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個受驚淩辱的小姑娘,默默的爬起身穿上褲子以後,易中海蜷縮在了角落裡渾身顫抖的嗚嗚哭泣著。
聽著牢房內眾人的嬉笑聲音,心裡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樣的事情恐怕會經常發生,易中海的內心此時極為崩潰。
想到曾經他輝煌時期在四合院,在南鑼鼓巷以及軋鋼廠受人尊敬的畫麵。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我真的錯了”。
“要不是為了養老,為了賈家,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易中海心中悔意愈發強烈開始懺悔了起來,如果他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下場。
他是絕對不敢做出那些事情的,甚至想著,如果隻是在外頭養著佟月茹那個賤人,沒有去碰秦淮茹的話,也許,也許傻柱就會奮不顧身的在牢房裡維護自己。
曾經培養的打手也還會在他的身旁替他賣力,保護著他,不讓他受到彆人的欺負。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傻柱對他的恨意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接下來的三四天裡,傻柱更是成天與大鵬廝混在了一起,就連勞動的時候也沒少幫著對方,目的就是為了學習一些本事,回到牢房之內好報複易中海。
一連好幾天,大鵬與傻柱都在易中海分配到的半個窩頭或是白薯搶到了身旁,在上麵噴灑了一些腥白之物後才還給了對方。
美其名曰“我怕太乾巴了,給你弄點營養醬料”。
軋鋼廠保衛處內。
民兵訓練也正式開始了,馮斌在槍械庫大門外看著各個科室的保衛員開始排著隊領取著裝備。
“老王,今年辛苦了,尖刀連的訓練要好好弄,回頭我去部裡幫你弄個表揚什麼的”。
“嘿,包我身上了,處長放心”。王大虎拍著胸口保證道,在訓練前戲劉勇三人可是輪班替他值了好幾天的夜班。
美其名曰就是讓他好好休息,訓練的時候免得媳婦抱怨,所以早就做足了準備,就連治安科的工作也都全權交給了一名大隊長處理。
“馮兄弟,王科長,振東就拜托你們了,不要給他要臉色,可勁的收拾他!”。李懷德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衝著兩人就惡狠狠的說道。
“李廠長,放心!尖刀連的訓練可沒那麼好對付的,您侄子我給他加加餐,保準回到家裡倒頭就睡”。
“那就麻煩王科長了”。再次得到承諾之後,李懷德看著隊列中那滿臉興奮侄子,心裡歎了一聲,心想著振東呐,彆怪叔叔心狠。
叔也隻是替你著想,這年頭戰亂未平,你可是李家的獨苗,為了保證老李家的香火,也隻好用這樣的辦法折騰折騰你了。
“楊為民,李振東,嘿嘿,軋鋼廠兩個領導的侄子都落我手上了”。
王大虎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看著隊列中尖刀連裡的兩個關係戶,一個興致勃勃,一個滿臉委屈的模樣,眼神裡就散發著些許戲謔。
至於楊為民為什麼會被安排進尖刀連裡,那自然是四大戰將私底下討論出的結果,任憑楊為民本人得知此事之後鬨得家裡是雞犬不寧。
楊為民哪能不知道進了尖刀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就衝他一個從小嬌生慣養進了軋鋼廠後隻會在辦公室裡寫一些稿子,這兩年的民兵訓練也都通過生產部的名額被劃分到了所謂的醫務兵隊列裡。
王大虎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生產部的勸說,從科室科長到生產部的陳愛軍輪番上門遊說,全都被他擋在了門外。
以年輕力壯為由,鐵了心的要在訓練當中用潛規則的方式收拾對方,誰讓楊為民這個不開眼的家夥上次敢直呼處長大名?
幾個耳光就認為將這件事過去了?沒門,彆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老楊還聽沉得住氣的,侄子都落王科長手上了,他還不親自上門說說情啊?”。在馮斌辦公室內,李懷德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打趣道。
馮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些牛肉乾以及瓜子花生擺放到了辦公桌上,朝著李懷德犯了翻白眼。
“哈哈哈,開玩笑嘛,這件事指定不是兄弟的主意,老哥哪能不清楚啊”。
“下麵的人給咱們這些當領導的出氣,這都是常見的事情,老哥哪能不清楚?”。李懷德將茶杯放回桌上,抓起一把瓜子之後哈哈一笑。
“老楊裝不知道,我也裝不知道,反正王大虎心裡有數,不會把人弄太慘的”。
“不過你這當叔的心還真狠啊,照我說啊,送去當兵沒什麼不好的,將來指不定的能接接班呢?”。
馮斌打開牛肉乾罐子拿出一塊放進嘴裡咀嚼著一邊說道。
“嗨,不是我不肯送他去當兵,這不是怕他在部隊裡鬨騰嗎?回頭要得罪了人,我還得去找我嶽父說情呢”。李懷德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也想過這件事情,可對於李家的獨苗而言,他是真的不敢賭,生怕對方表現太好了會被調到前線,也怕對方表現太差又或者是犯了事,他在北京鞭長莫及。
“老哥我算是半個入贅的,兄弟,這事可替老哥瞞著點昂”。看著馮斌那有些疑惑的神情,李懷德沉思片刻後壓低了聲音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這家夥對這個侄子那麼上心,馮斌這才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的看向對方。
“你說啥?我沒聽清楚”。
“哈哈哈”。兩人相繼一笑端著茶杯碰了碰。
趁著民兵訓練廠裡跟保衛處的事情也少了不少,兩人在辦公室裡侃侃而談的嘮了半天家長裡短,又聊了一些接下來私生活方麵的事情。
李懷德得知劉勇家裡有個侄子通過了馮斌的關係準備過段時間要去川府當兵,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留了一句,待老哥回去考慮考慮。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送家裡孩子去部隊當兵的想法,這年頭想走仕途,最好的方式無非就是考大學以及當兵,作為長輩自然也希望家裡孩子能夠前程似錦。
一沒學曆二沒軍齡加持,上限自然不會太高。
作為叔叔,他也算是替這個侄子操碎了心,引得馮斌在辦公室內也是感歎了一聲,當長輩的都不容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