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斌跟劉勇分彆騎著摩托車載著兩個麻袋離開了武裝部,劉勇騎著那輛第六修配廠生產井岡山摩托那叫一個開心。
這輛車也算是馮斌即將要升副處長的福利批下來的,馮斌已經適應了那輛挎鬥摩托,而且車身大小也不方便載蘇曉婉出行,也沒挎鬥放置一些東西。
這車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保衛處的公用摩托車,劉勇身為保衛科的大管家,那使用頻率自然會比其他人更多,這年頭一輛自行車可能不見得有多稀罕。
但摩托車可是相當少見的,尤其是能騎上嶄新的摩托那就少之又少了。
“老劉,這是哪弄來的啊?還是新的,科長把舊車拿去部裡換新的啦?”。徐軍正好在門崗處看到劉勇騎著車回來,頓時眼睛一亮跑上前去摸著車身就問道。
“嘿,老徐這車得勁吧,這是部裡批的,科長不樂意騎。以後這車就是咱們幾個輪著用了”。
“科長在後頭呢,一會去辦公室開會,分東西了”。劉勇笑盈盈的對徐軍說道。舍不得從車上下來,讓徐軍心急如焚的催促了半天。
“那你可小心點啊,彆摔著了”。劉勇在接過一根煙之後才慢吞吞的從摩托車上下來。
“摔不了,這要摔了,我比你還心疼”。徐軍翻身坐了上去,感受了一下那種略微俯身騎行的感覺。
聽到摩托車的聲響,不少人都紛紛跑了出來,圍著徐軍身下的摩托車開始議論紛紛,排著隊的要騎上去轉一圈。
也幸虧跟北摩廠的關係夠好,油損是毫不擔心,否則馮斌也不可能一直騎著摩托車上下班,甚至是以“借用”的形式長期停在派出所門口。
“科長回來了,趕緊下來把車停好”。剛好輪到趙愛國體驗的時候,三大戰將聽到身後傳來的轟鳴聲急忙說道。
“科長”。
“科長”。幾人連忙扶著摩托車然後露著笑臉熱切的對著馮斌說道。
“玩歸玩,彆耽誤工作,注意點影響昂”。馮斌看到這七八個人排著隊準備試駕,也是笑著說道。
“知道了科長”。聽到馮斌的話,幾人連忙喜笑顏開的應諾道。劉勇很有眼力見的拎著兩個麻袋跟在馮斌身後去了陳德忠辦公室。
“還得是你麵子大啊,多添的那些你們科裡分,其餘的按比例分配吧”。陳德忠坐在沙發上拿著一頂棉帽擺弄著。
“你這舊換新,結果舊的還能開回來,這白撿一輛摩托車,那幾個家夥樂得沒邊了吧”。剛才陳德忠也聽到了樓下摩托車的轟鳴聲以及不少人的嬉笑聲。
“嘿嘿,我那輛現在掛在部裡,算是我從部裡臨時借出來的”。馮斌嘿嘿一笑,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
這個說辭也是馮大山交代的,對外一律統稱是拿舊車換新車。
免得一個下屬單位那麼多科長都分不上一輛戰損版的舊車,馮斌一個人占兩個輛傳出去不好聽,所以直接簽上了借用車輛的申請,隻不過是日期是空白的。
以免出現意外,萬一真有這樣的情況,孫大海當天就能在申請表上填上日期。
“現在有你的關係在蔬菜跟肉量的成色都有保證,就連三個主要科室也歸你負責,我也就省心了”。陳德忠同樣端著茶杯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
神態十分鬆弛的靠坐在沙發上,悠閒的感歎道。
“海潮哥想好了嗎?如果要去陸總醫院,我給他跑跑關係”、馮斌開口問道。
“算了,他不願意去,說是在那工作壓力太大了,還是當個小廠醫來得自在”。
“在軋鋼廠也挺好的,將來有你護著,也沒人敢欺負他”。陳德忠噗呲一笑,搖了搖頭拒絕了馮斌的提議。
這件事之前馮斌就跟陳德忠父子聊過,想要在陳海潮的前途上使點力氣當做是人情往來。
“好吧,那不強求,將來看小康怎麼選吧,他要去參軍的話我給他挑個好去處”。馮斌無奈一笑。
“你有這份心就很好,小康將來就都指著你當叔叔的拂照了”。陳德忠提到陳健康時滿臉笑容,也許是曾經吃過的苦不想再讓兒孫在吃一遍。
他從沒有強求過陳海潮努力的往上爬,甚至還鼓勵他讀書當醫生,就連陳健康的學習方麵也沒有過多的給予壓力。
更希望的是陳健康能夠快樂的長大,平平安安,陪著陳德忠聊了一會關於陳健康的一些兒時趣事之後,馮斌才回到了辦公室裡。
茶剛泡上,就見許大茂神色匆匆的敲門進來,馮斌還以為他是犯了什麼事跑來求救。
“科長,我我有事彙報”。許大茂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說道。
“坐下說吧,什麼事啊?”。馮斌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對著許大茂說道。
“婁半婁廣業去我爸媽家了,他想讓我跟婁曉娥複婚”。許大茂屁股還沒沾到椅子上就急急忙忙的說出了來意。
“他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喝迷糊了?”。馮斌一挑眉,對這位婁半城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這種行事作風糊弄糊弄傻子還行,許大茂如今也算是一個進步青年,怎麼可能會在跳進那個火坑裡。
“我之前就跟我爸媽說清楚了,絕對不能搭理婁家的人,也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但剛才我看到他來廠裡了,還去了楊書記跟李廠長的辦公室,科長他不會是想找人給我穿小鞋吧?”。許大茂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有些擔心的說道。
婁家至少在六五年之前還是軋鋼廠的董事,對於很多人來說即便他是個資本家,但有著這層身份在,就足以震懾很多人普通家庭。
(查到的資料,公私合營是按每年歸還百分之十的利潤為期十年,還支付一定的股份分紅或者說是遞增收益)。
“我剛在武裝部替你辦了登記,明天從軋鋼廠把你的檔案轉過去以後你就是保衛科一大隊底下的一個保衛員了”。
“穿上保衛處的製服,他一個軋鋼廠的董事想找人給你穿小鞋或者找茬?那就得問問武裝部答不答應”。馮斌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隻要明天從軋鋼廠的勞資科拿走許大茂的檔案,在送到武裝部裡,那彆說軋鋼廠的所謂董事,就算是楊國棟想找茬都得先跟陳德忠打招呼。
即便楊國棟也喝了假酒非要拿著上吊繩替婁半城提前墊棺材板,那最終的電話都得打到馮大山辦公室,這跟打到馮斌辦公室又能有多大的區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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