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子嗣(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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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皇後走後,滿桌子的折子,璋和帝也看不下去了。

他丟下這一切,走出了大殿。

“皇上。”尹公公就守在外頭,見璋和帝出來,連忙跟上。

璋和帝擺擺手,都沒有說話,尹公公就站著不動了。

皇上要去後殿見那個怪人了,不讓他跟著。

尹公公站在原地,吉祥如意辦完事回來,見大殿的門開著,一股暖暖的氣流跑出來,讓站在寒風中的人,著實舒坦不少。

“乾爹,這大殿的門怎麼不關啊!”如意哈了一口白氣,問道。

尹公公抬眼看了他們二人,吉祥立馬轉身,將大殿的門給關上了。

尹公公滿意地點點頭。

吉祥就比如意聰慧多了。

吉祥看他們兩個人目光在交流,卻不說話,忍不住:“乾爹,哥,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好歹是自己教養了幾年的乾兒子,尹公公的拂塵打了他一巴掌:“好好地跟你哥學學。”

“學什麼啊?”如意不懂了。

尹公公不理他,轉頭去了廂房躺一躺,“皇上來了喊我。”

吉祥說了一聲是。

如意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皇上不在裡頭?乾爹為啥不跟著去啊?”

吉祥看他:“那你說,皇上去哪兒不會讓乾爹跟著?”

如意頓了下,沒說話,中指指了指養心殿的後頭:“那兒。”

吉祥挑眉,不說話了,低頭在大殿門口站好,任憑春寒料峭,冷風逼人,一動也不動。

如意就站在另外一側,叨咕個不停:“那裡頭的人是誰啊,皇上藏的那麼深。”

誰啊?

吉祥當然也想知道是誰啊,隻是,皇上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他們就算知道,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璋和帝到了偏殿,門口兩個禦林軍將偏殿大門守的死死的。

而且,門口離殿裡頭,還有好長一段距離,璋和帝進了偏殿,熟悉地往老地方走。

越近,那能將人醃出味道的中藥就不斷地隨風飄來。

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要冒出藥味的璋和帝,聞到這味道,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

連吃了一個月的藥了,今兒個,是最後一副了。

“皇上,藥熬好了。”聽到大門傳來聲音,扁非就將爐子上的藥拿了下來,倒在一個碗裡頭,璋和帝就在一旁坐下,看著那碗棕色的藥。

“今兒個是最後一副了。”璋和帝是陳述事實,而不是問問題。

扁非點頭:“回皇上的話,最後一副了。”

“吃了這副藥,朕有子嗣?”璋和帝這回在問問題。

隻是這個問題,問的扁非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副藥,是草民在師傅調配出來的藥方之上,根據皇上如今的身子重新調配出來的,藥性比當年師傅開的藥方的藥性還要好。”

但是有沒有子嗣,他不敢保證。

生兒育女這種東西,他一個大夫,又不是送子觀音,怎麼能保證一定有子嗣呢!

璋和帝看著扁非,知道他沒有正麵回答問題,冷笑一聲,扁非脊背都在起雞皮疙瘩!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扁非不敢想,隻感覺自己的腦袋跟自己的身體不會在一起太長時間。

果然,璋和帝將藥一飲而儘,將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朕讓你調配的另外一種藥呢?”

扁非手放在胸口,思忖一時,就掏入懷中,將一個藥瓶子給了璋和帝。

璋和帝捏著藥瓶,又問扁非:“一瓶見效?”

扁非回答:“回皇上的話,不需要一瓶,裡頭有三粒,一粒即可。”

“你師父的醫術精湛,教出來的徒弟肯定也一樣厲害,扁非,你莫讓朕失望啊!”

璋和帝抬手,在扁非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明明是輕輕地隨手一拍,可扁非卻覺得自己的肩膀承受著千斤重的壓力。

壓的他連站都站不住,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皇上厚愛,草民一定不負皇上所望。”

璋和帝沒說話,隻有腳步離去的聲響,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再就是偏殿的大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

終是走了。

不過隻來了一刻鐘,可扁非卻覺得有一年那麼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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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膝發軟,連站都無法站起來,還跪了好久,直到脊背發涼,他才驚覺,自己已經是滿身汗了。

伴君如伴虎。

扁非終於體會到了當年師父從京都離開之後,恨不得一年帶他搬十次家的心情了。

往哪裡逃呢?

