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柱拿著易中海簽字的證明前往街道取錢的時候,遭到了質疑。
畢竟整個南鑼鼓巷的人誰不知道傻柱這個拉褲兜的家夥早就成為了賈家沒有編製的拉幫套,秦淮茹的忠實舔狗。
如今易中海居然能給他一份所謂的借條?一個八級工用得著問他借錢接濟賈家嗎?
王主任得知此事之後就立馬往保衛處打了一通電話,馮斌又將電話打讓接線員將電話接通到了昌平公社,讓公社往農場陳剛辦公室打電話詢問。
經過繁瑣的流程才確認了這件事屬實,傻柱也如約拿到了易中海承諾的一百元。
當即就拿著錢東奔西走好不容易湊了幾張布票,將布買回院子之後傻柱用剪刀將身上那件烏漆嘛黑甚至還沾了許多寫褐色的塗鴉剪了下來。
然後用新買的布匹剪成一塊一塊的做成補丁縫了上去,至於棉衣內的棉花實在是淘換不到,隻能現將秦淮茹的那床棉被拆開,掏出一些棉花往棉衣裡塞去。
一件不倫不類有些臃腫的棉衣穿在身上,傻柱難得的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容。
“人才啊,特麼的難怪在劇裡能用那所謂的紅頭文件的小騙術把李懷德弄得聽風就是雨,愣是把許大茂這個副主任給拿下去了”。
“這是打算拿易中海當成冤大頭,反過來吸血了啊,這錢不掙白不掙,老陳也沒什麼油水,老易那點錢倒是能補貼補貼”。
“四百多塊錢?我可不信,想熬到出來在把錢拿出來養老?老易啊老易,你遇著我算你倒黴了”。
馮斌掛掉電話之後也是感覺到不可思議,嘴裡對傻柱這個家夥發出了嘖嘖讚歎的聲響,隨後嘀咕了幾句話後又將電話撥到了傳達室。
“處長,有什麼吩咐?”。沒過多久,許大茂就推開辦公室大門敬禮喊道。
“事情是這樣的”。
“怎麼樣,老易說到底也是個長輩嘛,人活得那麼辛苦,你這個作為院裡晚輩的人總不能袖手旁觀吧”。馮斌眯著眼睛手指敲打著辦公桌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聞言,許大茂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壞笑,見到馮斌嘴上空無一物,急忙就抓起辦公桌上的煙盒與打火機恭恭敬敬的給馮斌點燃了一根煙。
“感謝處長栽培,我懂,我懂,您看我什麼時候過去好呢?”。
“我一想到易中海在那受苦受累,我這個作晚輩的人心裡就難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拯救他!”。許大茂眼睛裡散發著喜色,
這不就是處長的私事嗎?作為家臣,那必定身先士卒啊!
再者說,從易中海手裡榨油水出來補貼農場的陳支隊等人用於改善夥食,這可是積攢人緣的好事情,現在氣候越來越好,
災年也度過了,農場豐收一次就能立一次功勞,否則馮部長跟趙局長哪能把視察農場的工作安排給自家處長頭上。
想到此處,許大茂笑得後槽牙都露了出來,看得馮斌是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啥時候有空就啥時候去唄,隻要不影響科裡的工作,你去哪,我還能管著你不成?”。
“能管能管,處長您說乾啥我就乾啥,不不不,我恰巧明天請假,明天學強要去昌平放電影院,我這個當師傅的去把把關”。
許大茂本能的開口表達忠心,可在看到馮斌眼神忽然一瞪,立馬眼珠子一轉當即改口說道。
“等會,明天軋鋼廠後勤部的一輛三輪車恰巧沒人用,一會去後勤部借鑰匙吧,你嫂子前些天還嘮叨了兩句,說玉梅上回去回娘家的時候沒拿她送的那些水果跟餅乾”。
“順道跟你媳婦把東西送回去吧,還有把人接過來,自個兒領著人去後勤跑關係,房子的事自己辦”。
“哎喲,謝謝處長,謝謝嫂子,我我跟玉梅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好了”。許大茂剛要離開辦公室準備回去寫個請假條,
臨出門的時候又被馮斌喊住,還以為是自己會錯意了,可在得知是這件事的時候臉上又一次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之前王玉梅剛嫁給許大茂的時候,馮斌就準備將保衛處裡的臨時工名額給對方一個,可在蘇曉婉懷孕之後。
王玉梅也許是因為感恩又或者是聽了許大茂的安排推脫掉了這份來之不易的臨時工,不管如何,如今對方跟自家媳婦的關係處得還算不錯。
恰巧前天跟李懷德吃飯的時候從對方口中聽說臨時工名額還有幾個,馮斌就直接掏出兩瓶特供酒換了一個名額。
“你最近長進了不少,沒向之前那麼顯擺了,就算是給你的鼓勵,反正之前你媳婦推了臨時工的名額,總不能讓你在老丈人麵前食言吧?”。
“進了軋鋼廠以後我就不管了,爭不爭氣就扶一把,你自己心裡也有點數”。馮斌招了招手,指著麵前的椅子示意許大茂坐下,又將煙盒直接推了過去。
“明白,處長,農轉非的名額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我不敢想,玉梅更不敢”。
“我回頭讓玉梅她哥上咱們廠的夜校,能讀點書認點字,哪怕當臨時工也會擺正態度,絕對不會偷奸耍滑的”。
“房子的事,要是分不上咱們院的,我就讓他住我屋裡,反正我屋也夠住”。許大茂坐下之後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緩緩說道。
他倒不擔心老丈人家裡會有所怨言,就光憑借他帶王玉梅回家探親以及帶的糧食次數來說,哪怕他三天打一頓王玉梅,
王鐵牛都得在旁邊給他端茶遞水擦汗,像許大茂這麼大方的女婿,王家村幾十戶人家裡都找不出一個來,更彆提如今他還身靠保衛處這顆大樹。
“處長,您說要不要我讓紅軍找個由頭收拾收拾劉家父子兩啊?他們挺煩人的,回頭吵著嫂子也不好”。許大茂見馮斌親手替他倒了一杯茶,
嚇得急忙站起身雙手恭敬的接過茶杯之後才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