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起手了!”十六七歲的少年,從虛空中走到薑嘯麵前,像模像樣地行了一禮。“老道蒼澤偶爾路過,眼見道友神通,忍不住看了片刻,並無他意!”“道友,你名字前應該少了個滕字吧?”薑嘯非常淡然地說道。就連目光,也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仿佛一切儘在他意料當中。“老道早已出家多年,滕字與我來說,早已變得生疏,我就隻是個紅塵老道而已!”“要是再不說人話,我就走了!”薑嘯說著轉身就要走去。“道友留步,這地上怎麼回事?”“不認識!”“剛才她體內的那顆黑珠子中的少女呢?我好像看到從她體內飛出了一個少女!”“不知道!”十六歲少年蒼澤,攔住了薑嘯的去路。“我很好奇,一個人的體內有一顆孵有少女的圓珠究竟是什麼。你如此小心謹慎,難不成那顆孵有少女的圓珠本來就是你的?彆那麼小氣,看看唄,道友,我好奇心很重的!”“好奇害死貓!”薑嘯眼角處浮現出了一絲冰冷,“道友,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嘿嘿……”蒼澤微微一笑。“純粹就是好奇想看看。道友如此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隱藏,莫不是真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真相?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最近我們天劍閣被十獄門盯上,難道是道心種魔的信使?”“道友,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薑嘯的目光,越來越冰冷。飛劍龍淵在漸漸中,都有了龍吟之聲。“道友不要這麼緊張,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而已!”蒼澤的微笑,卻是越來越燦爛。“如果我不給你看呢?”薑嘯的雙眸如刀,直直地看向了蒼澤。“如此真的得罪了,我蒼澤雖然出家已久,跟滕字的聯係在漸漸中疏遠,但是我還是天劍閣弟子,也曾經供職於執法堂,對於那些妄想顛覆我天劍閣的魑魅魍魎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家公子才不是魑魅魍魎呢!”青瓊氣鼓鼓地說道:“我家公子正直得很,從不屑於小人之事!”“嘿嘿……”蒼澤雙眸驀然冰冷,右手浮沉空中擺動,一個無形的籠子蓋了過去。“青瓊……”“嘎……”青瓊背後翅膀展動,嗖的一聲撕裂虛空逃了出去。“嘎嘎……”下一刻,虛空中的青瓊剛一露頭,就被一張大網網住了。“一隻小小的飛禽也妄想從本尊的手上逃掉,真以為老道我是吃素的!”“放了她?”薑嘯一步一步地走去。每走一步都有一個漩渦產生,“我說你放了她?不然我保證你流年不會大吉!”“嚇唬我?”蒼澤眯起雙眼,微微一笑,“你當真我蒼澤是軟柿子隨你捏?十獄門人人得而誅之!”“噗……”“嗤啦……”蒼澤話沒說完,飛劍龍淵就斬了過去。強大的如虹劍氣,使得蒼澤臉色難看,縱身躲了開去。罩住青瓊的籠子,刹那之間四分五裂,被龍淵斬為兩半。青瓊扇動著翅膀,飛到了薑嘯的肩膀上。“你……你敢毀掉我的乾坤網?”心疼的蒼澤,一陣的抽抽。能夠罩住化形的青瓊,可見乾坤網並非一般凡品。“毀掉又如何?”“劍來……”秉承著薑嘯一貫的原則,既然出手就不會留情。右手攤開,飛劍龍淵隱現而出。“你既然來者不善,那我自然就沒有對你客氣的道理!”“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我倒要看看你這把劍怎麼對我不客氣!”蒼澤右手揮動,一朵泛著藍色光芒的蓮花出現。薑嘯身子一個遲滯。藍色火光照耀到的地方,似乎時空在被扭曲在被強行控製。再看蒼澤,渾身金光閃爍,額頭上不時有神韻波紋在加持。元嬰大圓滿。半隻腳,已經踏入神門。頭頂閃耀的神韻波紋,就是他踏入神門,獲得的神性力量。神力,是超越靈力之上的一種力量,也是區彆仙與真人的最明顯標誌。元嬰以下統稱為真人,神門之上才可以稱之為仙,也就是傳統意義的修仙者。“半步神門,擋我者也必死!”薑嘯加身龍脈一個搖晃,身後浮現出通靈之路。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踏著虛空悠悠然地走來。“真靈?”蒼澤麵色如醬。看著從通靈路上走來的白衣少年,震驚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你……”蒼澤目光如炬,很快發現了白衣少年,和眼前的少年一般模樣。無論模樣,還是神態,甚至步伐都一般無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個人。“我還以為你真的就是裂雲山的氣運天子呢,原來一切都是故弄玄虛!”“疾……”蒼澤右手伸出,一個青色浮沉出現。迎著泛著藍色火光的蓮花,就是一下。“嗤……”薑嘯身子再度一個遲滯。仿佛時空要被凍結了。明明蓮花泛出的是藍色火光,可是火光照耀出的卻是冰冷。“哢嚓……”匹練一般的縫隙,以藍色蓮花為中心裂開,直直地延伸向薑嘯的腳下。“一個小小的煉氣士,也敢冒充氣運天子,死!”一條條匹練仿若一根根利箭,從四麵八方齊齊地延伸向幾乎被凍結的薑嘯。“你吃定我了?”薑嘯冷冷一笑。右手翻轉,一張金剛符被激活,一個巨人般的金剛映射而出。“我堂堂的神門境,會怕你區區一張金剛符?給我破……”“井底之蛙,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我破!”“螢火之光妄想與皓月爭輝,一切的奇技淫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土雞瓦狗!”“疾……”薑嘯一聲疾,延伸向薑嘯的匹練,竟然停了下來。再一聲疾,那些所謂的匹練,沿著來時的路,直直地退了回去。“這……”蒼澤臉色蒼白,一張老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的老厲害了。他的冰冷之力竟然沿著裂縫,原封不動地被還了回來。“不……”“砰……”蒼澤口吐鮮血都要暈過去了。他兩眼睜睜地看著他泛著藍色光芒的蓮花,在不停地被攻擊。最終,更是直接爆炸了開來。強大的震動波紋,一下子把他席卷向了高空,炸得他遍體鱗傷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