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閣的兒媳?補藥方子?
餘至明打量著眼前這位模特身材,雖麵帶憔悴,美麗依然的三十歲出頭女子。
“這件事,應該由夏家的當家人來談,你擅自拿方子來談判,不太妥當。”
發髻女子又走近餘至明一些,說:“我是孩子媽媽,每耽擱一天,我都心急如焚。”
“餘醫生,我這裡有您需要的方子,保證就是夏家密不外傳的那幾個方子。”
“我想,這就足夠了!”
餘至明搖頭道:“你代表不了夏家,我從你這裡取得方子,以後會麵臨一係列的麻煩問題,我討厭麻煩。”
“你還是回去,和夏家人好好商議吧。”
說完這話,餘至明抬步就走。
發髻女子想要攔住,卻被周沫,還有小護士王麗給攔住了。
“餘醫生……”
發髻女子一著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音哀求道:“我的孩子才十一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唯有您有能力救他。”
“餘醫生,求求您!求求您……”
餘至明停下腳步,看著滿臉淚水下跪哀求的發髻女子,麵上沒有多少表情的說:“你求錯人了。”
“你應該去求你的公公!”
隨後,他不再搭理發髻女子,直接返回了隔音辦公室,為下班回家做準備。
沒過一會兒,周沫進來彙報說:“思思發來消息說,她的采訪還沒結束,至少還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讓我們先回去。”
“那就等她回來一起回去!”
餘至明做了決定,拿出未繪製完的連體嬰兒連體區域血液循環圖,繪製了起來。
他繪製片刻,眼皮也沒抬,對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周沫道:“想說就說。”
周沫訕訕道:“那個女的還一直跪在外麵走廊呢,保安也勸不動。”
餘至明一邊繪圖,一邊說:“是不是覺得我鐵石心腸?沒點憐憫心?”
周沫趕緊解釋說:“沒,一點沒覺得,我很清楚知道,你最有同情心和愛心了。”
“你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餘至明抬起眼皮瞄了周沫一眼,說:“夏家傳承一二百年,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拿到夏家的秘傳藥方,那夏家立家的根基,早就成滿大街的地攤貨了。”
“你懷疑有詐?”周沫瞪大眼睛問。
餘至明輕聲道:“不管有沒有詐,隻要我們不想著占便宜,就不會上當受騙。”
停頓一下,他又解釋說:“即便那女子說的是真的,她機緣巧合獲得了夏家秘傳藥方。但是在孩子獲得醫治後,蔫知她不會反口,配合夏家把汙水都潑我們身上?”
周沫眼睛又瞪大一圈,說:“反正孩子得救了,反咬一口,犧牲自己拉我們下水?”
“嘶,人心難測,這種可能性還真有。”
她又疑惑的問:“餘醫生,你在這方麵怎麼忽然變通透了呢?比我還明白?”
餘至明故作神秘的一笑,沒有回答。
其實,他主要是不相信那女子能這麼容易獲得夏家的方子。
昨天才和夏老頭談崩了,今天這女子就拿著方子來了。
即便家賊難防,夏家的這保密措施,也太過稀鬆拉胯了吧?
不相信和懷疑在先,自然就會從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對方的意圖。
再加上上午的董處長舍得一身剮拉彭霆下馬一事,也給了餘至明一些靈感……
近半小時後,小護士王麗突然闖進隔音辦公室彙報說:“餘醫生,那女子暈倒了。”
這……
出了這樣的事情,餘至明也不好再不聞不問,再次來到了隔音檢查室。
隻見發髻女子臉色蒼白,人事不省的躺在檢查床上。
餘至明戴上醫用手套,給她做了一番身體檢查,發現她的腸胃空空,就讓護士給她滴注葡萄糖。
輸液針頭紮好,發髻女子也醒了。
“多長時間沒吃飯了?”
發髻女子愣怔的回想了片刻,才回道:“昨天和公爹吵了一架,就沒再吃過東西。”
“餘醫生,我求求……”
餘至明擺手打斷道:“先彆說你的兒子了,先顧一下你自己吧。”
“剛才我給你做檢查時發現,你的胃也有了癌變,幸運的是,算是極早期了。”
說著話,餘至明就在檢查室內用廖廖幾筆繪製了一張胃部癌變區域示意簡圖。
他把示意簡圖交給了發髻女子,叮囑說:“回京城去做手術吧。”
“我竟然也得胃癌了?”發髻女子看著手中的簡圖,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餘至明分析說:“胃癌有一定的基因遺傳性,你兒子這麼小就得了胃癌,有不小的可能和你一般存在著易患胃癌基因。”
“還有一種可能是你們喝同樣水,吃同樣食物,受到食物或水中同一種物質誘發的。”
“還或是,兩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發髻女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淚眼蒙蒙的哀求道:“餘醫生,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