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三大爺,我!我是傻柱,我回來了”。被閻埠貴嚇了一跳,傻柱回過神來才想起來對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四合院守門員,急忙露出一抹笑意解釋道。
“啥玩意?傻柱?你是傻柱?”。對方那殷勤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眼神讓閻埠貴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個勁的冒了出來。
眼神警惕的盯著對方,後退了幾步。
“是我,三大爺,是我啊!我爹是何大清,我是傻柱,以前軋鋼廠二食堂的廚子傻柱”。見對方那副小心翼翼提防自己的樣子,
傻柱隻好說出了自己親爹的名字以及工作的信息。
“你咋你咋變成這個樣子了啊?嗨,賈張氏也變了個樣,算了算了”。
“回來了就好,以後可彆犯事了,我我還得澆花呢”。前言不搭後語的敷衍了傻柱幾句,閻埠貴想起了自家大兒子跟兒媳婦的告誡,
秉承著不跟馮斌排斥的人過多交流,急忙轉身就開始繼續澆灌著他那幾盆心愛的盆栽。
“哎,三大爺您忙,您忙,我先回屋”。傻柱禮貌的點了點頭,提著布包裹就朝著院內走去。
“還懂禮貌了?早懂點禮貌你也不至於落這麼個下場啊,唉,沒占著便宜,可我也沒得罪人,慶幸啊慶幸啊”。
傻柱走後,閻埠貴這才扭頭看向對方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自嘲了一聲後又開始全神貫注的澆灌著盆栽。
“我是傻柱,中院的何雨柱,我放出來了,大家好”。
一路上引起了院內一些人的注視,傻柱都很禮貌性的解釋了自己是誰,哪怕其他人都將他當做是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但在勞改農場裡麵學會了生存法則的傻柱,並沒有惱怒反而是臉上露出卑微的笑容一個勁的衝著眾人低頭示好。
他如今也清楚自己是個勞改犯,名聲幾乎已經毀了,一沒工作二沒背景,要啥沒啥,可不能在得罪院子裡的人,否則眾人要是團結在一起去街道申請趕他走。
恐怕街道都會顧慮到眾人的情緒協調出一間偏僻的破敗的房屋跟他在中院的房子做一個對調,那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更不提他得罪了那麼多人,光是院裡的李家兄弟,譚虎,還有周勝利,劉家等人,這些人要是抱團欺負他,他恐怕都沒地方說理去。
“嘿,建設,你說這傻柱現在咋那麼慫了呢?剛才那德行簡直比劉海忠還劉海忠啊”。
“擱你去勞改農場裡待幾個月,你也慫,勞改犯的名頭背在身上,傻柱算是完了”。
“是啊,現在誰都能扒拉他幾下,你信不信,回頭他出門挨了打,都不敢去報公安跟找街道”。李家兄弟跟譚虎幾個年輕人聚在一塊看著傻柱嘀咕道。
這幾個家夥可是沒少跟傻柱發生過衝突,對方仗著身體魁梧以及學過幾招摔跤橫行無忌,四合院戰神的名頭可不是光靠揍許大茂得來的,那可是靠著打遍院內年輕一輩才獲得的殊榮。
“奶奶,奶奶我回來了”。傻柱沒有第一時間回來自己屋內,反倒是走到易家大門口推開了房門朝著屋內喊了一嗓子。
“柱子,柱子,我的柱子回來了!”。
“柱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我的好柱子啊!”。聾老太太聽見門口的動靜,從椅子上站起身拄著拐杖掀開簾子那一刻,
看到了如今瘦骨嶙峋的傻柱,心疼得拉著對方進了屋內之後泣不成聲的問道。
“嗚嗚,奶奶,我奶奶”。傻柱看著熟悉的親人,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出來,反手抱著對方哭得死去活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餓壞了吧?奶奶給你拿吃的,你喝水,你肯定口渴了”。看著傻柱嘴唇蒼白還乾裂,
聾老太太急忙安撫傻柱坐在椅子上,拄著拐杖急匆匆的走到廚房裡打開櫥櫃,拿出了一個盛滿二合麵饅頭的大海碗。
剛走出來就瞧見傻柱捧著茶缸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心疼不已。
這可是她的養老摔盆的第一人選啊,也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生怕對方餓壞了身子趕忙將碗放在了飯桌上。
傻柱一口悶掉了整茶缸的水,用袖口抹了一把濕漉漉的嘴巴打了兩個飽嗝,猶如賈張氏附體伸手抓起兩個饅頭拚了命的往嘴裡塞。
一口一個吃著乾巴巴的二合麵饅頭,感受著嘴裡那陣饅頭的清香,也顧不上饅頭因為放涼了有些硬得硌牙,鉚足了勁拚命咀嚼著。
腮幫子鼓得就像是一個被充滿氣的氣球一般。
聾老太太體貼的舉起暖壺往茶缸裡又續上了一杯熱乎的開水,剛一放下,傻柱就端起茶缸顧不上水溫有些溫熱,急忙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咕嚕軲轆”,一大口熱水下肚,將那股噎嗓子的感覺消除之後,傻柱感受著肚子裡暖洋洋的感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些日子裡彆說二合麵饅頭,哪怕是窩頭都是限量的,每天還得長時間的勞動改造。
甚至在最後兩個月裡,他還要額外負責好幾個臨時茅坑的掏糞工作,每天吃不飽飯讓他長時間處於饑餓狀態下,
有一次有個犯人因為肚裡長時間沒有油水,吃了家裡人送來的一些紅燒肉鬨得拉了肚子,他在糞坑裡瞧見的那一刻,內心裡一度都險些想要用掏糞勺將其撈上來嘗嘗鹹淡。
傻柱一邊吃著饅頭一邊感受著頭頂處那隻蒼老手掌的撫摸,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有些哽咽的扭過頭看著那張蒼老的臉龐。
“奶奶,我餓,我太餓了,你們為什麼不來看我啊”。傻柱扭頭頂著一嘴饅頭碎屑,語氣帶有哭腔的問道。
“奶奶走不動了,易中海在你走以後對奶奶”。聾老太太見到孫子詢問,隻能將八個月內發生的事情以及易中海變臉後她的處境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