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比動靜？”
聖地星駐守的侍衛驚訝地仰起頭，緊接著便看見從天際劃過兩道深痕。
“敵襲敵襲！”
侍衛驚慌的大叫起來。
作為使徒聖城的聖地，聖地星是布置了大量防禦措施的，這一點人儘皆知。
即便如此，敵人仍然膽敢發起進攻，這說明敵人的實力必定不容小覷！
什麼，你問來的有沒有可能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
彆鬨。
真正的愣頭青根本就沒有能力摸到聖地星來，聖地星外圍的那些布置就足以將他們攔下了。
一瞬間，聖地星的行星防禦係統進入全功率開啟模式。
天空被一張黑色巨網封鎖，大地之上，一個接一個真靈召喚物冒了出來。
“姐姐大人，這些就全都交給我處理吧，你去對付那個四號使徒。”
影芙作勢就要衝向黑色巨網。
白芙連忙拉住她：“不用這麼麻煩，這種級彆的防守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嗯？
影芙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見白芙身上忽然湧出海量灰霧。
凡是被灰霧觸碰到的東西，包括她，包括黑色巨網，包括地上的真靈召喚物，包括使徒聖城聖地星的侍衛們，在這一刻全都“軟”了。
“這是？”
“鎮壓，可以降低能量的活性，即便是完成了三次蛻變的超絕都無法完全免疫！”
白芙拉住影芙的手，兩人如炮彈般向地麵墜去。
失去活性的黑色巨網此時完全成了擺設，被墜落的兩人如紙張般輕易撕碎，地上的使徒聖城成員雖然急得滿頭大汗，卻無能為力。
自己使不出力，由靈能和暗能驅使的武器也使不出力。
更讓人崩潰的是，下一秒他們驚駭地發現自己連動都動不了了！
空間能力？
而且是超絕級彆的空間能力者？
完了完了。
恐懼在時間被放慢了無數倍的空間裡如瘟疫般傳播。
這回白芙完全沒有搭理這些被她用【時空冰封】凍住的人。
她的目的是使徒聖城藏起來的“東西”，因為不清楚身處前線的至高神徒是否有能立刻返回聖地星的方法，因此她主打的就是一手速戰速決。
一經繞過聖地星外圍的那些防線，她便立刻讓影芙在聖地星地表搞起了破壞，而她自己則是悄咪咪地朝歲夕說的那個地方摸了過去。
白芙想通過這種方式將四號使徒吸引走。
但她還是低估了四號使徒。
使徒聖城的聖地星遭到了襲擊？
關我屁事！
就算聖地星炸了，隻要密室裡的東西完好那就無所謂！
“你是誰？”
在白芙的手搭在雕像上的瞬間，一個由無數晶體構成的十棱柱突兀地冒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攔在她麵前。
切，行不通嘛，本來還想偷偷溜進去看一看的。
白芙順勢給四號使徒扔了一個使徒靈視。
很快，一個極其複雜的數據麵板在她麵前彈了出來。
【姓名】：？？？（超載）（破限）（殘響）（……）
【模板】：舊日遺民（融合進化中）
【主職業】：舊日使徒lv35［+230］
【副職業】：無
【生命值】：……
【靈能值】：……
【屬性】：……
【技能】：三相之力、……
【天賦】：強運、調律、超弦、虛境粒子、超載融合……
【好感度】：殺意沸騰（71）
【危險程度】：紅色
四號使徒並不是白芙遇到的第一個使徒，但是白芙遇到的第一個完全體使徒，它的數據麵板之複雜甚至要勝過愛麗潔這個正處於覺醒狀態的【虛境之神】！
技能、天賦數量多到一時間數不清就算了，它的名字後麵的狀態、模板的說明也長到令人咋舌。
“什麼鬼東西？”
白芙幾乎要看傻眼了。
她通過開源互助從其他靈能禱師那裡搞來了一堆技能和禱告卡圖紙，但她的數據麵板的複雜程度也隻有四號使徒的一半，這家夥要是說自己沒開她當場表演一個倒立啃自己的jio。
一秒過後，白芙搞清楚原因。
【超載融合】：四號使徒融合了一號使徒和三號使徒的部分真靈髓質，這種異常融合讓它的能力得到了超越界限的強化，但代價是它陷入了超載狀態。
超載狀態下的四號使徒連外形都發生了變化，從初具人形變成了“什麼鬼東西”，它對力量的控製也不如之前那麼精細，很多細活都做不了了。
