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公安有些抱怨的瞥了易中海一眼後,拿著手中的文件袋離開了病房內。
二大媽拿著從家裡帶出來的兩百塊錢交給了病床上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易中海,這才跟著大寶走了出去。
易中海在病房內的病友的口碑也是逐漸的上升了些許,雖然這些人的家屬晚上來送飯的時候,也將易中海一些事情轉告了他們。
但是在一下午的時間裡,易中海滿口仁義的在替劉海忠惋惜,又在晚上真的找來了公安同誌簽下了那份諒解劉海忠,並且承認之前兩人是發生了一些誤會,
才導致對方情緒失控暴打了他一頓,他表示不再追究這個責任。
或多或少的讓病房內原本有些芥蒂跟轉變態度的病友們豎起了大拇指,這也是為數不多能讓易中海心情愉悅一些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劉海忠的徒弟成才,還真就托了關係替劉海忠求了情,在林澤彙報給了張順豐之後,劉海忠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雖說不會被深究,但也得關上七天拘留室,畢竟汙蔑工友以及揚言要殺了易中海的事情被對方改口澄清了,但在醫院打人的事可是真真實實的。
大寶則是跟著幾個師兄弟趕赴了軋鋼廠,向車間主任以及工會替劉海忠求情,在一番操作過後,劉海忠喜提一個處分。
劉光天也如願得到了一份承諾書以及剩下的一百五塊錢尾款,當即出麵澄清了這件事情跟易中海沒有絲毫關係,隻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老劉,你很快就能出去了,這幾天你要照顧好自己,冷了要說,渴了要說啊”,二大媽抓著鐵柵欄對著正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吃著饅頭跟米粥的劉海忠喊道。
“知道了,回頭給人送幾包煙,我這煙都沒得抽,昨晚太著急了,也沒讓你帶給我”,吞下嗓子裡的饅頭,劉海忠囑咐道。
“哎,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去買了送過來”。
“大寶,你辛苦你了”,
“不辛苦,師傅這是我應該做的,當初要不是您教我本事,我哪能考上四級鍛工”,
“那個畜生拿你們的錢,一會讓你們師娘拿給你們”,劉海忠吃飽之後拿著袖口擦了擦嘴,站起身後板著臉再次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這哪能啊,師傅這是我們幾個人湊的,孝敬您的,哪能在往回拿啊”。大寶有些抱怨的說道。
“嗯不愧是我徒弟,師傅沒看錯人”,劉海忠心中滿是驕傲,微微揚起下巴笑道。
易中海此時也辦理的出院手續,回到了家中休養,扶著對方躺在床上之後,一大媽這才坐到飯桌前抹著眼淚,低聲發出哭泣的聲音。
就在昨天去拿藥的時候,那名醫生低聲的告誡她,要注意節製,不要貪圖享樂,傷了身子。
當時聽得她是一頭霧水,隨後很快就想到了問題所在,但還沒來得及接著詢問具體情況,就有人傳來了易中海在病房被暴打的消息,
緊接著隻顧著心疼易中海受傷的悲慘模樣,渾然忘了這件事,回到家裡剛想親口問詢一番,但內心深處十分害怕,
一旦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對方會不會因為盛怒之下將她趕走,她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會,這要臨老了被趕出家門,
那也找不到容身之地了,想到這裡一大媽哭得越來越厲害,緊忙用手掌捂住嘴巴,生怕發出聲響吵到屋內的人。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老易是想要個孩子,要吧,要吧”,心中痛苦萬分的想著,抹去眼淚後揉了揉臉頰,
臉色恢複如常,走到廚房裡開始準備今天的午飯。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幾個人玩的花招還真不錯,這劉海忠也不敢往死裡跟易中海拚啊”。馮斌坐在辦公室內,
聽完了許大茂彙報後,也是忍不住的讚歎了一聲,劉海忠的徒弟對他是真不錯。
“處長,您讓我打聽的事,我也打聽出來了,易中海那老家夥腎虧,聽說是操勞過度導致的”,許大茂將在醫院打聽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甚至還拿出了易中海的診斷報告。
馮斌拿起來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這老家夥還真被榨得腎虧了,臉上有些嫌棄的將扔回了桌上。
“他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悶在被窩裡玩呢?”,許大茂也有些疑惑,也很好奇對方到底是怎麼會玩成這副德行的,
“查查他,我估計他在外頭養小的了,老夫老妻的他能這麼興奮的成天折騰那點事?說出去誰信啊”,
“找幾個眼線去打聽一下他前陣子下班乾嘛去了,往周一到周五的時間段查”。馮斌搖了搖頭,心裡有了一些猜測,隨即吩咐道。
“是,處長”,許大茂站起身敬禮喊道。
房門緩緩關閉之後,馮斌拿著煙盒火機,點燃了一根煙,煙霧在眼前彌漫,仰頭吐出了一口煙圈過後,眼神中閃爍著些許淩厲。
在早上的時候,蘇曉婉感覺到一陣惡心,還沒來得及跑到幾步開外的臉盆處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在後世為人的馮斌很快就猜測出了一種可能,
所以找了個借口,急忙騎著摩托車將蘇曉婉送到了醫院檢查,在經過一些列的檢查後,得知了蘇曉婉已有身孕的檢查報告。
初為人父的馮斌情緒十分複雜,有欣喜也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總而言之平時嘻嘻哈哈的那個馮斌,忽然一下眼眶就有了些許濕潤。
將這個消息快速的傳達給了蘇父蘇母以及大伯,馮大山更是滿臉淚水的高呼,對得起當年死去的弟弟了,老馮家又添一人,
取名馮少華,無論男女都能用的通用名,馮斌跟蘇曉婉兩人也欣然了接受了這個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