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安忍不住嘟囔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出去啦?”
祁淵這模樣,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個月前還答應過有事絕不隱瞞,結果現在又玩起了神秘。
他身形高大挺拔,本就比楚妗安高出不少,還長了一張如光霽明月般溫潤俊美的公子臉。
每當他揚起臉,綻放出笑容的時候,那笑容就像是春日裡冰雪消融,萬物複蘇,又似春色滿園,繁花盛開,更如夏日裡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給人一種無比舒適的感覺。
祁淵笑意盈盈地說道:“神女,您已經多日未曾到此,我想著帶您出去逛一逛,順便給您介紹一下如今的情形。”
他的話語中滿是笑意,可表達的意思卻又格外正經。
楚妗安心想,親眼看總比抱著地圖生啃要好很多吧?
無奈之下,隻好妥協了。
隨著時間推移,陽光愈發強烈,熾熱的光線毫無保留地灑在大地上,整個山穀仿佛被放進了巨大的蒸籠,被籠罩在一片耀眼的有些刺眼的光芒之中。
楚妗安忍不住感慨,雖然沒見過日照金山那壯麗的美景,但炭烤金山,她算是今日親身感受了一回。
祁淵駕馭著玄煞,特意挑選有陰涼的地方飛行。
許是因為今日主人楚妗安就在背上,玄煞難得地沒有調皮搗蛋,一路上安分極了。
沒過多久,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
楚妗安看著眼前的景色,不禁被深深驚豔到,嘴巴微微張開,目光直直地盯著下方,眼中滿是驚歎與陶醉。
遠處,海天相接之處,湛藍的天空與深邃的海洋仿佛融為一體,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海。
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宛如無數顆細碎的鑽石在水麵跳躍閃爍,璀璨奪目。
她自小就對大海情有獨鐘,小時候媽媽很少帶她去海邊玩耍,因為媽媽愛美,擔心被太陽曬黑變醜。
可楚妗安卻絲毫不在意,哪怕曬得黑如焦炭,她也渴望能在海裡泡著。
她有些疑惑祁淵帶她來這裡的意圖,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眼前正專注駕駛的祁淵。
隻見他那肌肉緊實、青筋儘顯的手臂穩穩地抓著韁繩,如墨般漆黑的長發在風中肆意飄散,偶爾掃在臉頰兩側,癢癢的。
從她所處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祁淵那麵如冠玉般俊美的側顏,線條流暢而堅毅,就像是女媧娘娘精心雕琢的一件完美藝術品,每一處細節都恰到好處,讓人移不開視線。
過了一會兒,玄煞終於緩緩停下,落在一處山上,位置正好在一塊巨石後麵。
他們從玄煞背上下來後,明顯感覺溫度下降了不少,不過要是走到太陽底下,恐怕又是另一番酷熱難耐的景象了。
楚妗安滿心疑惑,實在不明白祁淵到底想做什麼,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祁淵竟然開始……脫衣服?!?!?!
楚妗安一下子愣住了,大腦瞬間宕機。
不是,你先等會!封建的古人!
咱倆到底誰封建!!!
你就這麼水靈靈脫地隻剩下八塊腹肌和白皙緊致的胸膛,還有那饞人的人魚線啦?哎嘿嘿……
祁淵明明第一次在人麵前寬衣,卻並不羞澀,比她這個現代人還要坦然,大方地任楚妗安盯著看。
不對,楚妗安之前便看過,祁淵受傷時,她親自為他上過藥。
楚妗安下意識抬起手擦擦嘴角差點淌出來的口水:“你要做什麼?”
祁淵聞言笑得天真無邪,像是一朵潔白無瑕的小白蓮:“神女可會遊泳?”
楚妗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又看了眼海麵,明白過來什麼,眼睛一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咳,這等小事,本仙豈能不會?”
睜著眼睛說瞎話被她演得淋漓儘致,任誰看都會覺得她不會還在逞強。
祁淵回想起裴詩音說的話。
“你們神女最近心情不好,相必你已經感覺到了,今日我辛苦一點幫你看著營地,安裝視頻我也有,空調的使用方法由我教給他們。我交給你另一個任務。”
由於裴詩音是神女帶來的,祁淵同樣聽她的話:“裴娘娘吩咐即可。”
裴詩音很滿意地點點頭:“你們神女很愛海……溟海,你到她去那邊散散心,舒緩一下壓力。”
隨後她像是想起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笑,祁淵沒看懂這個笑代表什麼,就聽到她說。
“她雖然喜歡溟海,卻並不會遊泳,若是能學會遊泳想必心情會好些。”
祁淵正愁神女這幾日憂愁彌漫,不知該如何是好,裴詩音這番話就像是及時雨,澆灌他心頭。
他當即道謝,找了條最大的金槍魚,便前往小樓。
祁淵看著眼前逞強的神女,眼睛澄澈見底像是冰山融化一般。
“神女,若不介意,祁淵可陪您一同習水,天災變化多端,不知後頭是什麼情況,習水總歸是好的。”
祁淵也不揭穿她,隻說一起學,證明他也不會。
楚妗安震驚:戲水?什麼戲水?古人這麼開放了?
隨後又覺得好笑,他怎麼找的理由,兩個不會水的,跑大海學遊泳,不怕碰到離岸流,被卷進去一命嗚呼?
祁淵撒謊還是不太熟練,說完就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緩解臉火辣辣的感覺,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充斥著期待。
楚妗安一陣心軟:“好。”
“你說得對,若是回頭洪水滅世,百姓若是會水,存活下來的幾率也能更大一些。”
楚妗安說完麵無表情的開始寬衣,她故意脫得很慢,風情萬種,餘光還漫不經心地觀察著祁淵那邊,果然看到他耳朵瞬間紅了,紅暈逐漸爬到他臉頰。
隨後他猛地轉過身,不再看像這邊。
楚妗安不免心中感歎,這才對嘛!
她心滿意足地脫下外衣,剩下裡頭的吊帶和打底褲,見祁淵還不敢轉過來,笑著開口:“怎麼了?不看我怎麼學?”
祁淵聞言緩緩轉過身,就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最終變成紮在心頭軟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