但是，和融合獲得的好處相比，這些壞處顯然不是不能接受的。
畢竟融合直接讓四號使徒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啊。
比如【虛境粒子】天賦就是它從一號使徒那裡繼承來的，比如【調律】天賦就是它從三號使徒那裡繼承來的。
“它怎麼做到的？”
白芙倒吸一口涼氣。
aa和她說過，一號使徒在虛境之中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所以，四號使徒是怎麼搞到一號使徒，即愛麗潔的部分真靈髓質的？
白芙強壓下心頭的震驚，用一種很詭異的腔調衝四號使徒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融合了虛境之神和三號使徒的部分真靈髓質的秘密很快就要傳遍星空了！”
說實話，白芙隻是想嚇唬四號使徒一下，順便把自己的形象的塑造得神秘一點，但這番話卻起到了意料之外的作用。
嗡！
四號使徒身體劇震起來。
它做夢都沒想到白芙能一句話點破它最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除了它自己，就隻有三號使徒和至高神徒知道，連虛境之神都不知道。
而今三號使徒已死，它自己不可能到處亂說，所以……是至高神徒對外泄露了情報？
為什麼，至高神徒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四號使徒的思維飛速轉動。
它想來想去，隻想出一個答案——
至高神徒想讓它成為眾矢之的，然後借刀殺人做了它！
它知道的，它和至高神徒的合作其實就是互相算計，隻是它怎麼也沒想到至高神徒竟然如此心急，在還沒有拿下已探索宇宙時就想把它踢出局了。
好啊，真的很好啊！
憤怒的火焰在四號使徒心底滋生，它並未直接表現出來。
“你和至高神徒什麼關係？”
啊？
白芙愣了一下。
這四號使徒說話這麼跳躍的嘛，她怎麼就和至高神徒扯上關係了？
“我和至高神徒是什麼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至高神徒的合作，你是想借助他的力量來消除融合真靈髓質導致的各種問題吧？”
四號使徒冷笑了起來：“嗬，沒關係，我要是無法成為虛境之神，他也休想借我的力量成為第十二號使徒，彆以為我看不透他的野心，我早有準備！”
啊？
白芙又愣住了，因為這時候她收到了任務【四號使徒與至高神徒的秘密】完成的提示，成功收獲500億經驗和5張空白技能卡。
這個任務要求她查清楚四號使徒與至高神徒合作的真相。
她原本已經做好要在這個任務上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的準備了，但是，四號使徒居然自己主動說出來了！
家人們，這合理嗎？
他奶奶滴，原來至高神徒這家夥的目的是成為十二號使徒啊，這分明就是想搶她的位置。
你是十二號使徒？
我才是十二號使徒！
就在白芙胡思亂想時，四號使徒已經壓製不住殺意了。
“想必你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那我就親自將你分解，再閱讀你的記憶！”
恐怖的威壓如浪潮襲來。
白芙瞅了四號使徒一眼。
265級，掌握了虛境粒子，而且還自帶對靈能禱師威壓光環的boss……就算她的本體在這裡也打不了啊，更彆說現在她隻是遠程降臨在一個真靈召喚物身上。
再見了您嘞！
白芙扭頭就跑。
她的身體化作黑夜，潛入本就朦朧的夜色之中。
一邊跑，她一邊聯係影芙。
彆破壞了，四號使徒的強大已經超出想象，它的等級隻比至高神徒低了4級，麵板比至高神徒複雜了一倍，實力可能比至高神徒還要強！
“我給你掩護，你趕緊逃跑！”
雖說影芙就算死了也能通過天堂方舟複活，但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多少能節約一筆恢複用的物資不是？
影芙沒有和白芙客氣，她第一時間發揮自己的刺客本能，遁入外界洶湧的靈能渦流之中。
受四號使徒身上龐大的能量波動的影響，此時【鎮壓】和【時空冰封】的限製均已被打破。
