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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彭悅帶著冰魄蛇人卷族趕來彙合。
兩人交流了一番在這顆星辰的經曆,所遇差不多,彭悅同樣見到了各種天災爆發,見到了星辰上的土著卷族相互廝殺、戰鬥,以及古怪的祭祀。
同樣,彭悅也見到了其他星域的‘天驕’,有相邀同行的,也有警惕相對的。
梁稷也與對方說了這幾天所見,並且說到了南麵數百裡外的城池,以及‘雲霄星域’顏飛城所說的祭祀之法。
彭悅聞言,卻是微微搖頭道:“我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
“或許這顆星辰背後,真的有什麼隱藏的敵人。但從那些土著進行的祭祀來看,每次祭祀之後,天災就會消失。”
“恐怕,這祭祀正是那背後隱藏敵人所需要的。”
“我們若是同樣進行祭祀,也隻會落入敵人的套路之中,甚至很大概率會增強敵人的力量。”
“那位顏飛城同學那裡,或許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能夠通過這祭祀,尋找到背後的敵人。”
“但是,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手段。”
梁稷聞言微微點頭,這也是他所慮的,所以一直沒有行動,而是等彭悅前來問問對方意見。
畢竟,對方家學淵源,知道的信息必然是比他多的。
“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
梁稷不禁詢問道。
“要我說,不要去管這顆星辰有什麼古怪,也不去管土著祭祀的背後是什麼,我們直接進行血祭,催生這顆星辰的‘靈脈之根’。”
彭悅此時直接道:
“靈脈才是這顆星辰的根本,如果這背後真的有隱藏的敵人,不管對方想要做什麼,必定是要依托星辰靈脈之力來達成的。”
“隻要我們不斷地進行血祭,催生、奪取‘靈脈之根’,就能不斷地削弱這顆星辰的靈脈之力。”
“如此,我們既能得利,而且任敵人有什麼算計,也都要因為靈脈之力的不足而落空!”
“甚至到最後,隱藏的敵人,恐怕也會因為靈脈之力不足被逼迫出來。”
“這不比按照敵人套路走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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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稷聞言也是不禁微微點頭,彭悅此法可謂是直指根本。
“而事實上,我這一路走來,見到其他星域的學生,大多也是選擇這種辦法。”
彭悅繼續道:
“我估計要不了幾天,當越來越多的星主學生以血祭催生‘靈脈之根’,將這顆星辰的靈脈削弱到一定程度後,若是真的有敵人,也要被逼迫出來了。”
最後,梁稷選擇了彭悅的辦法,相比於不知道後果的祭祀,以及還不知多久才能催生出來的‘圖騰之象’、‘符文種子’,彭悅的辦法至少能夠先收獲一些‘靈脈之根’。
當下兩人便行動起來。
過去一天多中,梁稷早已派出半龍人斥候隊將四周數百裡方圓都搜尋過一遍,對於四周地形、土著異族的分部等等都十分清楚,此時行動起來也是直指目標。
蛇人、蜥蜴人、熊人、狼人,各種土著異族,被他們的卷族隊伍俘虜過來。
還有變異的巨虎、巨鷹、巨蟒等異獸,也被捕捉而來。
這顆星辰,已然是走向末日,各種天災、地禍不時發生,生活在其中的各種異族本就是在不斷地相互征伐、廝殺,斬殺敵人然後進行祭祀,以消弭各種天災、地禍。
而梁稷等參與高考的星主學生,帶領著卷族的加入,可謂是徹底將這星辰上的亂戰,攪成了沸水、渾湯。
戰鬥、殺戮、祭祀、血祭,在星辰各處不斷上演著。
梁稷的卷族半龍人,在搜尋土著異族、以及飛禽巨獸的時候,也開始越來越多的碰到其他星域的星主學生的卷族隊伍。
他們也在搜尋著異族與巨獸。
兩邊碰上之後,大多數情況都是相互避開,少有碰撞、交流的。
少數會有交流,梁稷也是因此認識了幾個其他星域的‘天驕’。
當然,也免不了碰上一次襲擊,不過在梁稷的半龍人強勢反擊,對方發現不是對手之後,便直接倉惶逃走了。
那襲擊者的卷族,尤為擅長速度,梁稷的半龍人戰力雖然超過對方,但還真是一時難以追上,也不得不放棄。
隨著血祭的不斷進行,數日後終於見到成效。
蜥蜴人村落依靠的山脈,那進行祭祀的巨坑、壁畫所在處,直接崩裂開來,濃鬱的靈氣從中爆發而出。
有一隻蜥蜴模樣的巨獸從崩裂的山脈中衝出,足有三十多丈大小,如同小山一般向著兩人的卷族橫衝直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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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梁稷直接派出五千半龍人戰士,運轉起‘大小如意’的血脈神通,舉起巨錘便衝上去,與那橫衝直撞而來的巨蜥對撞在一起,轟鳴巨響、地動山搖。
而同時,彭悅的冰魄蛇人也開始出手,但見他們身上有符文浮現,身後蛇尾直接撕裂開來,化成雙尾,一支藍如冰、一支赤如火。
射出的箭支也是同時蘊含冰火之力,射在巨蜥身上,冰火碰撞、爆炸,殺傷力十足。
相比於以前,彭悅的冰魄蛇人,如今已經能夠將‘裂尾’的手段幾乎化成常規手段,明顯有著巨大的進步。
在兩人卷族圍攻之下,那巨蜥也是難以支撐,很快被轟殺倒地。
從這巨蜥的屍體中,兩人收獲了四枚‘血脈種子’,然後在那裂開的山脈中,尋到兩個‘靈脈之根’。
“這收獲,比預料的要少!”
梁稷不禁有些皺眉道。
彭悅也是眉毛微揚,道:“這隻能說明,這顆星辰的靈脈,已經是十分的虛弱了,幾乎要被削弱到極點了。”
“就是不知道,這是其他考生都在進行血祭、奪取‘靈脈之根’的原因,還是背後敵人也在抽取靈脈的力量?”
轟!轟隆隆……
此時,熟悉的地動山搖、轟鳴響起。
梁稷不禁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山峰,果然見到山峰裂開,地火、岩漿從中噴湧而出。
又一場火山爆發的天災,突兀而至!
隻不過這一次,周圍已經沒有土著異族,能夠再對這火山進行祭祀,祈求其熄滅。
梁稷兩人也沒有對其進行祭祀、乾預的意思,反而是各自領著卷族等待在爆發的火山附近,想要看看它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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