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達妹妹換了一套裝扮。
雖然她被麵具遮住了樣貌,但在舞台上的氣場和之前一樣強大。
比起討論度高居不下的卡皮巴拉,緊隨其後第二位的就是她。
這一次,阿凡達妹妹選擇了一首改編過的老牌情歌《我們的月光》。
在現場全開麥的情況下,這首歌的挑戰難度不小。
她剛擺好演唱姿勢,原本還討論地熱火朝天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很顯然,阿凡達妹妹並非來享受舒適區,而是來實現降維打擊的。
整首歌一半的高音,全由真聲頂上,氣息十分雄厚。
越聽到後麵,眾人的表情越震撼。
旋即被一種類似於酣暢淋漓的感覺代替。
直到最後一個高音,阿凡達妹妹遊刃有餘地越唱越高,音符在以一種螺旋上升的方式直衝屋頂,震得人頭皮發麻。
有人不自覺地張大了嘴。
“這絕對不是凡人!”
“該不會是國家隊來扶貧的吧?!”
“寒紅姐?不對,寒紅沒這麼瘦。”
“有點像張慧妹。”
“有可能是那音嗎?!”
而葉寒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已經能完全確認她的身份了。
人稱大魔王的歌唱家譚婧。
開創了以民俗、通俗、美聲三種唱法融為一體的跨界演唱方式,如果說今天來參賽的都隻能被稱為歌手,而譚婧更像是滿級來打新手村的大boss。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海選的時候主持人所說的歌曲比賽指的就是青歌賽!
而譚婧曾是某一屆通俗唱法的金獎獲得者!
國家隊人才輩出,能在這麼優秀的地方成為佼佼者,可見她的實力多麼出眾。
聽到這,反應再遲鈍的猜評團嘉賓也回過味來了,不由自主地調整了一個更為端正的姿勢。
內心暗暗叫苦。
“一個卡皮巴拉一個阿凡達妹妹,節目組 倒是把各方大佬都請來了,可讓他們怎麼伺候?”
終於等到她唱完,眾人索性一口一個叫起了老師套起近乎來。
與此同時。
某處彆墅私宅裡,一行人正熱熱鬨鬨地喝茶交流。
這是總政文工團團長傅慶城的私宅,今天是內部的私人聚會。
傅慶城一些老友,得意的學生及部下都難得地聚在了一起。
聊起現在文工團內最有前景的幾個歌唱演員,大家或多或少地都提到了譚婧。
“對了,小婧今天怎麼沒來?我上次還特地囑咐過她要過來。”
傅慶城環顧了四周一圈,並沒有找到那孩子。
“你呀你,你這個記性!小婧上次特地跟你告假,今天要參加一檔節目,怎麼又給忘了?”
說這話的是傅慶城的愛人鄭佩茹,她正把一盤剛烤好的點心端上來,招呼小輩們吃。
鄭佩茹曾經是老一代最出名的花腔女高音。
歲月從不敗美人,從前的文工團一枝花哪怕上了年紀,身上那嫻靜溫婉的氣質還是沒有變。
“什麼節目啊?調出來看看。”傅慶城抬手招呼自家霸占著電視機的小孫孫:“小光,換個台,再看一會可以寫作業去了。”
小孫孫不高興地撅著嘴,並不打算聽爺爺的話,而是邁著小短腿跑到外麵花園去了。
“這孩子”傅慶城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搖頭。
劉煥樂嗬嗬地接上了話,順手拈了一塊餅乾放進嘴裡。
“傅老師,那個節目叫《蒙麵唱將》,聽說現在可受年輕人歡迎了。”
《蒙麵唱將》曾經邀請過他,不過他以抽不出時間為由婉拒了。
這兩年他漸漸有了隱退的想法,很少湊這些熱鬨,但最近也在關注這檔節目。
傅慶城對此並不見怪。
現在樂壇魚龍混雜,曾經有歌手對國家隊大放厥詞,稱他們是隻會唱老土民歌的花架子。
從那以後,文工團就時不時地會派兩個人出去參加節目露露臉,順帶教教某些狂妄自大的人學會低調。
譚婧就是年輕一代裡麵比較突出的一個。
其實最早的時候,有一個姑娘與譚婧不相上下,甚至比她還要優秀。
隻是
傅慶城垂下了眼眸。
她叫姚娜,曾經是青歌賽其中一屆的滿分冠軍。
後來退出文工團逐夢樂壇,結果沒想到
這到底是他心裡的一樁憾事啊。
節目切換到了《蒙麵唱將》,阿凡達妹妹已經演到了尾聲。
隻是聽了一小段,劉煥就格外確切地開口讚揚:“許久沒聽,小婧師妹的功力果然又增長了。”
“這算什麼。”傅慶城了然地擺擺手:“流行樂,對她來說隻是基本功而已。”
話裡話外,滿滿的驕傲。
“小婧這一出場,最後的歌王應該能收入囊中吧?”鄭佩茹好奇地在一旁圍觀。
沒想到,劉煥居然否定了她的話:“師母,這季比賽能人眾多,還真不一定嘞。”
就在這時,身材微胖的龔林娜提著一箱禮盒姍姍來遲,當仁不讓地加入了群聊。
“說什麼呢?我聽聽我聽聽。”
她性格活潑豪放,一向是聚會的捧場王。
聽到他們聊的是《蒙麵唱將》,龔林娜興味盎然地扯開了話題。
“卡皮巴拉嘛!我知道!他那首《赤伶》唱得還可以。”
劉煥表示讚同。
他要說的,就是那個卡皮巴拉。
“現在啊,大家選出來最難猜出的歌手可不是師妹,而是他。聽說那個卡皮巴拉在這一期還搞起了反串,連是男是女都讓人辨彆不出來!”
這話的描述,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了出來。
在場的都是專業人士,對男女聲聲線轉換這技能並不陌生。
不過想要完全把控,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和鍛煉,圈內能做到這一點的不超過一雙手。
“喏喏喏。”劉煥衝電視屏幕努努嘴:“這不是來了嗎?”
眾人伸長了脖子,看到那個搔首弄姿的人形玩偶,不禁目瞪口呆。
“這這有傷風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