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處辦公室內,陳德忠接連撥出兩個電話給聶書記跟吳主席,軋鋼廠的領導班子陸續到了會議室。
在會議上經過溝通過後,確定下了車間訓練順序以及時間。
五點半,馮斌提著菜籃子跟公文包哈欠連天的走進四合院。
三大媽正好走回了前院,看見提著菜籃子的馮斌。
“馮科長,你下班啦?哎喲這是買什麼菜啊?下回你告訴我,我給你買回來就成”。
三大媽眼神落到馮斌手中的菜籃子上就挪不動道了。
“隨便買了點,家裡白菜土豆吃完了”。馮斌沒有接話,心裡暗自已經準備下次給肉菜的時候多放點辣椒,給她嘴裡加點料。
“對了,馮科長我剛才聽說個事情,我家老閻交代讓我告訴你”。
“不知道誰在附近傳一大爺家裡工資九十九塊錢,樂善好施喜歡給困難家庭捐款”。
三大媽仿佛就像是個後世裡分享群裡的瓜主一般。
把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馮斌,還意猶未儘的跟馮斌打聽起了前晚草廠胡同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打擊黑市而已”。許大茂的辦事效率相當不錯,易中海最近可有得忙了。
馮斌就像是個老六一樣,躲在背後陰了易中海一把。雖說很快就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是許大茂傳出來的。
甚至這件事的受害者易中海,他心裡都清楚這件事一定是許大茂跟馮斌做的。
“老易,這事怎麼變成這樣啊”。一大媽坐在板凳上,愁容滿麵的說道。
“這件事除了馮斌,不會是彆人,是他在報複我”。易中海雙手托著額頭思慮了片刻就想清楚了緣由。
語氣雖然還算平靜,但是地上的煙頭數量暴露了易中海內心的焦慮與煩躁。
“這件事情,就是他報複之前給賈家捐款的事情,我沒想到上次街道捐款之後,他還沒打算放過我”。
易中海憤憤不平的拍著桌子,神情十分委屈,仿佛就像是被霸淩的中老年人一般。
“老易。這要開了頭,以後誰都上門找咱們家要錢要糧,這日子可怎麼過啊?”。一大媽今天出門的時候就聽到了南鑼鼓巷的傳言、
易中海沒有回答一大媽的話,閉著眼表情有些痛苦,他舍不得現在的名聲,更舍不得將來老了之後當易老太爺的日子。
“老易,老易”。看著沒有反應的易中海,表情還有些異樣,一大媽伸手推了推易中海。
“放心吧,有街道管著,沒人敢上門求著我們接濟,畢竟不是紅白喜事,私下捐款不合法”。
“到時候有人上門,我們就帶著他們去找街道,讓街道幫忙組織捐款,到時候我在捐一點,好名聲還落在我頭上”。
易中海在屋內繞著桌子來回的轉悠了幾圈,想出了一個自認為說得過去的辦法。
“這萬一王主任像上次那樣帶著你一起捐款,那怎麼辦啊?一百一百的捐,這錢也太多了”。一大媽想起過年時的那次捐款。
心裡就猶如刀割一般,當時在拿著錢遞給王主任的時候,她心疼得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易中海想起上次王主任發動的捐款事情,架著香煙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連吸了幾口煙,才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不會,王主任上次批評完了之後,也沒下掉我的管事大爺,畢竟我在南鑼鼓巷的名聲這麼多年了,她不會這麼整我的”。
“壞了我的名聲,對她也沒好處,我的管事大爺跟這個優秀四合院都是她親自評選的,我的名聲壞了,她也會受牽連”。
說到這裡,易中海有些煩躁的心情也逐漸平穩。
一大媽沒聽懂其中的利弊,但出於跟易中海三十年的了解,焦慮不安的心情也緩緩鬆弛了下來。
“又沒有肉,秦淮茹,這飯盒怎麼回事?這都三天了。肉呢?”。
“你就讓東旭吃這個嗎?你是不想東旭的身體好了嗎?”。賈東旭跟賈張氏兩人最近吃的油水有些多。
突然斷頓之後反而有些受不了,尤其是賈張氏伸著筷子在飯盒裡翻找了好一陣之後對著秦淮茹怒聲罵道。
賈東旭則是板著那張蒼白的臉一言不發的在炕頭上靠著,麵前的飯盒跟饅頭紋絲未動。
“媽,東旭。柱子的徒弟在後廚,這飯盒就是後廚裡的”。被賈張氏罵得有些委屈,秦淮茹隻能抿著嘴唇解釋了飯盒的來源。
“沒用的東西,咳咳,咳咳”。賈東旭扭過頭,剛想罵上幾句,突然怒火攻心捂著嘴就開始咳嗽。
咳完之後賈東旭靜靜把手上的血跡悄無聲息的擦在了一旁的抹布上,原本蒼白的臉龐變得更加病態。
“東旭,東旭你沒事吧?”。賈張氏放下手中的饅頭跑到了炕邊伸出手撫順著賈東旭的後背。
秦淮茹也急忙拿著暖瓶倒了杯熱水遞給了賈東旭,不動聲色的將嘴裡的血沫順著熱水咽了下去。
“媽,我沒事。秦淮茹你敢跟媽頂嘴?”。賈東旭對著賈張氏搖頭說罷,一巴掌就扇到了秦淮茹那張曾經讓他神魂顛倒的小臉上。
“啪”的一聲,秦淮茹捂著臉雙眼茫然,隨著時間推移,秦淮茹感受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
“東旭。你為什麼打我”。秦淮茹聲音帶著顫抖的問道。
“打你,打你怎麼了?東旭不能打你嗎?”。這巴掌讓賈張氏也有些始料未及,但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替著自己兒子說話。
“秦淮茹,我是你男人,我打你還用為什麼嗎?你是賈家的媳婦,你現在的工位也是賈家給你的。你的一切都是賈家的”。
“我我知道,東旭我沒跟傻柱沒有關係的,我沒有讓他占到便宜”。秦淮茹以為賈東旭是因為她接近傻柱圖謀飯盒的事情吃醋。
擔心自己紅杏出牆,所以最近的才總對著自己發脾氣,捂著臉委屈巴巴的再次解釋道。
“你知道最好,還不去哄孩子去?”。小當這時候已經被剛才那一幕嚇得哇哇大哭。
棒梗最近幾天也適應了賈東旭的脾氣,倒沒太多反應,隻是埋著腦袋在不斷的吃著飯。
“東旭,你沒事吧?你彆嚇媽”。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賈張氏總感覺賈東旭有些不對勁,坐在身旁撫著他的胸口說道。
“媽,我沒事。咱就得欺負死她,不能讓她生出一點反抗的膽量,她要敢反抗就讓她滾回農村去”。
賈東旭那張蒼白得猶如白紙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容,抓著賈張氏的雙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