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仇久。
“嗯。”柳眠眠。
“……”紫荊麵無表情。
謝淩淵眼神一凝,眼中森冷的殺氣彌漫出來。“有何不敢?這山洞隱秘,正是毀屍滅跡的好地方,乃曰地利。
你這老鬼一死,北良必內亂。北良內亂正是南良收複失地的好時機,乃曰天時。”
“本宮同北良王很和,乃是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
新仇舊恨?北良王雙眸冷冷一眯:“新仇舊恨?莫非你才是…?”
仇久心中“我艸”一聲,挑眉眯眼挑眉眯眼,五官在臉上亂飛,示意謝淩淵趕緊閉嘴。
謝淩淵不瞎,多年的默契讓他看懂了仇久的用意,他閉嘴了。
仇久大喝一聲:“北良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我為母報仇的日子,是我為外祖一家報仇雪恨之日。”
北良王的目光從謝淩淵身上移開,他輕蔑一笑:“哈哈哈…
黃口小兒,想讓本王死的人何其多,你還不夠格。
若不是你的血還有用,朕不會留你到今時今日。”
仇久手上攻擊不停,嘴上道:“呸!
人老嘴鬆,就會大言不慚,手底下見真章。看你仇爺爺弄不弄死你,就完事了…”
仇久邊打邊逼逼叨叨:“謝淩淵,這是我良國的家事你莫要摻和。
報仇也分先來後到,你稍等片刻。”
“閉嘴,要打架就好好打架。”謝淩淵側身擋住了身後的柳眠眠。
柳眠眠眸光一閃,拿起身邊的石頭,猛然砸在地上。
石頭落地“砰!”一聲。
她驚呼一聲。“回溯碎裂了,如何是好?”
“爾敢?”北良王大喝一聲。
他雙目瞬間赤紅,比兔子還紅。
在這幽暗的山洞中,北良王好像老兔子成精。
北良王提氣一躍,手握長劍衝著柳眠眠刺去。“妖女,拿命來。”
謝淩淵從後腰掏出皮鞭,手中皮鞭隨即揮出,皮鞭纏上劍身。
謝淩淵用力一拉,北良王向後一躍。
謝淩淵同北良王再度拉開距離,山洞中的光忽強忽弱。
北良王隻覺謝淩淵的眉眼,似曾相識。“大聖的太子好身手,真真是看不出來。”
謝淩淵手中長鞭一指,“北良王不必拖延,本宮帶兩萬的禁衛軍前來。
你插翅難飛。
你的人進不來,本宮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咳咳…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能殺我良爍的人,還未出生。”
北良王雙目赤紅,看著謝淩淵身後道:“妖女,我念你年幼不忍心殺你,你居然毀我秘寶!
今日我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呸!白日做夢。”謝淩淵同仇久同時出聲。
“呸!想的美。”
寒光閃爍,劍走遊龍三人重新扭打在一起。
—
紫荊割斷長裙下擺,用長裙布用力纏在受傷的手臂上。
她站在柳眠眠身側,麵無表情道:“想殺小姐,要先踏過我的屍體。”
三人在啪啪啪…打的激烈,無一人看向紫荊。
柳眠眠側目,目光所及是紫荊的長劍。
紫荊的長劍同一般的劍有所不同。紫荊的劍劍身修長,通體寒光,劍身中間帶一凹槽。
那凹槽從劍尖處起始,到劍柄處截止,好像劍身趴著一條歪七扭八的蛇。
柳眠眠看著凹槽中殘留的血,若有所思。
紫荊注意到柳眠眠的目光,麵無表情安慰道:“小姐莫怕!此劍叫金蛇劍。
金蛇劍一出,誰與爭鋒。
看習慣便不醜了。”
柳眠眠從織金羅裙下掏出回溯羅盤,把回溯羅盤往前遞了遞。
“血…”柳眠眠抿著嘴,輕言出聲。
紫荊輕輕一震金蛇劍,金蛇劍凹槽中的血滑落。
“啪嗒!啪嗒!”血聲同水滴聲重合了。
血一滴一滴滴在回溯羅盤上。
回溯羅盤上有橫豎凹槽,凹槽縱橫相織彙聚在一處,那一處便是中央的紫薇星宮。
北良王的血一入羅盤便滑入凹槽之中,血在凹槽中慢慢流動…
緩緩彙聚在一處,紫薇星宮位於羅盤最中央。
中央處有一凹槽,凹槽中鑲嵌著一顆潔白瑩潤的珠子。
血慢慢彙聚到紫薇星宮。
潔白瑩潤的珠子,慢慢染上北良王的鮮血,變得陰紅。
刹那間。
回溯羅盤周圍泛起瑩潤之光,比螢火之光還弱一些。
轉瞬…
回溯羅盤中紫薇星宮光芒大盛,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皆發出淡淡的綠色。
“噹”一聲,北良王手中長劍落地。北良王身子“砰”一聲,直直的倒在地上。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北良王不敢以血入羅盤,柳眠眠送他一程。
柳眠眠,她就是這麼善!
仇久收起劍嘖嘖兩聲,“嘖嘖!我這便宜叔外祖父心真大。打架呢!他還睡著了。”
“老年人,正是嗜睡的年紀。”謝淩淵收起手中長鞭。
“主子,你不趁機趁機捅死他?”仇久不解的挑眉。
“好主意。”謝淩淵從身上掏出軟筋丸。
地上的北良王一動不動。
仇久蹙眉道:“真睡著了?入睡之急切,如萬馬奔騰如野狗刨坑。”
謝淩淵皮鞭順勢揮出,“啪”的一聲脆響,來了一個鞭“屍”。
北良王身體應急一抽,人沒醒!
睡的特彆安穩。
謝淩淵不得不感歎,“比我老爹還能睡,老年人不可小小覷啊!”
仇久翻個白眼,他想說你老爹是能睡嗎?是晚上不想睡,白天不想起。
謝淩淵把手中長鞭彆在褲腰上,吩咐道:“仇久,把你叔外祖父綁起來。”
“呸!你叔外祖父!”仇久也是很挑剔的人。
他隻想無中生娘,不想無中生叔外祖父。
北良王一動不動躺在石地上,麵如美玉,長睫如翅扇美的不似真人。
仇久“嘖嘖”兩聲,“主子,你看看你叔外祖父怎麼長的,這麼美!
你再看看你自己,害臊不?”
“不害臊。”謝淩淵確定北良王不是裝暈後,他長舒一口氣。“再打下去,輸贏各半。”
“他身上至少有一甲子的功力。”仇久捏住北良王的下巴。
北良王嘴巴微張,仇久拿著軟筋丸在地上呼嚕一圈。
軟筋丸上沾了一圈不名物。
仇久湊在鼻子前聞一聞,不滿意!“主子,你…?”來潑尿唄?
仇久為何不自己尿,因為他是童子之身,他怕自己的童子尿辟邪!
再把北良王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