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至明已經從丁曄那裡了解到,這位德國喉外科專家名叫鮑曼·阿登納,現年五十一歲,在柏林夏裡特醫院工作。
這家醫院相當的牛逼,號稱歐洲第一,多次入選全球排名前十,最高排名第六。
對於阿登納醫生的更多信息,餘至明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下,囫圇吞棗了解了一個大概,就在青檸的陪同下來到了樓上臥室。
曉得德國佬一貫的嚴謹守時,餘至明卡著時間點,在京城時間下午六點,柏林時間上午十一點,卡著這個時間點,撥通了丁曄提供的聯係號碼。
響了兩聲後,電話就被接通。
“您好,阿登納醫生嗎?”
餘至明不等對方回應,先自我介紹說:“我是中國濱海華山醫院的餘至明醫生!”
下一刻,有一個聲音相當渾厚的中年男子聲音響起。
“餘醫生,您好,我是阿登納醫生。我知道您,我有朋友在貝朗醫療工作,說您擅長探查身體,是難得一見的醫學天才。”
這人雖然說的也是英語,但口音比較嚴重,好在餘至明對聲音的分辨能力超強,再聯係上下文的單詞,還是能聽懂的。
餘至明朗聲道:“您既然知道我,我也就不過多介紹自己了。”
他乾脆直接的問:“阿登納醫生,我在德國進修的一位同事告訴我,我發布的一位患者的喉部受損情況,您有把握修複到我要求的那種程度?”
餘至明等待了兩三秒,才再次聽到阿登納醫生的聲音響起。
“如果你那位患者的喉部傷勢,和你繪製的傷勢圖上完全一樣,我自信有百分之八十可以做到。”
阿登納又在通話裡補充說:“畢竟是喉部精細手術,或許有一些不可測的意外因素存在,我沒有辦法做到百分之百保證。”
餘至明道:“我也是醫生,明白在治療中意外和風險無法完全排除。”
“就那患者的喉部傷勢來說,百分之八十,已是很高的成功率了。我之前谘詢了好幾位喉外科專家,他們都說做不到。”
“阿登納醫生,您的喉外科水平,我必須承認,令人驚歎。”
餘至明稱讚了對方幾句,又開門見山的問:“阿登納醫生,不知需要什麼條件和要求,才能促成我們這一次的手術合作呢?”
安靜了片刻,阿登納醫生的聲音才再一次從手機中傳出。
“餘醫生,您的術後效果圖,蘊含著一個手術方案。我仔細研究了一番,發現這個手術方案可以說,就是患者在現有損傷條件下的最佳恢複路徑。”
“我根據患者的傷勢圖,自己嘗試著其他手術可能,發現術後的嗓音恢複效果和您的術後效果圖相比,存在著切實的差距。”
“這意味著,您對傷者的傷勢,還有各種術後的可能,了解的非常透徹。”
餘至明有些顯擺的說:“阿登納醫生,您既然對我有一番了解,肯定清楚,我對人體生理構造的探查,能做到非常精細。”
阿登納在通話裡道:“這張術後效果圖,無疑證實了這一點。”
下一刻,他轉而說:“餘醫生,我手上有一個患者,意外喉部受傷,音質受損。”
“他是一名歌劇演員,對嗓音要求非常高。對他的手術方案,我一直拿不到主意。”
餘至明忍不住笑著說:“阿登納醫生,我們中國人一向講究合作互利。”
“你幫我,我幫你……”
餘至明與阿登納醫生達成了合作協議。
不過,對方是大忙人,工作日程排的很滿,具體什麼時間來濱海,還需要經過一番仔細安排才能確定下來。
好在他們兩人各自的患者,都不是急症,能等得起。
餘至明結束與阿登納醫生的電話,耳邊又響起青檸歡快的聲音,“嘻嘻,又一位醫學專家進了你的彀中。”
“這一位還是世界級的,可喜可賀呢。”
餘至明笑著問:“為什麼這麼說?”
青檸嘿嘿道:“和你合作不僅舒服,還能達到以前達不到的醫學高度,試問,作為一個追求的醫生,怎麼能拒絕了這種誘惑?”
餘至明輕聲笑道:“我們屬於合作共贏,我,對方,還有患者,三方受益。”
“電話打完了,去吃晚飯……”
兩人回到樓下餐廳,餘至明先把電話情況向家人簡單的說了說,然後埋頭大吃。
小雪興致勃勃的說:“有了一肯定就會有二,將來小舅的合作對象,都是世界級頂尖的醫學專家。”
她又一臉驕傲的道:“能和世界頂尖醫學專家合作,豈不是說,小舅也是世界頂尖?”
曾妍笑著說:“你才知道啊?小舅的本事獨一無二,何止是世界頂尖啊……”
餘至明打斷道:“好了,在自己家人麵前,就沒有必要吹捧了。”
曾妍一臉鄭重其事的說:“小舅,我沒有吹捧你,我是在實事求是呢。”
餘至明嗬嗬笑道:“實事求是也要收著點說,我怕聽多了會變飄,不思進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