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周明嗎?”。棒梗先是拿出一張十塊錢裝作瀟灑的摔在櫃台上,緊接著偏過頭故作震驚的開口說道。
周明微微皺眉,他從一進來就認出了棒梗,哪怕對方現在褪去了那身老舊的衣物,但還是被他一眼認了出來。
本不想搭理對方,買兩瓶汽水解渴之後就離開,省得與這樣的人有什麼糾葛。
“彆理他,我跟他不熟”。沒有理會棒梗,隻是微笑著對身旁有些疑惑的對方開口說道。
“彆介啊,周明,你這也算是窮孩子翻身了,認了個當科長的爹,咋了,現在鼻孔朝天,連老鄰居老同學跟你打招呼都不搭理了啊?”。
棒梗見對方想躲著自己,反倒是以為周明還是如同小時候那般膽小如鼠,心裡那股優越感油然而生攔在了他的身前繼續開口說道。
“這是我對象翠紅,怎麼著,你也處對象了啊?”。緊接著給身旁的翠紅投去了一個眼神。
“你好,我是賈梗的對象”。翠紅作為一名資深的老演員,情商以及反應也是相當到位,看出了棒梗想要裝13的架勢,
立馬就親密的挽上了他的手臂,一臉幸福洋溢的模樣開口道。
“賈梗,我跟你還真不熟,我們不是一個年級的同學,至於鄰居我搬過去沒幾年,你就搬走了,也談不上老鄰居”。
“行了,讓一下,我們要走了”。周明不想被對方打擾他與對象難得的假期,說罷就直接拉著對象繞開了棒梗。
“艸,一個靠認乾親給人當便宜兒子的廢物”。見周明快步離開,棒梗站在店門口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罵道。
“他是誰啊?你們有啥過節嗎?”。翠紅一邊喝著汽水一邊伸手扶著棒梗有些氣呼呼的胸口。
“他叫周明,以前就是一個困難戶,沒骨氣的家夥,給一個差點絕戶的乾部磕了頭當了乾兒子”。
“以前見著我都繞路走的家夥,現在哪怕靠著他那乾爹養活他,還是怕我呢”。棒梗隱瞞了一些細節之後將周明的人生經曆大概的說了出來。
為了彰顯自身的優越感更是將其行為定性為“沒骨氣”。
隨著他越說越上頭,棒梗反倒是在周明這種躲避他的行為中尋找到了久違的優越感,這種感覺甚至比他在作案之後揮金如土的時候更為強烈。
“走,跟上去,我今個兒就得拿他尋尋開心不可”。被心中那股渴望占據了理智,棒梗拉著翠紅一路小跑跟上了正準備前往電影院的周明兩人。
排在身後買了票,在櫃台處又買了爆米花和一些零嘴一同走進了放映廳,看著那所謂“羅曼蒂克”的電影情節。
棒梗愣是沒看明白電影裡講述的內容,隻是對其接吻的畫麵有著極為渴望的重頭,一度偏過頭往看著電影津津有味的翠紅嘴上親了上去。
一場電影下來,翠紅愣是被棒梗親得嘴唇生疼,甚至還被他抓起小手往褲襠裡塞了進去。
出來之後率先跑到了洗手池洗手以及清洗那張用來擦拭的手帕,棒梗則是一個人叼著煙神清氣爽的站在大門口抖著腿。
仔細打量著周明身旁相貌清秀的對象,心裡不由自主的總覺得對方似乎非常漂亮,完全長在了他的審美之上。
“豔玲,走吧,他就是一個潑皮無賴,咱不搭理他就完了”。麵對棒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周明臉色也變得有些不悅。
“嗯,好,這種人最討厭了”。唐豔玲點了點頭。
她對棒梗這種吊兒郎當又看似粗俗的人也是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尤其是對方時不時的往地上吐唾沫的那樣子更是惡心得不行。
“看啥看啊?我又沒往地上扔煙頭,咋的?想罰小爺的款啊?起一邊去”。棒梗一臉嬉皮笑臉的對著站在身旁帶著紅袖章的大媽譏諷道。
“穿得人模狗樣的,一點素質都沒有,什麼玩意”,那名大媽也是一臉晦氣罵罵咧咧的站在那抱著手盯著棒梗,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
“我再說一次,你彆在跟著我們了,賈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又一次被棒梗擋在身前,周明即便脾氣再好也是被惹出了怒意,
先將唐豔玲護在了身後,隨後滿臉嚴肅的開口警告道。
“切,這路是你家的啊?咋的,這又不是你爸那什麼軋鋼廠的地界,一個廠治安科的科長,認了個差點絕了戶的爹瞧把你能耐的”。
棒梗摟著翠紅賤兮兮的對著周明就是一通嘲諷,直到如今他都誤以為許大茂已經今非昔比,是一個沒了執法權的廠治安科科長。
他又不時常固定待在東城區,甚至也不會出現在軋鋼廠廠區附近,自認許大茂想要替其出頭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最後一次,你再攔著我試試”。周明徹底被激怒後咬著後槽牙,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起,
唐豔玲擔心其會受傷,隻好死死的拽住了周明的手臂,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切,瞧你這沒出息的樣,還得被娘們護著,那個漂亮的女同誌,你啊你,真是傻,居然喜歡這麼一個沒種的男人”。
“他以前小時候那叫一個窩囊啊,被人欺負都不敢還手,就這樣的家夥將來遇著危險了,他恐怕都得丟下你一個人,自個兒撒丫子跑咯”。
“認了一個絕戶的爹,你都快忘了你親爹姓啥了吧?許明,你能耐就彆跑啊?”。
有了唐豔玲的助攻,周明一臉怒意的被拽走沒幾步,棒梗更是肆無忌憚的雙手捧著嘴大聲的在電影院門口嚷嚷了起來。
氣得周明是恨得牙癢癢,他是真沒想到棒梗如今短短幾個月就變成了這副潑皮無賴的樣子,又當眾羞辱許大茂,
瞬間讓他憤怒不已的站在原地,任憑唐豔玲如何拖拽都無法將其拖走。
“豔玲你去一邊,他罵我,我可以不搭理他,但是他罵我爸我忍不了”。周明深吸一口氣伸手將唐豔玲的手掌從胳膊上掰開,
眼神堅定的一邊朝著棒梗走去,一邊擼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