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章 五良回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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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皇帝心中,柳尚書如父如兄長。

柳尚書比他死鬼父皇強十倍,他死鬼父皇連他的名字都會叫錯。

柳尚書比他那些“兄弟手足”強百倍,他那幫兄弟隻想弄死他。

老皇帝落在謝淩淵身上的目光,略帶審視和嫌棄:“謝淩西長的像曹氏。

謝淩晨長的像麗貴人,你是怎麼長的?一點不像你娘?長咧巴了?”

老皇帝滿眼嫌棄。

謝淩淵長的像老皇帝,一言一行又有柳皇後的影子,形不像神卻似柳皇後。

其實仔細看,在謝淩淵的臉上,還是能找到點公主昭的影子。

但是…老皇帝根本不記得公主昭長啥樣了。

他更不知道…謝淩淵是公主昭的孩子。

如果不是柳皇後說起往事,他甚至不記得自己睡過一個良國公主。

老皇帝隻覺謝淩淵不會長,隨了老謝家的人!

長的就不像一個好玩意兒!

“爹,慎言!”謝淩淵摩擦著手上的龍石種翡翠扳指。

心裡尋思做南良的太子,會不會輕鬆一些?

他舅舅嘴不毒吧?

“父皇,你午膳吃的是砒霜嗎?滿嘴吐毒沫子。”

老皇帝用袖角擦擦嘴角的唾沫星子。“你個小兔崽子才滿吐毒沫子。”

德勝公公看準時機,端上一杯菊花茶遞給皇上。“皇上,您喝口茶潤潤喉嚨吧!”

老皇帝接過茶,一口悶。

老皇帝叭叭叭一下午沒住嘴,他是真渴。

越喝越餓。

老皇帝輕咳一聲道:“老三啊!會投胎還得是你啊!

你最像你娘,行了吧!

莫要辜負朕同你母後,對你的期望。”

鼓勵完謝淩淵,老皇帝腳底抹油,背著手就往禦書房門口走。

謝淩淵看著堆積如山的公務。

苦笑一聲:“所以呢?爹同娘吃晚膳又不帶我?

古人雲獨食難肥。”

老皇帝擺擺手,“傻孩子,說你傻你還不承認。

古人都是騙你,吃獨食才能肥。

我和你娘有要事要商量,你就不要打擾我們了。”

謝淩淵做回禦案前,收起了臉上的嬉笑玩鬨,沉聲道:“來人,傳京兆府尹。”

老皇帝沒坐龍輦,而是背著手走在甬道上。“德勝啊!今日的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德勝公公一時沒反應過來。

今日發生的事太多,皇帝問哪個事?

是南風館滅門?

還是金龍轉世?

還是青樓老鴇送銀子?

還是太子殿下想去良國的事?

還是蟲災?

德勝公公斟酌半晌,躬身回道:“啟稟陛下,奴才不敢妄議朝政。”

“彆揣著明白裝糊塗,朕是問你太子的事?”

德勝公公一拍額頭,“皇上是怕…”

老皇帝緩緩點頭。

隻聽德勝公公道:“皇上是怕,太子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是女孩?

皇上放寬心。

太醫都說了太子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十有八九是皇太孫。”

老皇帝蹙眉低聲道:“太子會不會是良…?”

德勝公公一拍大腿,“哎呦!我的陛下啊!

若是太子不是皇後所生?

柳尚書怎麼會把嫡女下嫁給太子呢!還是以側妃之位入府的。

陛下,想想你當初…”

當初…

老皇帝想起往事,老臉一紅。當初他納柳囡囡進宮,還挨他師兄一頓毒打。

皇帝眉頭舒展,“你說的對!那小兔崽子沒挨揍,肯定是柳家親子。”

“是是是。”

“德勝,那老小子怎麼樣了?”

德勝公公給柳皇後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回陛下,他都是當祖父的人了,自然是好的。”

皇帝眸中的愧疚一閃而逝,“朕對不住柳囡囡。”

姻親是最好的同盟。

那時…皇帝需要一個家世顯赫的妃子來壓製曹廢後。

可是他的屠刀太血腥太亮,嚇得世家之女無人敢入宮為妃。

什麼富貴險中求?世家之女生來富貴,她們根本不用冒險。

皇帝無奈之下,選擇不做人。

按照柳囡囡未婚夫的喜好,給他在揚州定了一個嬌滴滴的“小表妹”。

兩個人不負皇帝所望,滾到了一起,還珠胎暗結了!

柳囡囡的未婚夫還試圖瞞天過海,一邊納“表妹”一邊娶貴女。

那皇帝能讓嗎?必然不能。

皇帝一個指示,柳囡囡未婚夫的“小表妹”便把有孕之事,鬨的滿城風雨。

柳家退了親,皇帝順理成章下了聖旨…召柳氏嫡女入宮為妃。

挨柳尚書一頓毒打。

德勝公公低聲勸道:“這事同陛下無關,是他同皇後娘娘沒有做夫妻的緣分。

那揚州來的小瘦馬相貌、才情、家世都不及皇後娘娘半分。

是他眼睛瞎,拿魚目當珍珠。

怨不得皇上。”

皇帝眸中殺意一閃而過,低聲道:“他配不上柳囡囡,柳家女子都有與生俱來的傲氣。

德勝,朕駕崩之日就是他滅門之時。

朕不希望同皇後生嫌隙。”哪怕是死後。

“是。”

——

直到月色低垂夜闌人靜,謝淩淵坐著轎輦從皇宮中出來,他都沒混上晚膳。

不是不餓,也不是禦膳房罷工。

是無胃口!

堂堂太子用膳,才四菜一湯!四菜一湯就算了!

糖醋魚、紅燒魚、魚丸湯、涼拌魚皮和魚膾。

這深深的父愛讓謝淩淵從頭腥到尾!

到了宮門口謝淩淵從轎輦上下來。

待他看清車夫的臉,稍微一愣神,便抬腳登上了馬車。

如果此時此刻沈祁在這,他一定能認出這個車夫。

他是五良。

“可是那邊有事?”車廂裡謝淩淵壓低聲音道。

“王好像要不行了,主子要回去隨禮嗎?”

仇久歪著身子又道:“五良已經撤回來了。

主子,咱們就當不知道吧!讓南良那幫狗互相咬。

反正咱們在大聖,安全的很。”

看謝淩淵不語,仇久又道:“你就是回去,你舅舅該死也得死。”

“仇久、五良。他怕我忘記仇恨,忘記良國。”

仇久挨近謝淩淵,挑眉道:“主子,你彆聽南良王放屁!我和五良可以改名!

啥仇恨啊!過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強。

這時候南良都要打亂套子了,傻子才回去呢!”

謝淩淵不動聲色的挪挪屁股,跟仇久拉開距離。“彆學海棠說話。”

突然。

謝淩淵同仇久眉頭一皺,馬車“籲”一聲停下。

謝淩淵吩咐道:“出城。”

“是。”

馬車噠噠噠往城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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