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錨定1年!
還是解離山巔!
一股無形的波動,自金丹中期的李凡身上爆發而出。
雙眼雖然依舊有些赤紅,但那股饑餓感,的確已經減弱了不少!
早有準備的李凡,當即運轉起了玄黃仙心咒。
再度默默跟這致命的饑餓感抗爭起來。
饑餓感隻被削弱了一些,但落在李凡身上,則是舒坦了太多。
在上一世的八年時間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
若不是有玄黃仙心咒的加持,以及對長生】的執念。
恐怕他早就自暴自棄,將這大玄小世界內的一切,都吞噬個乾乾淨淨了!
李凡不知道如果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
但他心中隱隱覺得,若真如此,恐怕下場,不會比仙墟之上的那具遺骸好到哪去!
有了八年被折磨的經曆,這一世李凡,應對起被削弱了一層的饑感,耐性強大了許多。
已經可以跟饑餓不能對抗的同時,思考點其他的東西了。
“依然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減少。
看來隻能依靠還真】去減輕它的影響了。”李凡心中如此想到。
由於這一次,選擇繼承選項,是加快充能進度。
於是等到錨定4年,還真】便已經充能完畢。
李凡懷著大毅力,一邊維持著自己的思緒清明,一邊飛遁到尹尹墓中、將那枚化道石吸收。
隨後這才發動還真。
?回到錨定一年的解離山,此番李凡的眼睛已經不再赤紅。
即便不動用玄黃仙心咒,隻靠自身毅力,都能將饑餓感壓製了。
“效果削減的幅度又增加了不少。”
“隻是依舊存在。”
“看來還需再來一次。”
李凡不禁眯起雙眼:“連續還真】四次,方能將負麵影響完全消除。”
“這就是直麵真仙的代價麼?”
毫無疑問,李凡在仙墟中見到的那具遺骸,就是傳說中的真仙。
甚至,由於對方睜開了雙眼,她究竟有沒有死去,都不好說。
畢竟,李凡所經曆的這一切,已經說明了真仙】的可怖。實在不能以常理考量。
“跟當初我在源道州中,被吞噬十年後所留下的標記】一樣。”
“世上的確存在著,即便我發動還真】之後,依然能夠對我造成影響的事物。”
“但這並非說明,盤踞源道州上空的那位存在、亦或者是所謂的真仙】,她們的位格就超過了還真】。”
“隻是因為,我是還真】的載體罷了。”
“由於我的記憶,不會在還真的過程中消除。所以還真】,也並不絕對、存粹。”
“這些負麵因子,正是伴隨著我一起,才能於還真之後依舊存在。”
“就像我腦海中的化道石晶體般。每一世不需特彆保存,隻要與我化道神一】,便可將成長帶回既定錨點。”
“神識、神魂,亦是如此。”
“雖然實際增長,在還真】之後,同樣被削減了。但這也是我能夠在一次次輪回中,不斷變強的根本原因。”
李凡一邊靠著單純的意誌力,壓製著饑餓感。
一邊緩緩思索著。
注意力的分散,對於擺脫饑餓感,同樣效果非凡。
回想著上上上一世的經曆,李凡思考著今後行動的計劃。
見識到了傳法的出手。
又見到真仙的力量。
眼界開闊的同時,李凡他的行事方案,也必須跟著相應改變。
很快,又是錨定4年。
再次吸收了一顆下品化道石,使得腦海中的化道石晶體越發璀璨、閃亮之後。
李凡再度發動還真。
當這一次,再回到解離山巔之後。
身體、心神,再無異樣傳來。
不敢放鬆大意,李凡上上下下、仔細檢查著。
又運轉,紫霄浩然意,滌蕩神魂。
消除一切可能的隱患。
如此,足足過了一整年的時間。
山頂,懸崖邊。
李凡麵對雲海之上,綻放出萬千紫霄的朝陽,緩緩吐出口氣。
“數次還真,加起來不過十多年時間。”
“但我當真是感覺恍如隔世。比起當年百世築基的歲月還要漫長。”
“饑】……”
李凡腦海中霎時浮現出,仙墟荒野大地上的那個繁複至極的符號。
不敢輕易妄動嘗試,隻敢在腦海中空想著。
“我曾在白霧之中,反折迷域中央的斷石之上,見到了一個亂】字。”
“而仙墟之上,居然存在著一個饑】字。”
“這饑字,很有可能正是仙墟不停吸引外物的最終原因。”
“仙法嗎?”
“也未免太過恐怖了一點。”
李凡眼皮微微跳了跳。
定了定心神,他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仙墟之中的那個饑】字,是一個複雜的符號。雖然不解其意,但是在看到的瞬間,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它代表的含義。”
“而白霧迷域之中的那個亂】字,卻跟修仙界中,通用的字體一樣。”
“饑】字,能夠徹底將無數修仙界,帶入絕境。”
“而我遇到的那個亂字,連合道都不是的反折怪物都能生存……”
李凡若有所思,瞬間明白過來:“不是原始的亂】。”
“而是有人在目的仙法亂】後的,模彷之作。”
得到這個答桉的李凡瞬間沉默了。
就連他施展的,轉了三手的拙劣不堪的彷製品,都能在玄黃界中,引起不小的動蕩。
那麼真正的亂】字。
能夠跟仙墟之上的饑】,相提並論的亂】字。
又究竟會有多麼恐怖的威能?
仙人,尚且都被一個饑】字鎮壓,不知生死。
仙路的斷絕。
其他修仙界的莫名失聯。
這一切,又不會跟亂】有關?
刹那之間,李凡陷入了無儘的迷思之中。
這一次,收獲太多。
甚至已經對李凡造成了超出眼界上限的影響。
實則,不是一件益事。
畢竟,就連傳法天尊,他都不知道如何去對抗。
就更彆提天尊之上的真仙了。
“不能好高騖遠。”
“還需步步為營,從玄黃界生死危局中,走出來再說。”
足足過了許久,李凡才緩過神來。
有些悵然若失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