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拿去信托商行,那我們明天可以一塊去,反正你們兩人也不上班”,
“就是啊,賈張氏,你這不是想學劉備借荊州嗎?”。
“哈哈哈,我看她就是想耍賴,她大字不識幾個,能懂什麼劉備借荊州的典故啊?”。
計謀被人戳穿,賈張氏緊咬著嘴唇滿臉委屈的流下了幾滴眼淚,這些年來有著易中海的庇護,她哪裡受過今天這樣的窩囊氣?
被人拿著借條上門逼債,鬨又不敢鬨,罵也不能罵,尤其是被一大媽這個“不會下單的老母雞”欺負到家門口,頓時心裡委屈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就將老賈跟小賈召喚上來,讓這群人悔恨終生。
召不了老賈小賈,又請不出天雷降世,賣慘也沒用頓時眼含熱淚的當眾人的注視著讓開了身位。
“拿走拿走,縫紉機跟掛鐘都給你,錢就兩清了,你給我寫個收據”。賈張氏沒好氣的朝著一大媽喊道。
“喲嗬,賈張氏認栽了,哈哈,易中海不在,她啥用都沒有”。
“就是,不喊老賈小賈了嗎?不喊什麼雷劈了嗎?”。以劉光天為首的幾名年輕人頓時喜笑顏開的吆喝道。
“咳咳!”。鄭乾事撇了一眼幾人,劉光天幾人這才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低著頭退回到了人群中。
這年頭明令禁止封建迷信,但架不住老百姓平日裡習慣了這些說辭,隻要不是以此來傳播一些事情,大多時候街道的人聽見了也隻是善意的提醒一下,不會過多的為難對方。
數千年來的習俗以及一些說辭罷了,都是老百姓出身,誰還沒有說兩句老人言的時候呢。
“好,東西歸我,鄭乾事麻煩您幫我寫個收據,我按手印可以嗎?”。一大媽也不識字,隻好尷尬的轉身詢問道。
“可以,閻老師,你家好像有自製的紅泥方麵借用一下嗎?”。
“額可以可以,瑞華,去家裡把紅泥拿過來”。
走進賈家屋內,一大媽看著有些沉重的縫紉機以及掛在高出的掛鐘有些不知所措,她一個婦道人家哪有力氣將其抬回去,
屋外的眾人也沒人樂意幫她,畢竟易中海前些年的行為加上近兩年的事情,其他人不欺負她就不錯了。
“吳大媽,我來幫你吧,我來抬”。劉光天總算找到了機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大步走進了賈家屋內開口說道。
本想開口拒絕,可是看著賈張氏剛才有些得意的模樣,也隻好點了點頭。
鄭乾事急著要解決這件事,趁早回家吃飯休息,也擼起袖子幫著劉光天將那台沉重的縫紉機搬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抬著就朝易家走去。
“哼,你在笑啊?回頭我在去看易中海一趟,反正秦淮茹這個浪蹄子也丟了工作去勞改,我去勸勸他,讓他追你的債,回頭在拿借條來找你!”。
一大媽趁著鄭乾事不在屋內,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坐在椅子上麵色陰沉的賈張氏開口冷哼道。
“呸,婚都離了,他能聽你的?你彆得意,吳秀蓮,你連孩子都沒有,將來老了連個給你養老的人都沒有”。
“等著吧,等我家棒梗將來當大官了,你家這個絕戶我吃定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了”。賈張氏惡狠狠的盯著對方,嘴裡怨毒的話絲毫沒有客氣的脫口而出。
“棒梗?當大官,哈哈哈,我說賈張氏,你家棒梗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
“學習不好,手腳還不乾淨,從小到大乾過什麼好事啊?不是跟人在院外頭打架,打輸了回來哭”。
“上回還偷你錢出去吃喝玩樂,你還指望他將來有什麼出息?”。
“我養老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給我娘家的外甥寫信了,我拿著錢還怕找不到人伺候?倒是你,賈家現在連工位都沒有了”。
“你還是想想將來你們賈家會不會一塊拄著拐杖拿著破碗出去要飯吧,對了,那可比不上在院裡要肉吃,在外頭連個二合麵饅頭都沒人舍得給你們呢”。
一大媽被對方的言語激怒後,當場就懟了回去。
剛搬完縫紉機,想著這件事情肯定能給一大媽留下好印象的劉光天滿心歡喜走到賈家大門口,忽然聽見了裡麵的對話,
心頭頓時一沉,原本那激動的心情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冰冷的涼水,頓時涼颼颼的。
“吳吳大媽,我來幫你拿掛鐘了,一會您看掛在哪裡,我給您釘在牆上”。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屋內,劉光天強顏歡笑的開口問道。
“光天,辛苦你了,掛鐘我家有了,這個就放在櫃子裡好了,回頭我自己在拿去信托商行”。
“好”。劉光天沒有過多的言語,站在椅子上將掛在牆上的掛鐘取了下來遞給了對方。
沒有理會賈張氏在身後咬牙切齒的模樣,一大媽很痛快的在鄭乾事寫出的那份收據上按上了手印,遞給了賈張氏。
“光天,今天真的麻煩你了,這這張肉票你拿著吧,補補身子,昨天的事情啊,我考慮過了,我還是想著讓娘家人過來照顧我”。
“你一個男人,將來伺候我這個老太婆端屎端尿的,也不合適,光天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一大媽看出對方的情緒變得很低沉,臉上的假笑更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票據抽出了一張肉票遞給了對方。
“好,沒沒關係,人這不是還沒來嗎?您在想想,我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我發誓,我發誓一定給您養老,將來娶了媳婦一定讓她好好伺候您”。
“您讓我試試,行嗎?我隻想有個住處,有個長輩”。在易家屋內,劉光天的語氣隨著說到了後麵變得越來越淒涼,眼角處也隨著流出了些許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