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接到消息之後也是放下了手頭上的一份考勤表格,騎著馮斌曾經那輛三侉子趕回了四合院。
“許科長回來了”。
“許科長,秦淮茹跟傻柱回來了,現在在小明那屋門口呢”。剛跨進院門譚虎以及周勝利兩人也是湊上前來將中院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嗨,沒事,最多就是搬個屋的事嘛,而且當初明明那間耳房還修繕過,整個房頂都拆了,現在就是談錢的事”。
許大茂擺了擺手一邊說著話一邊接過了譚虎遞上來的一根大前門叼在嘴裡,瞧見周勝利點燃火柴之後身體微微前傾。
“也是,當初修那屋頂可是花了不少錢呢,那木頭全都換了,這可不便宜”。
“那您忙,我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要有啥事您吆喝一聲”。兩人各自叼著煙繼續忙活著手中的家務活。
“爸”。瞧見許大茂走進中院,周明也是立馬聽到了外邊的動靜走了出來。
“嘿,兒賊”。許大茂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摟住了周明的肩膀,父子二人並肩站在耳房門口一陣嬉笑,絲毫沒有理會一旁站在原地滿臉異樣的傻柱與秦淮茹。
他們剛才也是在梁大媽的帶領下看清楚了耳房內那精致的裝修與嶄新的屋頂,還有那完全與曾經不同,顯得有些昂貴的家具。
許大茂如今又身為軋鋼廠治安科代理科長,雖說是代理,可他愣是代理了三四年,誰還敢拿他當代理科長看待?
如今兩人身份不同以往,天差地彆的身份與父子之間的嬉笑打鬨讓傻柱臉上感受著火辣辣的疼痛。
“許科長,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梁大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喲,梁大媽啊,這可不能這麼說啊,我當放映員那會您就是街道的辦事員,這會退休了還在街道義務工作”。
“您這覺悟可是這個!這聲許科長可不興喊,您還是喊我大茂就成”。許大茂麵對如今六十多歲還在街道幫忙的梁大媽也是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唉,我這就是習慣了,一閒下來啊,人都病懨懨的”。
“傻柱,諾,許科長父子兩也在場,咱就敞開了說清楚這屋的情況”。
“趁著大家夥都在,也都做個見證”。梁大媽語氣如虹的吆喝道。
“許,許科長,您好您好”。傻柱拘謹的搓著手走上前對著許大茂磕磕巴巴的說道。
“那我先說吧,屋呢,當時是按照分配,我兒子當初搬過來的時候這屋是什麼情況,你自個兒也清楚”。
“修房頂跟刮膩子,房梁的木頭加上工錢前前後後算下來,木頭票都是我們一家幾口人省下糧食跟人置換的,還有瓦片也全換了一遍”。
“小兩百塊錢,這個價我沒訛你吧?”。許大茂也是非常直接的指著耳房的屋頂開誠布公的說出了當初修繕的費用。
“這點33號院的李師傅可以作證,這是當時周明跟許科長申請修繕房屋的申請表格,時間跟修繕的地方都有詳細的標注”。
梁大媽從懷中拿出了幾年前的那份申請表打開遞了過去。
“我信我信,可許,許科長,我沒錢,您也知道,我現在沒工作,這些年也就是靠這點租金跟打零工活著”。
“您看這樣行嗎?房我賣給您怎麼樣?”。傻柱一聽到兩百塊錢也是臉皮一抖,他曾經為了兩塊錢又跪又求的找上大鵬,還被對方以一塊錢的價碼逼迫做出了一些極其惡心的行為。
可許大茂大手一揮就能隨意的掏出兩百塊錢給這所謂的乾兒子修繕屋頂更換主梁,屋內布置的家具更是價值不菲。
即便是早就知道兩人再也沒有可比性了,但傻柱心裡還是感覺到了一股莫名難言的感覺,似乎是沮喪一般的難過情緒。
“賣給我?”。許大茂聞言也是一愣,他也想過要將這間房子留下來,畢竟這是周明跟周老太太最後居住的屋子,也是老太太臨終時待的地方。
原本還想著事後找個由頭讓傻柱懂事的主動提出賣房的想法,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上“才藝”,傻柱就率先提出了這個想法。
“是,我,我沒錢了,缺錢生活,您買嗎?”。傻柱跟秦淮茹兩人連連點頭應道。
“嗯行,這屋你打算賣多少錢啊?”。許大茂在周明手捧火柴的火苗下點燃了嘴上的煙,深吸一口之後滿不在意的開口問道。
錢?現在他可不缺這點錢,即便缺他也不會心疼這點錢,反而讓正在努力學習大學課程的周明在換個房子居住。
“這”。
現如今買賣房屋的還沒有興起,他也不得而知該賣多少合適,說得太低了自個兒心裡難受,說高了,生怕惹怒許大茂。
提到要賣多少錢,傻柱當場又有些犯難了。
“按六十塊錢一個平方,這間屋子也就十五平方,一共九百塊錢”。
“這是街道之前協助處理過一起贖回房屋之後轉賣的價格,你們可以當做參考”。梁大媽見雙方都不清楚價格,
隻好將上午處理過的一起同樣類型的事情用來作為參考意見。
“我沒問題,就九百塊錢”。
“爸”。
“行了,何雨柱,這價格你能接受嗎?”。麵對周明的輕聲阻攔,許大茂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緊接著開口催促道。
“賣,我賣”。既然街道有參考意見,而且在他看來九百塊錢也足夠讓他豐衣足食很長一段時間了,當即也是在秦淮茹的催促下立馬同意了下來。
“行,走兒子,咱取錢去,一會去辦個手續,回頭還得過個戶”。許大茂說罷就走回後院拿上家裡的存折,然後帶著傻柱出了院門。
站在院門口的時候看著許大茂騎著那輛曾今馮斌的座駕三侉子,傻柱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不知道該不該坐上去,也不知道是坐在馮斌曾經的那個專屬位置還是許大茂身後,臉色幾經變換顯得格外滑稽。
直到周明坐上了曾經馮斌坐在的那個位置上,許大茂留下了一句“你去街道等我”,摩托車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