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十大長老中的一位大胡子,剛到現場就見到地上躺著的這位,正是他一奶同胞的親弟弟。
一個躍步到了近前,滔天怒火奔騰而起。
“是誰?是誰殺了我弟弟?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大胡子磅礴的力量,逸散而出。
強大的神識,在搜索四周的歹人。
“不用找了,是我殺死的!”
看雲卷雲舒的薑嘯,回過頭來。
宛若沒事人一般,一臉的雲淡風輕。
“他是你弟弟?他在我進階的關鍵時刻,突然闖進來要殺我,結果被我打死了!”
“你……”
大胡子震驚的雙眸中,閃現出了不可思議。
跟元辰子一樣的神情。
怎麼都不會相信,薑嘯可以打死他通幽五百年的弟弟,“不可能,你一個剛剛進階通幽的初級者,怎麼可能一拳打死我弟弟。瘋婆子,敖欽,你們兩個幫凶,還不給我滾出來受死?”
“師叔?”
敖欽走上來恭敬地說道:“師叔,寒易的死我們也很意外,不過真不是我們做的!”
“你過來!”
瘋婆子一把就把敖欽拉開了,看著怒不可遏殺機無限的大胡子,冷聲冷語地說道:“跟他廢什麼話,他說寒易是我們殺的就是我們殺的好了。作為一個大長老,親弟弟竟然公開違抗太上長老的命令,意圖奪取小輩們的道果,竟然還不以為恥還以為榮,真是天海宮的恥辱!”
瘋婆子倒是一點都不慣著,大長老他也不買賬。
“你……清遠,你好大的膽子!”
“大膽又怎麼樣,我就不信在三位太上長老的麵前,你還敢顛倒黑白抹殺事實不成?”
“清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真的是好大膽!”
大胡子被瘋婆子不慣著的態度,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一張圓臉都要扭曲成長臉了,灰色的臉上出現了好幾塊青紫。
“寒一半,不用你說,我明清遠一直都很大膽,整個天海宮都知道,無需你反複強調!”
瘋婆子的態度,變得愈加囂張。
囂張到大胡子這麼堂堂一個大長老,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被氣得出離了憤怒。
寒一半是大胡子的綽號,本名寒半山。
若論起輩分裡,寒半山是瘋婆子師父的師兄,是瘋婆子的師伯,是名副其實的師門長輩。
就這麼一位長者被瘋婆子,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在十大長老麵前直呼其名,還是綽號。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太不給麵子了。
隻因寒半山這位長輩師伯,是瘋婆子師父最討厭的人。
做事毫無原則性可講。
牆頭草,兩邊倒。
連帶著瘋婆子,也討厭他至極。
“師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稱呼師父呢?”
作為弟子的楚筱,主動走出來為寒半山鳴不平。
“師妹,縱使你對我們師門有微詞,你也不能對我師父如此無禮吧?他可是你大師伯?”
“跟你有個屁關係!”
瘋婆子直接爆粗口,一點師兄妹麵子都不給。
“你……你……”
楚筱被瘋婆子懟得沒脾氣。
隻有嬌軀在顫抖,美眸在噴火。
“你給我閉嘴,哪涼快哪呆著去,我月牙湖不歡迎你還有你們這種兩麵三刀的人!”
“你……師妹……你……”
楚筱一如他的師父一般。
被瘋婆子氣的怒火滔滔渾身顫抖,姣好的容顏都被氣的扭曲變形了。
“夠了!”
太上長老元辰子冷冷地掃視著不慣著的瘋婆子,又看了看氣的渾身顫抖的寒易師徒。
“難道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已經死了嗎?”
“在小輩們麵前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你們不嫌丟人,我們都臊得慌!”
元辰子最後把目光看向了依然一副沒事人的薑嘯:“薑道友讓你看笑話了!”
“無礙!”
薑嘯雲淡風輕的話,不僅惹怒了一旁的十大長老。
連帶著,另外兩大太上長老,也有些怒氣。
隻有瘋婆子一個在為薑嘯的語氣而歡心,在心中為薑嘯點了一個大大的讚。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薑嘯還是又補加了一句,“我本以為天海宮是名門大派,是天海十大門派之一,自有自己的公道論斷。難道我作為一個小輩,就應該站在這兒被他一個所謂的前輩震殺嗎?我的道果他想要,我就要乖乖地奉上嗎?是,天海宮是保護了我,可是為此我就要以命相給嗎?”
薑嘯擲地有聲的話,說得十大長老個個低下了頭,說得三大太上長老也沒脾氣。
事實嘛!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更何況不惹事也從來不怕事的薑嘯呢。
“既如此,我薑嘯就此彆過,再不打擾!”
薑嘯特意給三大太上長老行禮,“護法之恩,我薑嘯不會忘記,但此間卻留不得我!”
“等等!”
瘋婆子攔住了轉身就要走的薑嘯,“嘯兒,他一個寒半山代表不了我們天海宮,也代表不了我月牙湖,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倘若蒼天無眼顛倒黑白,我瘋婆子也一力為你翻轉!”
“你們都退了吧!”
元辰子看了看四周。
“我們三個有話要跟薑道友說!”
十大長老麵麵相覷,尤其是寒半山和楚筱,這是什麼意思。
就連瘋婆子和敖欽,也是滿腹的疑問。
甚至於,他們都有了小人的想法。
不會三大太上長老,真會為了一個寒易滅了薑嘯吧?
但是在看了元辰子的眼神時,他們還是乖乖地全部退了出去。
元辰子可是天海宮資格最老年紀最長的長老,活了五千多歲,他的話比任何人都有分量。
“拜見少祖!”
在元辰子的示意下,另一位太上長老右手揮動,布置出了一重禁製。
三人相視走到薑嘯麵前深深地行跪拜大禮,“元辰子,元明子,元陽子,拜見少祖!”
“少……少祖?”
薑嘯體內的陽神,一臉的懵。
這是什麼狀況,殺人還能殺出個少祖來。
他和薑嘯都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這怎麼薑嘯又成了天海宮的少祖。
劇情反轉得有點快,他有些接受不來了。
“根據天海宮的規定,天命之人可以越位拜師,成為我們天海宮開派祖師的關門弟子!”
“既然薑道友是開派祖師的徒弟,自然也就是我們天海宮的少祖了!”
“還請少祖不要推辭,剛才的事情我們已然明了,清遠和敖欽一直都在月牙湖外守護,自然不會是他們殺死的寒易。月牙湖內外都有我們的長老護法,外麵的人也不可能走進月牙湖行凶殺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寒易圖謀不軌,意圖對少祖不利,以至於為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這是他的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你們這麼認為的?”
“自然,我們自然相信少祖的話!”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這完全就是不爭的事實,無可厚非!”
三大長老從旁一人一句,儼然把薑嘯當成了他們天海宮的真正少祖。
天選之子,他們必須要為天海宮留下來,縱使抹下一張老臉,也是必須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