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點,馮斌才正式拜完了年,換出來的八斤的奶糖都分彆消耗殆儘。
這時候後備箱跟後座裡放著十箱煙跟二十罐的各種類型的茶葉,慢慢悠悠的開著車回到了四合院外。
“馮科長過年好啊。這車是?”。閻埠貴看著一輛小汽車到院門,正好奇的探著腦袋看了過去就見到馮斌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借的,一會得還回去,閻老師過年好。”。
“這樣啊。”。閻埠貴當然知道這車肯定不是馮斌的,他就想搭個話罷了。
“馮科長。過年好啊。”。前院的周勝利跟閻解成閻解放兄弟看到馮斌回來也紛紛打起了招呼。
“過年好,過年好。”。大過年的馮斌也拿出了煙連同閻埠貴在內一人分了一根。
“麻煩幫我搬幾箱東西進屋。”。
“好嘞,沒問題。”。
“沒問題,馮科長東西在哪呢。”。
馮斌隨即帶著三人出門打開後備箱跟後座,四個輕壯兩趟的功夫就把東西搬進了馮斌家門。
看著馮斌開著小汽車,車上都是成箱的香煙,甚至有三箱都是寫著特供字樣,四人看著眼饞不已。
“給孩子們發發。”。馮斌心想煙就彆惦記了,給一包你們分不合適,給整包,那你們也不配啊。
拿出一斤左右奶糖交給了閻埠貴,讓他替馮斌發給院裡的一些孩子。
“謝謝馮科長。”。一旁從中院路過或門外回來的人都說了聲謝謝。畢竟誰家都能拿上幾顆奶糖。
“我還有事,得去把車換回來呢。先走了。”。
打了聲招呼,接著發動汽車就離開了南鑼鼓巷,待會陳德忠一家還得來拜年吃飯。
還是早點去換車吧,免得待會四點多人來了還得在門口等馮斌。
把車換回之後馮斌實在感覺不適應,頂著寒風開著這摩托車吹得是真的冷。
“馮科長,今天用不用於莉給你做飯啊?”。閻埠貴看到馮斌四點半回到了四合院,想必今天應該得在院裡吃飯。
湊到馮斌家門口問道。
“今天不用,一會有人來拜年,我們自己做就好了。”。
“哎。那成,那有什麼事要忙活的過來喊我就行。”。閻埠貴有些失望,畢竟他昨天跟閻解放還在商量一件事。
閻解放也十八了,還沒找到工作,想讓閻埠貴花錢給買個工作。
經過父子兩人一番砍價還價,閻解放以一千二百塊錢還一千五的高息價格讓閻埠貴同意了這件事。,
但現在工作哪是那麼好辦的?甚至價格居高不下,閻解放可不想跟閻解成一樣拖個幾年才辦成這事。
所以又經過一番協商,以每月還十塊錢加五塊錢各項費用讓閻埠貴儘快幫著買工作名額。
隻要熬過了三年學徒期,隻要努力點儘快提到三級工,閻解放的好日子就來了。
所以閻埠貴想到了馮斌,試圖想跟馮斌聊聊,想讓馮斌幫忙,他想過如果是馮斌出麵幫忙辦興許會比他出去找彆人要劃算許多。
五點鐘陳德忠有一家就開著吉普車停到了院門口,拎著不少東西就走了進來。
“您這是找哪位啊?”。閻埠貴這個守門員是相當稱職,聽到有車聲再次打開房門對著幾人詢問道。
“我找保衛處的馮斌。”。
“找我的。海峰哥,嫂子進來吧。”。馮斌聽到動靜打開房門,對著閻埠貴說道。
“是馮科長的客人啊,那打擾了。我聽見有動靜就出來瞧瞧。”。閻埠貴說罷就把房門關上了。
“陳叔,你這搬多少東西啊。上回還說不用客氣呢,你這搞得我下回上門也得搬東西過去了啊?”。
馮斌看著陳德忠搬著一箱煙進來,是連連擺手,還指了一旁堆積的煙跟一些茶葉。
“看看,我真用不完了。陳叔,這回我就收了,你下回在這樣,我門都不開了啊。”。馮斌也知道,都搬過來了,不收是肯定不行了。
“嗬嗬。行。這也彆人送的。我這歲數能抽得完嗎?所以就帶來了。”。
馮斌撕開一包新的煙,三人就坐在沙發上聊著天,小康在一旁看著馮斌的小人書吃著牛肉乾笑嘻嘻的。
廚房的活有人乾了,三個老爺們就沒怎麼操心,喝著茶抽著煙,聊幾句前兩年的世道不好,今年總算好起來了。
賈家同樣也在做飯,因楊廠長幾人送的肉類跟雞跟雞蛋,賈家這三天的夥食是相當豐盛。
連著兩天燉著雞湯,又是紅燒肉,並且昨天還白蹭了一頓年夜飯。
棒梗格外的開心,甚至不吵不鬨的安安靜靜的在家玩著。連續幾頓肉吃下來,他的心情可是格外的美麗。
秦淮茹再次冒著風雪準備給賈東旭送飯,走到前院看著馮斌家的廚房正在冒著香味還有門口拜訪的吉普車。
她就僅僅抿著嘴唇,她好羨慕,為什麼馮斌可以吃得那麼好,來給他拜年的人都是開著車。
甚至他今天還借來了一輛小汽車搬回了十幾箱東西,連奶糖都可以那麼大方的隨便發。
“秦姐,那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得那麼好連點肉不願意借給你們。”。
傻柱這時在一旁看著秦淮茹抿著嘴唇的樣子,對馮斌心裡的嫉妒之意更加濃烈。
“柱子,彆亂說,我們快走吧,東旭該餓了。”。不甘歸不甘,但現在傻柱已經被她拿下,遲早有一天。。。
“賤人。你要讓我知道你做了對不起賈家的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賈張氏在家裡狠狠的咬著饅頭自顧自的說道。