師父已經過世這麼多年了,那位還是成功地將師父的徒弟扒了出來。

跑?

扁非知道,他這輩子都跑不出璋和帝的手掌心,無論他在哪兒,那人都找的出他來!

璋和帝當夜,就宿在了皇後的寢殿裡,完事之後,兩個人同床共枕,說起了幾日後的團圓宴。

“阿賀難得回來,初九那日,朕要好好地給他接風洗塵,皇後這幾日辛苦,將團圓宴置辦的隆重一些。”

“皇上放心。”祁皇後低眉順眼,溫柔體貼:“臣妾一定會將宴席辦的風光體麵,讓皇上滿意。”

“皇後辛苦了,有你,朕放心。”璋和帝拍著祁皇後的手背,溫柔道,甚至還體貼地起身,將墊在祁皇後身下的一個枕頭抽走。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皇後這樣睡,還是舒服些。”

“臣妾謝皇上。”祁皇後閉上眼睛,直到身邊的人發出細微的鼾聲,她才睜開眼睛。

望著這個還是個皇子就嫁的男人。

他登基之後,給不了獨一無二的愛,卻給了獨一無二的盛寵。

少年夫妻,感情自是後來那些進來的嬪妃能比的,而且整個後宮,也就隻有她生了子嗣,其他的嬪妃,肚子沒有半點動靜。

皇後曾經天真的以為,帝王是愛她的。

可她現在卻懷疑,帝王,是愛她,還是害她。

祁皇後收回視線,望著頭頂的帷幔,手不由自主地就撫摸上了平坦的小腹。

剛才她的腰下墊枕頭,是宮裡頭的嬤嬤教的,完事之後,將屁股墊高,不讓裡頭的東西流出來,可以增加懷孕的幾率。

公主就是這樣到她肚子裡來的。

會不會,又有另外一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裡,生根發芽。

可一想到那個孩子會身體不健康,祁皇後的腦海中就有一個人在瘋狂地叫囂著。

不要不要,她不要,她不要這樣的孩子!

她不要再讓孩子受苦了。

祁皇後眼神陡然冷冽,她掀開被褥,起身,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大殿。

房門一開,夜風吹到人的臉上,身上,像是針刀一樣,紮進人的骨頭縫裡。

祁皇後像是渾然感覺不到冷似得,沒有驚動任何人,跑進了喜嬤嬤的房中。

喜嬤嬤正要歇著,回頭就看到皇後娘娘一身單薄的中衣站在門口,嚇了一大跳。

“娘娘,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天呐,您怎麼不穿衣裳,這麼冷的天。”

喜嬤嬤連忙找了件自己的厚衣裳,也顧不得於理不合了,披在祁皇後的身上,放在被窩裡的湯婆子也立馬拿了出來,塞到皇後的懷裡。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喜嬤嬤擔憂地不行。

祁皇後卻是一臉的平靜,她抱著湯婆子,平靜地問喜嬤嬤:“嬤嬤的我讓你置辦的東西,給我一粒。”

喜嬤嬤大驚:“娘娘……”

“給我。”祁皇後不由分說,手攤開放在喜嬤嬤麵前,就是要。

喜嬤嬤沒辦法,“娘娘稍等,奴婢這就去拿。”

她轉身去拿皇後要的東西,皇後則抱著湯婆子,雙腳並攏,跳起,落下,再跳起,再落下……

循環往複。

喜嬤嬤拿著藥丸,再看皇後的舉動,就什麼都明白了。

皇後不想要孩子!

祁皇後拿起藥丸,直接吞了進去,連水都沒喝,隻是盯了喜嬤嬤一眼。

“嬤嬤,茲事體大,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人知道,不止你我,就連祁家……”皇後道。

喜嬤嬤心疼不已,她也不問祁皇後為什麼會這麼做。

“娘娘,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奴婢這輩子,隻忠心娘娘一人!”

