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門再次被敲響,馮斌有些無奈。又是誰啊、
“有事嗎?”。馮斌看著於莉紅著眼,身後還站著閻解成。
“能進去說嗎?馮科長。”。
“那都進來吧。”。
“不用,解成在外麵等著。”。
馮斌很疑惑,炸雷了?不可能啊,於莉沒這膽子,而且無憑無證的。但還是讓開了房門。
一進屋,於莉直接把門掩上,到了沙發邊上馮斌示意她坐下說,結果於莉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
“你這是乾嘛?閻解成惹事了?”。馮斌皺著眉問道。
“我想求你幫個忙,你先聽我說完可以嗎?”。阻下馮斌拉她起身的手,於莉抬頭看著馮斌說道。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被人威脅。”。馮斌表情開始嚴肅,點上煙之後對著於莉說道。
“我不是威脅。我是求。你聽我說完,如果。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做什麼,我不敢。”。
“你知道的,我不敢的,彆人不知道,我知道,。你抽的是特供煙,你平時隻是拿著牡丹裝樣子。”。
“如果我真敢乾什麼事情威脅或者害你,死的一定是我們家。”。
於莉連連搖頭,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對著馮斌開口說道。
“說吧。我聽聽。”。
“我想替解成求個前途,他乾鉗工一輩子乾不出名堂來,將來也就乾個四級工到退休。”。
“他還要還錢給他爸,給夥食費住宿費,一年到頭連回娘家都空著手回去,我想求你幫幫我們。幫他調去後勤部。”。
“在後勤總比現在強,我不白讓你幫忙,我們寫借條,你幫我們說句話,幫我們墊上錢,我們一定還上。。”。
“我在給你補一張認罪書,我寫我偷你東西,寫情書也可以。我把我這條命交給你。”。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真的在求你,幫我這一次,就一次。”。
於莉跪在地上拿著本子跟筆就開始準備寫。馮斌看到這一幕心裡直罵。
不是因為擔心於莉威脅或者是道德綁架自己,是特麼這樣搞得他很有罪惡感,但又不是那種罪惡感。
“於莉,你不會是覺得我之前說我兩年不結婚,是因為擔心你鬨我吧?”。
馮斌掐滅煙,對著於莉說道。
“不。不是。你看看,你覺得怎麼寫,你告訴我,我來寫。”。於莉把寫好的三張紙都撕下來伸手遞給了馮斌。
“這東西對我來說,真沒必要,於莉。我可以幫你。”。
“我從沒想過要控製你一輩子,你也不用拿一輩子來還我。這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對嗎?”。
這也算是馮斌第三次這麼認真的跟於莉說話了,馮斌強行把於莉拉了起來。麵對麵的跟她說著。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可能纏著你,但是我就求這一次。我隻是想讓解成以後有能力照顧這個家。”。
聽著於莉一直在解釋,馮斌其實心裡也想得很清楚,她說的都是真的。
“寫一千吧,於莉,我幫你。不是為了控製你,但我希望的是閻解成能管好自己,在後勤手腳乾淨些。”。
“這一千算上給你安排一個臨時工,去食堂吧。光靠他一個人,這錢你還到哪年去?”。
馮斌想了想,還是決定照顧一下她。畢竟這幾個月沒少欺負她,想了一個比較合適的理由讓她簽下了一千的借條。
“謝謝。謝謝。”。於莉把舉著的借條放在桌上寫上了欠款金額,再次舉起三張紙,馮斌接了過來。
“解成,解成在外麵,等,等明天。”。於莉見到馮斌揉了揉她腦袋,以為馮斌有想法。
“你想多了,你不會以為我真是個變態吧。”。
“於莉,記住如果你們在後勤不乾淨,那我是第一個抓你們的人。你知道的,我這種話從不開玩笑也不受威脅。”。
“知道,我記住了,如果他。他要真那樣了,我不會來求你的。”。於莉抹了一把眼淚感激的對馮斌說道。
“讓他在進來吧,跟他說清楚。”。
於莉哭得眼睛都快腫了,馮斌看著都有些心疼,不是聖母情緒,是馮斌喜歡投入一些感情,但僅僅是一些。
“解成啊。於莉進去做什麼了?怎麼你在這守著啊?”。閻埠貴剛才看到於莉急忙跑進了馮斌房裡。自己大兒子又像個守門員一樣站在門外。
“沒什麼。爸,於莉去。。”。
“解成。進來。快點。”。於莉打開房門,看到閻埠貴也在,對著閻解成喊道。
“這。這是怎麼了?於莉是馮斌欺負你了?不對啊。你進去解成在這,你這。。”。閻埠貴cu都快燒了。明明是兩口子一起走過來的。
可隻有於莉自己進去了,兒子在門口待著。兒媳婦卻哭著開了門?