那些重獲自由的使徒聖城成員在慶幸之餘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開始操控各種設備，試圖配合四號使徒阻止白芙和影芙離開。
在追殺白芙的過程中，四號使徒沒忘了把對超大型秘術【人造神明】的支援給直接斷掉了。
至高神徒坑它，它不坑回去能行？
片刻後。
使徒聖城與三大宇宙級文明的直接交戰之地。
三大宇宙級文明的艦隊已經折損大半，來襲的超絕也隕落了一半，剩下的人都已經在思考該用怎樣的姿勢去死了，就在這時，麵前那尊巨大的人造神明啪的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幕把雙方人馬全都給整不會了。
“什麼，人造神明消失了？”
身在遠方的至高神徒都懷疑自己幻聽了。
很快，他收到了來自聖地星的緊急聯絡。
“聖地星遭到了入侵？難怪‘神明’突然失蹤了。”
至高神徒哪裡想得到這是四號使徒主動切斷了聯係，還以為是聖地星遭到的襲擊比較嚴重。
“讓十聖會的那群人過去支援，彆讓入侵者跑了，我要搞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越過我布置的那些靈能防線的！”
至高神徒的命令通過超光速通訊設備傳給了正縮在臨時駐地裡無所事事的聖者等人。
“他媽的，好事沒我們的份，這種苦力活就讓我們上，真是出生啊。”
聖者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但還是老實接下了任務。
他已經徹底上了使徒聖城這艘船，現在除了聽話還能咋樣？
“科羅納，對聖地星事實信號靜默和全域監控！”
短短幾秒過後，聖地星就從朝聖之所變成了一座困於孤島之上的太空囚籠。
不過儘管四號使徒和十聖會應對得非常及時，他們還是疏忽了一手，他們麵對的白芙可是身懷虛空血脈，並熟練掌握了虛空穿梭能力的。
“打不過你我還甩不開你嗎？”
白芙撇了撇嘴。
其實四號使徒身上是有能封鎖她的虛空穿梭能力的技能的，比如她同樣掌握了的【虛境維度降臨】，但可惜的是【超載】狀態使得四號使徒現在根本乾不了這種細活。
一條星界通道驟然在天空中打開，影芙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通道裡。
白芙將要跟隨影芙一同離開，但下一秒她又把腳收了回來。
走？
走個屁！
反正她的本體不在這，好不容易降臨到使徒聖城的聖地星了，不狠狠地打砸一波，今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草你大爺的，讓你進攻已探索宇宙，讓我沒法安穩壓榨玩家升級發育！”
“我一頭撞爛你這破雕像！”
在四號使徒的威壓光環的限製下，白芙無法發揮出完整的實力，但如果隻是搞個破壞那還是綽綽有餘了。
加上四號使徒發現她在打砸，便故意放任，因此這一回她直接砸了個爽。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聖者和科羅納趕來。
白芙和聖者沒有任何仇，但和科羅納就不一樣了。
科羅納曾遠程襲擊過她，那時候她剛晉級主宰，要不是有免疫即死天賦，很可能就被乾掉了，根本不會有現在的輝煌。
她一直想找科羅納報仇，但科羅納這家夥是機械師，平時藏得極深，偶爾露個麵也是跟在大部隊身後，自己從不往前湊，想找他報仇難度極高。
今天他終於走到近處了，隻是……
白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以這副身軀說報仇完全就是在癡人說夢啊。
不對。
誰說報仇一定要親自動手的？
不是還可以借刀殺人嘛。
白芙想到了自己剛通過任務獎勵獲得的那五張空白技能卡。
空白技能卡可以複製指定目標（不超過使用者等級上限15級的目標）的任意技能。
假如她複製了聖者和科羅納的技能，然後用複製來的技能去偷襲四號使徒會發生什麼事？
上吧，我的空白技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