“好。”祁皇後嘴角終於露出了絲笑意,將衣裳還給她之後,又返回了大殿。

喜嬤嬤目送她隻著單衣在寒風中奔跑,心疼不已。

哪怕主子不說,喜嬤嬤也知道主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躺進床上之後,也許是渾身冰涼,驚醒了璋和帝,半睡半醒,呢喃出聲,“皇後去哪裡了,怎麼身上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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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口渴了,去喝了口水,又如廁,驚擾了皇上,是臣妾的錯。”

“什麼錯不錯的,睡吧。”璋和帝迷迷糊糊地說完,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祁皇後也背對著璋和帝,望著不遠處燃著的燭火。

她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決斷。

一連幾日,璋和帝都宿在她這裡,皇後也沒有忙著,命擅長婦科的太醫和老嬤嬤將宮中所有的嬪妃都走了一遍。

得到了一份名單,交給了尹公公。

尹公公看著這名單上的名字,嚇了一大跳:“娘娘,這是何意啊?”

“本宮讓太醫和有經驗的老嬤嬤將宮中的嬪妃都看了一遍,這些嬪妃排名的順序,是按照她們最易受孕的日子來排的,公公就按照這個順序來安排嬪妃侍寢吧。”

最易受孕!

這是讓皇上雨露均沾,讓其他嬪妃也都有懷上子嗣的機會啊!

“娘娘大度。”尹公公真心說道。

“本宮是皇後,替皇家開枝散葉是本宮的職責所在,相信明年,這宮裡頭就有孩子的啼哭聲了。有了孩子,皇上也就不用在操心子嗣,可以安心社稷了。”

“娘娘用心了。”尹公公目送祁皇後離開,將名單收入懷中,踏進了大殿。

一連三日,璋和帝都宿在皇後寢宮之中,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要子嗣了。

就在後宮嬪妃猜測,皇上隻會讓皇後先懷的時候,皇上去了其他嬪妃的宮中,也連宿了兩日。

這一舉動,讓整個後宮都躍躍欲試,皇上雨露均沾,她們都有機會懷有子嗣啊!

看著宮中的那些嬪妃一個個都翹首以盼,寵幸過的焦急地掰指頭算日子,沒寵幸過的望眼欲穿。

祁皇後什麼都不管,安心籌備初九的團圓宴。

初九這日,一清早起來就灰蒙蒙的天,雲灰撲撲的,冷風肆虐,懂天相的老人一看,就知道,又要下雪了。

雪還不會小。

謝賀帶著兩名親信,在官道上疾馳,卷起滾滾塵土。

謝賀挑開簾子,看了眼飛馳而過的樹木,問親信:“還有多遠?”

皇兄殷殷相請,說是兄弟久未相見,他豈能不來,讓皇兄失望呢?

“王爺,馬上就到十裡亭了。”

親信回答。

過了十裡亭,也就是,離京都隻剩下十裡地了。

天黑之前可以到達京都,他梳洗一番,天黑剛好進宮,時間綽綽有餘。

謝賀不著急,手放在他身邊一個箱子上。那是他今年遊山玩水,收集到的一些奇珍異寶,正好,進宮送給皇兄。

馬上就要見到最疼愛他的皇兄,謝賀整個人都愉悅了不少。

“嗖……”

空中有利箭破空之聲傳出,下一秒,黑色的羽箭就釘在還在行進的馬車上。

入木三分。

“保護王爺。”親信拔出劍,警惕地盯著四周。

如今他們正在密林中的道路上穿梭,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又是枝葉繁茂,想要藏人,易如反掌。

“王爺。”親信拔出箭矢,遞給了謝賀。

黑色的羽箭很普通,尋常的獵戶都會背著這種羽箭去山林裡頭打獵,上頭沒有任何標記。

謝賀翻來覆去地看了半晌,外頭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好像這箭是要射殺獵物,不小心射偏了,射到了馬車上一樣。

而罪魁禍首,要麼跑了,要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事。

“走吧。”謝賀收起箭矢,喝令道。

親信重新趕起馬車,往京都疾馳,路過十裡亭時,謝賀借口口渴,下了馬車。

十裡亭裡旁邊有一個茶攤,茶攤是在這兒擺了幾十年的老人了。

他幾十年如一夜,除了年三十和初一,日日都在此賣茶。

無論是送行,還是回家的,路過這十裡亭,都要喝上一口茶,不忘家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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