“解成是不是你惹事了?啊?”。閻埠貴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閻解成惹事了,於莉是進去求情的。
“不是,爸。待會說,解成先進來。快啊。”。於莉急忙催促著閻解成。
“你們到底什麼情況。解成於莉你們瞞著我要做什麼?”。
“爸。是於莉替我去求馮科長幫忙。”。閻解成正要開口就被於莉打斷了。
“爸。我替解成求一個前途,解成鉗工一輩子都乾不到五級,我們連攢點錢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我在求馮科長幫解成說個情,讓他去後勤。”。於莉快速的解釋著。
“這樣啊。解成快,你快進去啊。”。閻埠貴這才明白,趕緊推著兩口子進去。
兩人一進去,於莉再次撲通的一下跪在地上。閻解成有些手足不措。
“起來,還跪?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馮斌直接示意閻解成扶起了於莉。
“解成,馮科長同意幫你調去後勤,借條我簽了一千,因為馮科長說會幫我進食堂,當臨時工。”。
“馮科長說進了後勤,手腳一定要乾淨,如果你犯錯或者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哪怕我再跪著求他,他也不會幫我們。”。
於莉拉著閻解成的手,把所有能說的都告訴了閻解成。
閻解成看著自己媳婦剛才又跪又求的,那股委屈勁也上來的,看著於莉也流著眼淚。
“哭夠了沒有,夠了簽字按手印吧。開了年我去幫你說說。”。
“夠了,夠了,我這就簽。”。閻解成連忙走到茶幾邊上彎著腰簽字按手印。
“馮科長,我們夫妻倆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兩人開口說道。
“行了,後勤具體去哪有想法沒,到時候我順帶幫你們問一嘴,當然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的。”,
“放映員可以用嗎?馮科長。”。於莉剛才就聽閻解成說想要當放映員,這可是八大員之一。
馮斌看著於莉是真的有點佩服她,她是真的很用心的在幫著閻解成。
“可以,到時候我順便問問。應該有戲。許大茂那缺個學徒。不過一開始的工資肯定不太行。”。
“沒關係,我們熬一陣子就可以了。馮科長我願意當學徒學放映。”。
畢竟是八大員,哪怕現在工資低,那總能找補回來的。加上於莉的臨時工工資,苦一陣時間就好了。
閻解成心裡也盤算好了,在苦都得熬出頭,這次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那就差不多了,等初四你們直接去廠裡等我消息吧。”。馮斌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謝謝。謝謝馮科長。”。兩人臉上都帶著對未來的向往打開了那扇大門,看著外麵的天空於莉感覺到一種重生的感覺。
“怎麼樣?解成,你去後勤什麼部門啊?是不是當采購員啊?”。閻埠貴守在門口就等著第一時間知道這個好消息。
“還不知道,不過我想當放映員,馮科長說得問人有沒有空缺。”。閻解成緊緊抓著於莉的手對著閻埠貴說道。
“放映員啊?那也好啊。許大茂就是放映員那可不少東西成天往家拿呢。”。閻埠貴樂開了花,開心得直跺腳。
“馮科長借給我們一千塊錢,給解成調崗跟我一個臨時工的名額。”。於莉想著早晚都得說,還不如直接說了算了。
“什麼?一千。”。
“爸,你小點聲。回家說。”。
前院的周勝利家剛好開了門,閻解成急忙拉著閻埠貴往家裡走去。
“解成啊,調個崗跟一個臨時工就一千啊?你們這虧大了啊。”。閻埠貴算盤著這兩口子得虧三百塊錢都不止。
“爸,放映員可是八大員,你想去就能去的嗎?你知道麗麗求馮科長是哭著求的。”。
“爸。這錢是我們兩口子借的,還也是我們自己還。您放心。不會讓您背上債的。”。
閻解成跟於莉早就能猜到閻埠貴這麼說了,但閻解成可不會懷疑於莉會故意多簽金額。
畢竟於莉求得多狠,。他是知道的,剛才在裡麵於莉進去就跪,那個姿態看得他都心疼。
“好吧,你們自己簽的,自己承擔吧。不過解成你欠我的錢可得按時還上啊。”。聽到兒子這麼說。
閻埠貴也沒什麼好說的,但還是強調了閻解成欠自己的那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