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木月兒越哭越傷心,越傷心越哭。
都哭成小花貓了,還在那兒嗚嗚地哭著,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
哭著哭著聲音越來越大。
不遠處的夜空中,再次閃過來幾點光亮。
“吱吱……”
空間中一陣的冰涼。
薑嘯兩人,
尤其是木月兒都沒有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昏迷了過去。
隻看到兩隻青色的觸角,和一張青色的臉頰。
再次醒來,薑嘯他們已經到了一處荒野之中。
幽蘭色的光芒之中,圍著一大群頭生觸角的鱗人。
在一個碩大的磨盤之上,被綁著八個跟薑嘯木月兒差不多年紀的少男少女。
都是一樣的清秀可人,瓷娃娃可愛。
“月兒姐姐……”
木月兒剛醒過來,就看到一旁被綁著的少女,正是離彆不久的慕然千雪。
對邊,還綁著江湖氣十足的慕容千山。
“千山……千雪,你們不是被那兩個鱗人接走去當當劍侍了嗎?怎麼又到了這裡?他們這是乾什麼?我們怎麼都在這個磨盤上,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是乾什麼的?難道……”
木月兒臉上閃現了不詳。
合歡宗不受歡迎,被從天海宮中分出去。
當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它幾乎走到了末日邊緣。
與臭名昭著的十獄門,關係不清不楚。
其實,也就是一部分徒眾的行徑。
再到後來為自證清明,合歡宗進行了大清洗。
把與十獄門關係匪淺的徒眾,全部割除。
自然,這其中也收集到了十獄門的一些奇技淫巧,以及一些近乎蠱的巫術。
磨盤的排列,以及磨盤的方向,還有磨盤上的陣腳陣旗。
甚至十個孩子的排列,都是按照特有的方位布置的。
明顯的,就是一個歪門邪道的陣法。
從了祭品。
在被進行著某種祭祀的活動。
或者在召喚著某種力量的回歸。
他們麵前的空間有點不穩定,偶爾之中會伴隨著強烈的波動。
“吱吱……”
磨盤轉動了起來。
原本不穩定的空間,再度不穩定了。
那種強烈的波動,越來越明顯了。
隨著磨盤的轉動,磨盤的上空出現了一張碩大的嘴。
若隱若現間,可見他的貪婪。
“啊……不……不……”
在磨盤的轉動中,其中一個小孩身上的繩子自動斷開。
一股強大旋轉之力,裹帶著鬆綁的小孩,嗖的一聲被吞噬了進去。
伴隨著嘎吱聲響,吞噬進去的小孩不見了,仿佛中被咀嚼了一般。
薑嘯看得很清楚,那張大嘴中還吐出了一些骨頭渣子。
“公子……”
木月兒臉色鐵青。
被吞噬的那個小孩,正是他左邊的一位小男孩。
“公子怎麼辦?想想辦法,我們還沒有白首偕老呢!”
天空中的那張嘴,
宛若點兵點將一般,
又在空中動作了起來。
連帶著
也跟著做響應的轉動。
“啊……不……不……”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又一名小孩子被吞噬了進去。
骨頭渣子就掉到了薑嘯的身邊。
“公子……如果有可能,我仍願意與你一起赴死,隻是這青梅竹馬過程太短了點!”
所幸的是,這次空中的那張大嘴,選中的小孩並不是薑嘯木月兒,也不是慕容千山兄妹。
“好了,就他們四個了!”
一聲悠悠之音傳來,磨盤停止了運轉。
磨盤上空的那張嘴,也在漸漸中隱藏了起來。
薑嘯四人就這麼撿回了一條命。
“千山……”
慕容千雪一把抱住了慕容千山,兩人痛哭了起來。
“公子……”
配合著氣氛,木月兒也一把抱住了薑嘯,痛哭了起來。
這次薑嘯並沒有推開木月兒,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投懷送抱。
真真的,九死一生!
“你們四個通過測試,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會被送到豐都山!”
“通過了測試?”
薑嘯的體內,再次傳來了分身陽神的聲音。
“這鱗人血脈的激活也太殘忍了點吧?為了保持豐都山的高貴血統,他們竟然先行就把人殺死了過半。這豐都山不愧為為人間第一大地獄,怪不得被封到地下,與十獄門不遑多讓!”
“本來十獄門就是豐都山在人間的話事使者,自然與豐都山一般無二了!”
薑嘯淡淡的語氣說道。
其實他和木月兒,以及慕容千山兄妹之所以能通過測試。
都是薑嘯暗下使用了七彩琉璃塔的遮蔽功能。
成功地幫他們遮蔽了人族血脈。
通過敖欽變異出的頭上長花的植物生長方式,把他們四個成功地歸入到了鱗人的行列。
薑嘯這次要以身入局,用少年之身走入豐都山。
更準確地講,他要走入山羊胡的丁長老家。
丁長老曾經為人族王者大管家。
他之所以背叛人族投奔了鱗人族,還能得到重用,據聽說就是因為他手中的一塊玉。
根據薑嘯在天海宮查到的線索,丁長老手中的那塊玉,很有可能與薑嘯脖子上的那塊通靈寶玉有些淵源,這也是薑嘯把木月兒帶過來的根本原因,不然他真不想木月兒摻和進來。
隱隱約約中,薑嘯總覺得脖子上的那塊玉,極有可能跟他父母當時缺失他的飛升有關係。
“諭兒……”
“大爺爺……”
自上次葬神淵事件後,紅衣小女孩諭兒。
也就是通靈寶玉的半個玉兒,一直都在沉睡中。
這次到了裂雲山脈,見到了青小龍,她才再次醒過來。
在墜落裂雲山脈和豐都山界,最終能從時空漩渦中飄向了豐都山,其中也與諭兒有關。
離豐都山越近,諭兒反而更有一種親切感。
這也從側麵證實了,豐都山的丁長老,可能真的與通靈寶玉有關。
這丁長老一家之所以到了在豐都山還有長老高位,好像就是他祖上有玉人血脈的緣故。
“諭兒,你感覺到了嗎?”
薑嘯問道。
現在的諭兒還在通靈寶玉裡,反而更利於薑嘯與她說話了。
“大爺爺,諭兒感覺到了!”
諭兒腦海中在組織著語言。
“我一直沉睡的血脈有種感應,是血脈深處的那種族人感應,應該就是玉人的呼喚!”
“呼……”
薑嘯深深的一個呼吸。
總算方向是對的,離萬年前的真相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