秦淮茹以要儘快加固讓傻柱接濟的理由,賈張氏無奈才同意以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讓傻柱陪著秦淮如去醫院送飯。
傻柱肯定是樂意的啊,在何雨水驚駭的目光裡,傻柱興高采烈的帶上了圍巾帽子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易中海還擔心這件事會被聾老太太發現,特意讓一大媽在秦淮茹靠近傻柱的時候儘量都去聾老太太屋裡待著。
“這傻柱是真不怕壞名聲啊?”。二大媽在家裡吃著飯開口問道。
“隨他爹,他爹當年沒少給當初隔壁院的李寡婦獻殷勤。”。劉海忠夾起一塊雞蛋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秦淮茹還不是寡婦呢,這一大爺也不攔著點勸著點?”。
“他巴不得傻柱接濟賈家,攔什麼攔。”。劉海忠在這方麵算是多少看得明白的,彆說賈家,連他都眼饞傻柱偶爾帶回來的小灶菜。
劉家兩兄弟不敢插話,安安分分的吃著飯,連夾白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是夾菜的方式跟時間點不對。
讓劉海忠不滿,然後大過年的挨頓打或罵,劉海忠心情可不是那麼好,要不是昨天捐款給街道的時候他被王主任誇了兩句。
恐怕在保衛科拘留所的氣都得等他徹底病好了之後撒在他們哥倆身上。
閻家這時候在飯桌上也開始激烈討論起了傻柱的事情。
“這傻柱真上杆子的想當拉幫套啊?這玩意還能遺傳嗎?”。三大媽就著瓜啃著窩窩頭,吃得那叫一個香。
“這秦淮茹還沒成寡婦呢,這傻柱比他爹都強”。閻解成心情倒是不錯,比自己混得好的幾個人開始逐漸走偏方向了
“我看是有人在算計呢,你們少提這事,尤其是你解成。”。閻埠貴早就看明白了,咽下那嚼了十幾次的餃子說道。
“爸。跟我有什麼關係啊?”。閻解成聽得迷迷糊糊的。
“想不明白就彆想,嘴給我管好了,在惹事我也沒錢幫你去找關係。”。閻埠貴看了一眼大兒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是。是一大爺在算計傻柱??”。閻解成猛然想到了些什麼,嘴裡的餃子都差點噴了出來。
“知道就行,彆亂說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你要得罪了老易,那你在廠裡就有得受了。”。
閻解成還想著去嘲諷傻柱的,畢竟傻柱可比其他人都狂,嘲諷他也是嘲諷最狠的那個。
單身漢,一大一小兩間房,三十七塊五的工資,廠裡小灶經常有剩菜。吃喝不愁,房子不愁。
比賈東旭給他的壓迫感還要強烈,打起架來自己更不是對手,是幾乎堪比除了馮斌在這四合院裡年輕人裡混的最好的。
他是不清楚許大茂額外的油水,僅僅是知道許大茂得下鄉放電影然後有點油水罷了,他要知道許大茂跟采購員那塊的油水。估計得羨慕得哭出來。
“爸,你看什麼時候幫我去說那事啊,都快招工了。”。閻解放這兩天沒少催,畢竟過完年很多單位就會有工作名額。
晚一步可能就來不及了,在看著這兩天自己大哥偷偷摸摸的在外麵買了好煙偷著抽,他是眼饞得不行。
“急什麼,這不是要等個好時機嗎?這初一就上門求人辦事,像話嗎?”。閻埠貴比閻解放都心急,這事談成了。
他白掙三百利息,每個月還能多收五塊錢夥食費,等閻解放熬過了學徒工,他還能在收一筆住宿費。
“爸。初四就開工了,到時候萬一來不及了怎麼辦啊。”。閻解放同樣心急如焚,生怕趕不上熱乎的。
“彆急彆急,明天我找個機會上門說去。”。閻埠貴被閻解放說得也是有些擔心了起來。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是因為不吃了,是因為餃子吃完了。點起了一根從閻解成那要來的大前門。
看著馮斌送彆了陳德忠一家人,閻埠貴擺手表示自己要仔細想想明天該怎麼跟馮斌開口。
“馮斌是真能耐,連他們保衛處的處長都帶家裡人上門拜年來了。”。
“他家肯定有人當大官的。”。於莉聽著閻解成在床邊喋喋不休的說著滿是酸意的話,陷入了沉思。
“解成,你今年能考過工級嗎?”。沉思良久之後於莉輕輕的聲音傳了出來。
“出了學徒工就是一級工了啊,不過工級可沒那麼好升,一年考一次,我師傅才五級鉗工”。
“自己的工作都那麼忙了,以後我跟著也學不了多少。”。閻解成想起自己的前途,也是唉聲歎氣的。
“那你欠爸的錢得多久才還得完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於莉同樣是看不到未來,雖然兩人才二十二歲。
“七八年吧,沒辦法工級得一年一年考,而且我能考上四級工就不錯了。”。
“鉗工可難著呢,跟後勤的活可完全不一樣,考不過就提不了工級。”。
閻解成很清楚自己的斤兩,加上自己師傅的本事也不大。他將來十有八九就是四五級工到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