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行了趕緊睡覺去,不然一會你媽得揍你了”。馮斌坐在沙發上把懷中的兩個兒子拎了起來走進了臥室裡。
“媽”。馮少華一進臥室瞬間變得老實巴交的露出了一個心虛的笑容,緊接著就帶著一歲多的弟弟躺上了一旁的小床。
蘇曉婉放下了手中的書本伸了個懶腰,瞧見一旁開始換衣服的馮斌走來,站起身就張開雙手抱了上去。
“早點睡,我去那邊瞧瞧情況,免得老徐不認識人,真把誰家孩子收拾一頓就麻煩了”。
“順道也算是鎮鎮場子,省得回頭真出什麼命案,我的麵兒上也不好看”。馮斌摟著蘇曉婉輕聲在其耳邊說道。
“嗯明天去大伯家,你早上早點回來接我跟孩子”。明白馮斌的工作特殊性,也清楚今晚這件事情徐軍獨自處理恐怕不妥當,
蘇曉婉並未有什麼情緒,隻是再次開口叮囑明天要去馮大山家吃飯,讓其早點回來。
“好,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放在門口的櫃子上,明天你提著出門就行了,我九點鐘就回來”。馮斌彆上了武裝帶,將櫃子裡的手槍放進槍套後揉了揉蘇曉婉的腦袋溫柔的說道。
說罷,馮斌就走出了四合院坐上了一早就停放在院門口的吉普車。
許大茂當即發動吉普車就朝著地壇公園的某一個方向駕駛而去。
“艸,大眼兒,你就這點兒人啊?”。
“特麼的,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就這二三十號人還敢跟爺搭架?”。
“哈哈哈,滾回家去吧”。地壇公園東邊一處空地上為首的一名身穿將校呢大衣的小平頭叼著煙滿臉譏諷的對著麵前的二十多號人叫囂道。
“慫了的跪下叫爺,不然今晚全特麼的給你們收拾了”。
“記著,在這一片以後低著頭做人,以後不許你們去什刹海玩!”。身後四十幾人也是紛紛上前一步群情激動的叫囂著。
“媽的,鄭援朝,你算個什麼東西?穿你爹的一身將校呢大衣就真以為你是什麼人物了?就你有將校呢啊?”。
“彆跟我五五六六的裝什麼癟犢子,今個兒,爺給你放放血”。對方一名同樣身穿將校呢大衣盯著一頭三七分,麵容粗狂的年輕人舉著一把刺刀上前氣勢洶洶的叫罵道。
“真當老子就這點人手啊?大軍,彆藏了,出來讓他們看看,咱們到底有多少人”。麵容粗獷的年輕人緊接著對著樹林深處大喊道。
沙沙沙的腳步聲與一道道人影從樹林中快步跑出。
“嘿,鄭援朝,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吧?今天我非要把你扒了不可”。
“今個兒你們院的這些老兵全都得折在這兒”。名叫大軍的青年身穿一件有些補丁的軍大衣手持一柄短刀帶著二十幾名手持棍棒的同伴走了出來。
兩夥人合並在一塊,人數瞬間反超對方,並且那名叫大軍的青年人似乎名頭很響,當他走出來之後,大眼兒身後也是傳出些許雜亂的聲響。
“大軍?他居然跟大眼兒玩到一塊了”。
“援朝,怎麼整?”。鄭援朝身旁一名同伴也是語氣頗為忌憚的說道。
“媽的廢什麼話,單練還是一塊上啊?”。鄭援朝也明白在這麼廢話下去,說不定他叫來的一些朋友恐怕就會自亂陣腳了。
作為領頭人,在這種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從身上掛著的帆布包裡拿出一把打磨過的尖刺抓在手中向前邁出一步指著大軍沉聲道。
“哈哈哈,單練?來,爺跟你玩玩”。大軍一旁的一名身材消瘦但眼神淩厲的小個子同樣從帆布包裡拿出一把尖銳的尖刺,在得到大軍的同意後走了上去。
作為老北京長大的孩子,既然約定好了單練,各自的人手也隻能退後幾步,讓出了一個略微空曠的場地,以供兩人施展身手。
“我就不服你們這些大院的孩子,成天仗著家裡父母的權勢裝模作樣的覺得自個兒是個人物”。
“今個兒不想死,你現在跪在這兒叫一聲爺,喊一聲服,我就饒了你”。小個子反手抓著尖刺擺出了架勢,臉上掛著一抹譏笑道。
“就你?號稱什麼京城第一殺手?我早就想試試你這名頭是不是靠吹出來的”。鄭援朝說罷揮舞著尖刺就衝了上去。
在一陣陣的叫喊聲中,作為大院子弟的鄭援朝也是與對方交上了手,兩人你來我往互相躲避著對方揮舞的尖刺,
時不時的就會發出一道厲嗬聲,緊接著就有著衣服被劃破的撕拉聲響。
很快,雙方身上都被對方的尖刺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由於臨近秋天,夜晚溫度略顯寒冷,尖刺長度也有限,絕大多數的劃口也被衣服的厚度抵禦了下來沒有滲透皮膚。
不過在混亂的交手中,兩人身上也是掛了彩。
小個子的手臂以及臉上都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鄭援朝同樣被對方一個刺擊逼得抬起手臂格擋,手臂處被紮出了一個血窟窿,左手鮮血淋漓的。
“媽的,還算有點本事,成,我就看看能不能跟你換換命”。小個子顯然被對方激怒,將手中的尖刺攥在手中,
準備改揮為捅的方式,要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鄭援朝見狀快速與其拉開了距離,同樣將尖刺鑽進,因情緒緊張從而額頭上也逐漸的浮出些許汗水,但在對方的緊閉之下,
他也是氣血上湧,一時之間也是殺紅了眼準備與對方以命搏命。
“他媽的,一群小崽子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在這兒吹冷風玩啊?”。馮斌語氣震怒的一聲暴喝聲在不遠處響起。
“全他媽的給我老實的待在原地不許動”。徐軍帶著數十號保衛員快速的從兩側衝出,在兩夥人震驚的瞳孔之下快速的將其包圍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