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易中海也帶著一大媽回到了自己家。
“老易,我就說了,這東旭不行,你看,這麼多錢啊!他都敢借著去賭。”。一大媽心疼的家裡的積蓄抹著眼淚說道。
“東旭是被騙了,這件事人抓著把柄,不認不行啊。有了這張借款抵押書跟承諾書,東旭他們將來也會安穩的給我們養老了。”。
當易中海決定替賈東旭還債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想好了如何給自己最大程度上的保障,一份借款抵押書,表明了賈家借走了他一千零二十元,用房子抵押,每月還款十塊錢。
將來如果賈東旭不老實,自己就拿著這份抵押書要房,甚至可以去街道跟派出所裡告賈家。
一份承諾說,寫著易中海接濟賈家多年,賈東旭承諾會給易中海跟一大媽養老送終。
雙重保障之下易中海的情緒逐漸開始恢複,自我調節之後也認可了這個事情不算全是壞事,至少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從外頭工作回來的人也紛紛在家聽說了剛才在中院發生的事情,賈東旭騙了家裡的錢,又欠了許多錢,還不上了跪著求易中海幫忙。
“看吧,我就說賈東旭這家夥早晚得栽跟頭。呸,讓他成天牛哄哄的。”。閻解成在家裡對著家人說道。
“嘿,這老易啊,這回可是肉疼了。”。閻埠貴也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
“老閻,你說這賈家到底欠了多少錢啊?”。
“賈張氏剛才可是哭得那叫一個淒慘,而且還嚎得撕心裂肺的。”。三大媽一邊拿著針線在縫補一件舊衣服一邊問道。
“那得欠多少錢啊。爸之前不是說賈家有上千塊錢嗎?”。閻解放此時也好奇的問道,語氣裡充滿著探聽八卦的驚奇之聲。
“不清楚,但這錢肯定不會少就對了,賈家的性格不管多少錢,都得跟老易鬨這麼一出。”。
“賈張氏那人,就吃準了老易的養老還有要名聲的心思了。”。閻埠貴搖了搖頭,皺著眉頭思慮了許久才說道。
閻解成此刻心裡一直在琢磨著利用這件事情來報複賈東旭,欠那麼多錢,能是怎麼欠的?除了賭,還能是什麼?
眼神裡流露著即將要報複的興奮之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舉報賈東旭,但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舉報,否則賈家跟易中海的報複,也不是他能承擔的。
“媽,你彆生氣了。媽。”。易中海走後,賈張氏的情緒再一次爆發,抱著老賈的相框坐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著。
“你連媽的養老錢都騙啊,你還有什麼事乾不出來啊?老賈啊,你看看吧,你看看東旭吧。”。
“咱這兒子,連親媽的錢都騙了啊。還騙我說去做買賣啊,拿著我的錢去賭啊。”。
“老賈啊,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啊。我們賈家的錢沒了,臉也丟光了啊。”。
“老賈啊,你上來把我帶走吧。我也不想活了。帶我走吧。”。
賈張氏不斷前後搖晃著身體,一隻手抱著相框,一隻手在拍打著大腿,可謂悲慘萬分。
“媽,你彆哭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會改的。”。賈東旭跪在賈張氏身前不斷的流著眼淚說道。
“彆碰我。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媽。我改。我改。我一定改。我好好工作。努力提工級。媽我一定能照顧好你們。”。
“改你怎麼改啊。房子都抵給易中海那個老絕戶了。那個老絕戶就想著花樣占咱們家的房子啊!!”。
“媽,你彆嚎彆嚎。讓師傅聽見了,他要再生氣我就死定了。”。
賈張氏咯吱一下,嘴裡原本要嚎出的話又被噎了回去,她能不知道嗎?這易中海要真不管賈東旭了,那她們一家就死定了。
那些人可不是這麼容易放過他們的,甚至連她這老太婆都得遭殃。
“媽。我們給師傅養老,這不是本來就說好的嗎?房子跟錢早晚都會回來的。”。
賈東旭見到賈張氏不說話了,連忙對著她解釋。
賈張氏知道大勢不可挽回,她除了在嚎幾嗓子之外也沒有任何辦法,但她還是心疼啊,接近九百塊錢啊。能買多少吃的喝的啊。
“錢你要還給媽,那是媽的養老錢!!!”。賈張氏盤算了半天,對著賈東旭開口說道。
“知道了媽,你快起來吧,地上涼。”。賈東旭的工資就在剛才已經被拍板給了易中海了,所以他也不反抗。
你想要多少,你跟我師傅要去,反正錢已經不進我的口袋了,每個月易中海會給他兩塊錢買煙,剩下的三十六塊五毛錢都由易中海扣除十塊,剩下的拿給賈張氏把控。
賈張氏得了財政大權,也隻能強調了一下錢是你欠我的,你以後得還我。
她怕的是過幾年賈東旭這事淡忘之後,又要鬨著要拿回財政大權,畢竟當初賈東旭就鬨過一次,當時易中海拍板決定讓賈張氏交出財政大權。
棒梗在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最後在奶奶的話裡聽明白了,親爹欠了很多錢,他也不敢鬨騰吃肉的事了,原本就快關餉了。
他算著日子想回家鬨一鬨,但是一回到家看到家裡的氛圍,他就慫了。
馮斌回到院裡,從閻埠貴嘴裡聽到了賈東旭欠債的事,也沒太在意,畢竟這事情廠裡也傳開了。
