

“祁哥哥,你覺得如何?”

沈祁的目光從窗外,移向趙綿綿隆起的肚子。

那裡是綿綿同他的孩子,他上一世心心念念的孩子。

不知為何…

他心中欣喜和期盼並不濃烈。

“一切等謝淩晨從北國回來再議。”

文王?

文王回來?

趙綿綿垂目,溫柔撫摸著肚子:“文王看中祁哥哥。

祁哥哥所求,想必文王一定會同意的。”

沈祁無奈一笑:“綿綿,親王府中姬妾侍寢都記錄在冊的。

莫說側妃有孕,就是侍妾有孕都要去宗人府報備。從有孕到生產都做不得假。

縱使謝淩晨認,皇家宗氏也不會認。”

趙綿綿聽聞噩耗,險些站不住腳。

她哽咽道:“祁哥哥那要如何是好?

我們的孩子,他隻能是見不得光的外室之子?”

沈祁不語,目光緊緊盯著尚書府的大門。

巳時三刻,暖日高懸。

尚書府那高大巍峨朱紅色大門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

門上的銅環和銅釘閃著金色的光,閃的沈祁睜不開眼。

門前的禁衛軍不增不減,不動不語。

此時…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沈祁後退一步,虛掩木窗。

借助木窗的縫隙,沈祁看清四名禁衛軍抬著一箱子,從柳尚書府走出。

那箱子沈祁無比熟悉,裡麵的東西沈祁更是熟悉。

沈祁的唇邊緩緩露出一抹笑容,手不自覺的摸向肩膀。

那裡有柳眠眠給他留下的傷,痛入骨髓的傷。

“你們都給我死,擋我路者皆不配活!我沈祁才是唯一的天選之人…”

沈祁麵目猙獰的模樣,讓趙綿綿感到害怕,她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沈祁全然不覺,目光陰鷙的望著柳府的大門。

“通敵賣國,私藏龍袍,柳家人在劫難逃。”

什麼?

通敵賣國,私藏龍袍?趙綿綿微微眯起雙眸。

她原本柔和的眼角此刻微微上揚,細長的睫輕顫。發白的唇瓣輕輕抿起,嘴角的笑容怎麼也壓製不住。

趙綿綿從袖中掏出帕子,佯裝咳嗽捂住嘴,捂住嘴後她無聲大笑。

她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高高在上的貴女,從雲中跌落汙泥中的場景。

憑什麼相似的臉,相似的眉眼隻有她在泥中掙紮?

“姑祖母被扶正,我便是柳府的正經的表姑娘。”趙綿綿低聲自語道。

若是成了柳府的表姑娘?便會嫁入高門大戶,過上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

何至於?

趙綿綿看著指腹上的傷口,眸中滿是不甘。

沈祁猛地拉開窗子。

清風湧入。

趙綿綿頭上無半點首飾,隻有一塊藍色碎花小布包裹著頭上的發髻。

清風吹拂,一縷發絲被吹落至臉頰,她也不急著撩開,任由其輕拂麵龐。

她緊緊盯著對麵的尚書府。

抄家滅族啊!

趙綿綿的一顆心都雀躍了。

兩隻箱子被抬上馬車,朱紅色的大門又被緩緩關上。

禁衛軍一字排開,重新守在門口。

“祁哥哥,為什麼會這樣?”抄家滅族呢?

趙綿綿比沈祁還要急切兩分。

沈祁“砰”一聲,關上木窗。

室內光線驟變。

明亮而有些刺眼的日光,此刻被隔絕在窗欞之外。

光窗欞的縫隙間擠入幾縷,化作一道道纖細的金色光柱,直直地投射在屋內的地麵上。

沈祁望著地上的光,神色變得慌亂臉色變得蒼白。

“綿綿,收拾東西咱們走。”

趙綿綿一愣神,收拾東西?他們身無長物兩袖清風有什麼好收拾的?

走?又去哪裡?

“祁哥哥?禁衛軍為何不抓尚書府的人?”趙綿綿顫抖的問。

眼瞅著到午時了,禁衛軍要留在柳府用膳嗎?

沈祁眸中滿是戾氣,咬著後槽牙道:“再等等!再等等!通敵賣國一個都跑不了。”

“砰!”一聲。

身材富態的老板娘一腳踹開門:“等你倆奶奶個腿啊!

讓你倆擦桌子凳子,你倆在這屋談情說愛呢?

還想不想乾了?不乾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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