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許大茂與周明帶著九百塊錢來到了街道辦,通過鄭副主任親自出具了一份證明之後,傻柱又乘坐著無軌電車趕到了房管局。
“李主任,麻煩您了,這是周明,我兒子”。
“李主任您好”。許大茂一來到房管局就率先是拜訪了如今分管許多納入登記的私人房屋的李飛榮,周明也是乖巧的朝著對方欠身打著招呼。
“小張啊,帶許科長去辦手續吧”。身為房管局副主任的李飛榮如今也早已成了婚,近些年來也沒少帶著妻兒去馮家做客,
一來二去跟許大茂也算是老相識,得知對方是帶著乾兒子過來辦理過戶手續,也是吩咐了一名辦事員開了綠燈。
很快在傻柱的配合之下,一份新式的房本落到了周明的手中,拿著這份看似單薄可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房本,他的手掌也是有些微微顫抖。
“乾啥啊?跟你爹我還整得那麼見怪是不?信不信待會吃飯的時候我讓你媽念叨念叨你?”。許大茂看出了兒子臉色有些複雜,
偏過頭打趣著說道。
“沒彆介啊,爸,我這不是覺得您老是想著給我買這買那,從小到大您疼我比疼小寶跟小願都多,我怕,我怕爺爺奶奶會覺得我”。
“你這傻小子,想啥呢?爺爺奶奶疼那兩個小崽子,那是我跟他們說好的,說句實在話,老一輩人想法跟咱不一樣,爸可不是老古董”。
“再說了,爸當年就跟你說了,在爸眼裡,你跟許願和小寶都是一樣的,爸給你們攢著那點人情跟家底都是一人一份”。
“你現在是大學生,這可是光宗耀祖的本事,將來畢了業一上班就是乾部,爸偷摸跟你說啊,你可彆到處嚷嚷”。
“現在提乾,都是提你們這樣的大學生,尤其是爸跟你馮伯伯讚同你下鄉就是想讓你履曆上多一份功績,將來你的路才會更長更遠”。
許大茂先是罵罵咧咧的與麵色有些尷尬的周明再次強調了父子關係,緊接著又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在其耳邊隱晦的提示道。
“爸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努力的,我也聽你的,把補貼都攢著跟同學處關係,幫助一些家庭困難的同學”。
“以後我肯定給您掙麵子,讓您臉上有光”。
“那還用得著以後嗎?大學生啊,你小子是大學生!爸現在在處裡,不,不止在處裡,爸現在上哪不被人誇啊?多少人羨慕爸有你這麼一個學習那麼好的兒子”。
許大茂拍著胸口一臉驕傲的站在房管局大門口語氣絲毫不加掩飾的嚷嚷著。
不少人聽見他的話也是將目光停留在了一旁的周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裡實實在在的透露出了疑惑。
“爺們,這是我兒子,周明!北京大學的大學生,不信就去打聽打聽!”。見到眾人眼神裡的疑惑,許大茂一把摟住了有些害羞的周明,昂首挺胸的說道。
“謔”。
“厲害,牛啊”。瞧見他連學校與名字都說了出來,路過的一些人與進出房管局的人群也是朝著父子二人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
“切,顯擺”。
“神氣什麼?不就是得,我還是回家監督那混小子寫作業吧!”。可實際上不少人心裡酸得像是喝了一大口醋,在心裡匪夷道。
回到四合院,原本住在中院正房的兩戶人也恰巧在前兩個月的時候搬離,街道也省去了一些麻煩。
傻柱滿心歡喜的拿回了九百塊錢,正在屋內收拾衛生的秦淮茹瞧見之後眼睛裡頓時眼冒金光,哈喇子都險些流了出來。
這可是足足九百塊錢啊!!!
這筆錢比當年賈東旭殘廢的時候還要多,在她眼裡隻要拿到了這筆錢,她的下輩子就能衣食無憂了。
“淮如,這些年可是辛苦你了,咱現在富裕了,你想吃啥我就給你做啥!”。
“今個兒也不生火了,下館子去!”。兜裡富裕起來,傻柱一瞬間恢複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將那一遝錢放在手中拍打著,
那張“英俊”蒼老的臉龐上更是笑得麵容褶皺,猶如當年聾老太太一般仿佛像是一朵蔫了的菊花。
“爸,我要吃烤鴨,我要吃紅燒肉,我要吃”。棒梗聞言蹭的一下從一旁竄了出來咽著口水喊出了十數年來都未曾喊過的一個“爸”字。
這樣虧秦淮茹剛才在屋內的時候將傻柱賣房的消息告訴了他,還特意囑咐他在這時候一定要順著傻柱這頭順毛驢,千萬不能在他有錢的時候忤逆對方。
“柱子,棒梗這孩子啊哎,他剛才聽說你掉房子是為了給我養身體的事,他說你要是真對我這麼好,那他從今兒往後就管你叫爸”。
“你這孩子也是的,你爸這些年裡賣命的找活乾掙錢,不就是為了養活媽跟你嗎?”。
傻柱眼神略顯警惕的看著麵前認父的棒梗,心裡一如既往的不屑。秦淮茹見狀也是趕忙上前替沉不住的棒梗打著圓場。
話裡話外將傻柱捧得是相當到位,爽得傻柱一時之間險些咧著嘴泛起了久違的白眼。
“是是是,媽,我錯了,爸,您這些年辛苦了”。棒梗心頭一慌,反應過來之後也是趕忙露出一副討好笑臉,甚至還伸出手掌往臉上拍了拍。
“行了,也就是你媽懂我,你這小崽子打小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今個兒看在你媽的份上,爸就不跟你計較了”。
“走著,咱東來順涮羊肉去”。傻柱思來想去,這些年肚裡沒啥油水,要吃什麼烤鴨或是做什麼紅燒肉吃,那得拉得住在公廁裡。
還不如去東來順吃涮羊肉,多涮點青菜吃,一能省點錢,畢竟棒梗這個便宜兒子的獵狗吃相他可是深有體會,他可不願意在這小子身上花什麼錢。
二來,涮羊肉的油水也沒那麼大,肚子勉強也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