但在閻埠貴細說了賈家剛才屋內的動靜跟一些碎片般的話裡聽出來一點不對勁。
“你說賈東旭這人,這幾年都靠著一大爺接濟跟傻柱飯盒過日子,他居然敢借那麼多錢去賭?”。
於莉在廚房跟著依靠在廚房外的馮斌說道。
“被人當羊宰了,他有易中海兜底,不然他這二級工誰能借他那麼多錢?能讓賈家一家嚎成那一樣?”。
“那你不管啊?你可是保衛科科長啊。”。於莉不解的問道。
“怎麼管?借條肯定是分開弄的,然後理由原因一大堆,待會我會去問問的,畢竟這種事我要不問不合適。”。
“但是你信不信,他們一定說就是跟工友借錢的事,其他的事絕對不提。”。
馮斌早就想明白了事情大致是什麼樣的,也在心裡盤算,準備找人去查查,在讓趙傑的眼睛去收收風。
什麼時候這一片還有賭場了?特麼的這是不拿保衛處當回事啊。
“也是。這種事要鬨大了,說不定賈東旭都得丟工作。”。閻解成之前就在家裡說過,保衛科抓賭,抓到了生產處處長的侄子,一點情麵沒留就開了。
馮斌跟於莉聊了幾句,然後準備走出房門去中院做點無用功的問話,剛出門就撞見許大茂走了過來。
“馮科長,您這是要出門嗎?”。
“不,我去中院問問。”。馮斌說道。
“去賈家問那事嗎?”。
“對,聽到了就得過問一下,不然我這保衛科科長可不稱職。”。
許大茂跟在馮斌身後遠處,準備看看熱鬨,馮斌一路走到中院,不少人都看到了。
都清楚馮斌這時候要來做什麼,畢竟院裡已經傳開了,這件事很可能涉賭,保衛科的科長要來問話是正常的。
易中海正準備過來叫賈東旭一塊出門去還錢,趁著天黑之前趕緊還了,見到馮斌走進中院,心裡咯噔一下,快步往賈家方向走去。
“賈東旭,我來問點事,廠裡剛才傳你賭錢欠債了?院裡剛才也有人在說你家剛才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馮科長,哎,沒有的事。東旭就是借了幾個工友的錢,不是什麼賭錢。”。
易中海連忙攔下有些支支吾吾的賈東旭,快速的跟馮斌說道。
“確定?有人聽到你們在屋裡嚎著什麼騙錢要死要活的。”。馮斌按照慣例隨口問道。
心想,你賈東旭這副神情,支支吾吾的,誰看不出來啊?
“這,這都是老嫂子她瞎喊的,當時東旭把家裡的錢弄丟了,那都是活命的錢啊,老嫂子才急了。”。
“借工友的錢啊,就是他不敢告訴我這當師傅的,這幾年東旭家裡困難,欠了我不少錢,所以他不好意思跟我說。”。
“想著借著工友的錢先過日子,可是啊,他家確實困難,所以這錢沒趕上還,最後才鬨成這樣的。”。
易中海早就編好的借口,準備明天去廠裡給賈東旭澄清了。
“是這樣嗎?賈東旭?我按照慣例來詢問,你實話實說。”,馮斌懶得聽他講鬼故事了,趕緊問完趕緊走。
“是。。是。是這樣的,我沒好意思跟師傅說,我媽這人就是瞎喊瞎鬨,院裡都知道的。”。
賈東旭見到易中海替他說了一個聽著還合理的理由,連忙順著話頭解釋著。
“對,馮科長,東旭沒賭博,我們家東旭可不是那樣的人。”。秦淮茹也走出門外對著馮斌說道。
“對,是我瞎喊的,我兒子可不會賭博,東旭是老實人。”。賈張氏更緊張了,她也是聽過院裡的人說過,馮斌的保衛科抓了一個乾部家的孩子,一點情麵都不留就通報開除了。
“那行,你們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走了。”。馮斌總算完成了任務,往回就走。
“您慢走,您慢走。”。幾人在身後隨口說道。
“東旭走吧,師傅跟你一起去還錢。”。易中海在家裡整理好了錢,已經放在身上了。
“好,謝謝師傅。對不起師傅。”。賈東旭低著腦袋說道。
“一大爺,東旭你們要小心啊。”。
“東旭,你可得小心啊。”。賈張氏秦淮茹也在囑咐兩人要小心。
兩師徒就這麼各懷心思的走出了四合院,往那處院子走去,易中海也早就想好了,在胡同口交換借條,免得進了院子身不由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路程,兩人走到了一處胡同口,賈東旭獨自走了進去,易中海則是帶著錢在胡同外麵站著。
沒過多久,賈東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三個人,王彪就在其中。
“嗬嗬,這位就是東旭的師傅吧?易師傅你好。”。王彪拱了拱手對著易中海說道。
“您就是彪爺吧?我是來替東旭還錢的,您把借條拿來我看看吧。”。易中海可不想跟這些人有什麼過多的接觸急忙說道。
“一張借條,一筆賬,如何?”。王彪也知道易中海肯定擔心他作假。
經過一番驗證,總共一千三百的借條細數被易中海收到手中,王彪三人臉上的笑容再也按捺不住了。
“東旭兄弟,你可有個好師傅啊!易師傅,在下王彪,是個混地麵的江湖人。”。王彪對著易中海抱拳說道。
“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找東旭了,我們回去,東旭。”。易中海拉著賈東旭的手就要走。
“好,易師傅!我答應你了,江湖人,言而有信!”。王彪也不敢太狠,畢竟能不挪窩的話那是最好的。
畢竟像賈東旭這樣的肥羊可沒幾個,他安安穩穩的掙點錢也不錯,沒必要把人逼急了。
畢竟像易中海這樣的八級工真要報案了,那廠裡領導肯定要關注的,他們可就真得跑路了。
原本他們都準備好找了新的地方藏起來一陣子,沒成想白準備了。
回到四合院內,賈東旭又被易中海嚴肅的說了好幾句告誡的話語之後才回到家裡吃著難以下咽的窩頭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