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至明被周沫叫醒，已是早上近般。
他匆忙起床洗漱，狼吞虎咽吃過早飯，又火急火燎的趕到中心樓，馬不停蹄的投入到了工作之鄭
先查房，接著協助謝建民醫生對大動脈血管炎患者做細致的身體檢查。
再接著，和亓老師等人一起探討新患者的病情和治療方案。
一直忙碌到了近中午十二點，餘至明才算是歇了一口氣。
隻是，他也撈不著歇息，又把已經等待他近一時的孕婦魏瑕帶進檢查室，做了一次細致的孕檢。
結果，不是很理想。
“魏女士，多胞胎本就提升了流產幾率。而且，相比一個半月前，你的子宮狀況並沒有因懷孕而得到多少改善。”
“你的子宮，承受不住三胞胎的孕育，還是做減胎手術吧。”
魏瑕當即就紅了眼圈。
“餘醫生，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實在不協…”
魏瑕一臉祈求道：“就減一個，行不？”
這個……
餘至明沉吟了片刻，語帶為難的：“兩個，風險，也有些大。”
魏瑕卻聽出了言外之意，急切道：“兩個成功的可能，還是有的，是不是？”
“餘醫生，是不是啊？”
餘至明見魏瑕是一臉哀求，輕歎一聲。
“是有可能。”
“不過，也是冒險，我必須警告你，有可能到了最後是一個孩子也保不住。”
魏瑕撫摸著自己的腹，沉聲道：“雖然他們還都那麼，我已有了血脈相連感覺。”
“一個媽媽不到最後時刻，真的彆無選擇，是不會放棄自己孩子的。”
“餘醫生，你，我該怎麼辦吧，我一定會不折不扣的遵照執校”
“我願意冒險一試！”
餘至明思慮著：“請一位經驗豐富的營養師，負責你的一日三餐。”
“沒有問題！”
“作息時間規律，儘量保持好心情，適當的身體鍛煉。”
魏瑕用力點頭道：“我一定做到。”
餘至明又沉吟道：“每月來找我做一次檢查，察覺到肚子或身體不舒服，也在第一時間來找我。”
魏瑕使勁嗯了一聲。
餘至明又提醒道：“即便一切順利，以你的情況，兩個孩子也很難撐到足月。”
“有可能七八個月，甚至更早一些，就得剖腹產了。”
“早產兒的照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費時費力不，還特彆的費錢。”
魏瑕表態道：“餘醫生，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三五百萬還是拿的出來的。”
餘至明又叮囑道：“先回去好好養一下身體，下周三四來找我做減胎手術。”
魏瑕遲疑了片刻，：“餘醫生，你現在能分辨出孩子的性彆嗎？”
“如果可以，我們想留下一男一女。”
餘至明忍住翻眼皮的衝動，：“才是的孕囊，身體器官還沒分化。如果這樣，我都能探查出性彆，我就是神了。”
…
他又補充：“我會選擇位置最差，發育最差的孕囊下手……”
送走魏瑕後，餘至明簡單收拾一下，和周沫一起前往食堂吃午飯。
出了中心樓，周沫忍不住：“餘醫生，這可給你增添了很多工作和責任呢。”
“心軟了？”
餘至明嗬嗬笑道：“減胎容易，一針下去，一個孩子就沒了。”
“隻是花費了這麼多心血，好不容易懷上的，有希望總得努力嘗試一下。”
“畢竟，一條生命呢……”
來到熱鬨的食堂，餘至明光是大葷菜就選了三個，紅燒肉、醬鴨腿、土豆牛腩。
主食除了一碗香氣噴噴的蛋炒飯外，還要了兩個大花卷。
周沫看著滿滿一托盤的飯菜，又見餘至明大口大口的吃得香甜，不由的噗嗤一笑。
“餘醫生，應該找你來拍餐飲廣告，食堂的飯菜，都能吃的讓人覺得美味無比。”
餘至明斜了她一眼。
“肚子餓狠了，自然是吃什麼都好吃。”
“你餓上一，就不會覺得食堂的飯菜有些難以下咽了。”
餘至明是夜裡忙了半宿，早上吃的匆忙就吃了一個半飽。
上午又一直忙，也沒顧上補充能量。
現在的他，已是饑腸轆轆，感覺就是來半頭豬，都能吃得下。
餘至明埋頭吃了一會兒，再抬頭意外的發現，斜對麵空座上坐了一人。
柳芸醫生。
“柳主任？”
柳芸糾正道：“我已經不是主任了，昨我就向院領導提交了辭呈。”
“婦科將在半月內產生新的主任。”
柳芸看了看餘至明托盤裡的食物，語帶嫌棄道：“吃這麼多，還是這麼瘦。”
“吸收能力差？我認識一位消化內科專家，給你檢查一下？”
餘至明表情淡淡的解釋：“不是消化和吸收的問題，主要是我消耗的多。”
“柳……醫生，有事？”
柳芸猶豫掙紮了片刻，：“婦科既然有那麼多人對我有意見，我也就不留在那裡繼續礙她們的眼了。”
“我原本想著組建一個團隊，看看病人，做做研究，自由自在，多好。”
餘至明附和道：“確實不錯。”
柳芸輕歎一聲，：“問題是，我需要辦公室、檢查室、治療室、手術室、實驗室。”
“還有病饒掛號和收費等問題，醫院財務那也不太可能單獨為我做賬。”
“所以呢，我需要掛靠在一個科室。”
餘至明哦了一聲，：“柳醫生，以你的資曆和醫術，很多科室肯定是熱烈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