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 章 這麼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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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手握樟腦丸,對柳塵感激涕零道:“塵先生,我將軍府必有重謝。”

柳塵劍眉星目微微皺起,帶著傷感道:“孩子,你我皆是他人棋盤上的棋子。你我同命相連,應當……”

黑衣人手握瓷瓶高喊一聲:“應當相知相惜,同仇敵愾一同找出仇人。”

黑衣人被抬走後,柳塵輕輕關上房門,吹滅了屋中琉璃燈,從枕頭下掏出一張小像。

小像上的人眉眼如畫,巧笑倩兮。

風光霽月的雲城老公子,他看著手中的小像眉眼溫柔道:“媳婦,又一個倒黴孩子被我忽悠瘸了。”

“祖父,忽悠瘸了是何意?”柳眠眠呆愣愣的看著床上的柳雲城。

“那個黑衣人沒瘸啊!”

“祖父,這是祖母年少的樣子嗎?”

“祖父,祖母真好看。”

“祖父,這麼好看的祖母你是怎麼騙到手的?”

“祖父,孫女很慶幸,慶幸入這回溯羅盤中有幸見到祖父。”

“祖父,孫女重活了一世。”

“祖父,孫女上一輩遇人不淑。”

“祖父,若是孫女的重生是有人開啟了回溯羅盤。那為何沈祁也會重生?”

“祖父,是謝淩淵為孫女開啟了羅盤嗎?他上一世灰飛煙滅了嗎?”

“上一世他假死回了良國嗎?”

“他為何不同我說?”

“是因為上一世,孫女眼盲心瞎嗎?錯把魚目當珍珠嗎?”

“祖父,若是你長壽能陪著孫女長大,教授孫女學問,孫女會不會也如你般聰明。”

“祖父?”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柳雲城用袖子擦擦鼻子,他裹緊身上的被子嘟囔道:“良國皇宮中不會有鬼吧?怎麼感覺有人一遍一遍叫我?

嘶……

風緊扯呼,我得跑!”

跑?

柳眠眠焦急道:“祖父,你不等祖母前來嗎?不醫治良爍嗎?”

“祖父你若是不醫治良爍,世上便沒有謝淩淵。”

“祖父,世上若沒有謝淩淵,姑姑就沒有孩子了!”

“阿嚏!阿嚏!阿嚏!”柳雲城揉著鼻子道:“好想同落塵生一個小囡囡,生一個像落塵的女兒。”

“祖父,姑姑就叫柳囡囡。”

“阿嚏…”柳雲城舉起手中小像大喊一聲:“惡鬼速速退散,我之妻乃天上仙女。”

“祖父,你應當是一個老學究啊!”

“阿嚏!”祖父。

“祖父,你不莫不是著涼了吧?莫不是在冰窖凍壞了?”

“阿嚏!”祖父。

“祖父,孫女明知在回溯羅盤中一切都是假的,卻好想同你說說話。”

“阿嚏!明日喝些補腎的湯藥。”祖父。

柳雲城緩緩閉上眼睛,嘟囔道:“睡美容覺,我這張臉不能垮掉。”

—————

一夜之間,良國朝堂之上變得劍拔弩張。

將軍府的黨羽見誰懟誰,看誰都像政敵。

那個叫嬌嬌的舞女變成了焦焦,焦焦嫩嫩的還帶著異香。

將軍府手段,讓春滿樓的花娘們再也吃不得烤肉了。

伺候嬌嬌的婆子也不知所蹤了。

柳塵柳雲城過的還不錯,他有了一個新的稱謂,男妲己。

在宮中魅惑太子同王後,在宮外魅惑將軍府長子。

一時間柳雲城過的風生水起,盆滿缽滿。

柳眠眠看著柳雲城在良國劃拉的寶物,她隻覺得無比眼熟。

這…這…這…古玩字畫,成套的器皿瓷器都是她的嫁妝啊!

柳雲城雲淡風輕一笑之,“我家老二的老婆本有了!”

“老二?我老爹嗎?難怪難怪…”柳眠眠頷首道:“這些東西給我娘做聘禮?外祖又把聘禮放到了我娘的嫁妝中。

我娘的嫁妝又給了我!!!”

柳眠眠隻覺天地輪回轉換,離不開“因果”二字,也離不得“緣分”二字。

——

短短二十天內,良王下葬。

良爍登基,登基後迎娶輕顏為王後,輕顏入主鸞鳳殿。

良國炎熱,柳雲城整日“阿嚏!阿嚏”連天。

“阿嚏!這良國方我!”

此時一群小侍女跑進來,沒有看錯就是一群…一群小侍女。

她們臉上紅雲未消,略帶害羞道:“塵先生,塵先生宮門口有友人求見你。”

柳雲城放下手中寶物,疑問道:“友人?”

侍女七嘴八舌道:“對對是友人!他肌膚勝雪,像羊脂白玉。”

“他身著紅色錦袍,衣袂飄飄。像…像迎著紅霞而來的天神。”

“他好像春日裡的桃花,讓人一見就喜歡。”

“他眉目如畫,說話風趣。”

“他好像天上的謫仙人…”

“塵先生,他是你的友人嗎?他可婚配了嗎?”

“塵先生他缺小妾嗎?”

“塵先生,我可以做暖床的奴婢嗎?”

“他對女子好溫柔。”

“誰啊?柳某的友人?”柳雲城在心中把自己的友人從頭到尾過了一遍。

“我的友人皆娶妻生子了。”柳雲城想不出真的想不出。

“塵先生,他說他叫符殤。”小侍女紅著臉道。

“什麼?誰?”柳雲城“騰”的一聲站起身。

“符殤…符殤公子。”小侍女臉頰紅似火燒雲。

柳雲城沒有權利乘坐轎輦,他健步如飛一步三跳跑到宮門口。

隻見宮門口站著一人。

那人身邊圍著一些小侍女。

——

宮門巍峨,黃金的大門熠熠生輝。

宮門前一位俊美公子男子卓然而立,他紅衣好似天邊紅霞,他一顰一笑帶著滿身霞光。

他淺淺笑,淡淡道:“塵先生,好久未見一切可好。”

柳雲城隻覺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不存在了。宮門口許多人,他眼中隻有她。

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輕聲低喃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這麼晚?讓他日思夜想。

這麼晚?讓他輾轉難眠。

這麼晚?

讓他日日想逃回大聖問她一句——我納妾你為何不生氣?你心中可有我?

紅衣人磨著後槽牙道:“塵先生,我路上跑死八匹千裡馬,你居然嫌棄我來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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