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城門處的一個警衛崗處,馮斌帶著保衛處將近四十號人早已散到了周圍隱蔽身形,兩個木質欄杆也擺放整齊,做足了攔截的準備。
為了避免突發意外之後會促使婁家駕駛著車輛強行撞開關卡逃離,甚至徐軍與王大虎在城門口攜帶著人手進行了埋伏。
“來了,處長,有兩輛車過來了”。在平房內劉勇透過窗戶瞧見遠處緩緩駛來的兩輛車輛趕忙扭頭對著正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馮斌喊道。
馮斌聞言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窗戶旁邊,透過縫隙看著兩輛車緩緩準備停靠在門崗,心裡略微有些激動,
這可是進步的階梯啊!
留著這個大禮包整整四年多,為的就是在今天拆開。
“一旦察覺任何異常,隻留婁廣業!其餘人一律可以擊斃”。
“行動!”。瞧見崗位的警衛員做出了暗號手勢,馮斌抬起手從武裝帶的槍套處將那把64式手槍掏了出來。
“舉起手來!不許有任何動作”。
“將手抱著腦袋!”。劉勇率先帶著苗衛民等人從平房內衝出,冒著大雨抬起手臂朝著天上連開三槍之後大聲喊道。
其餘躲藏在附近的保衛處眾人聽到槍聲,當即也是帶著各自的小隊從隱藏地點衝了出來。
數十人舉起手中的槍支對準了麵前兩輛運輸車輛。
司機被突如其來的槍聲以及周遭衝出來的持械人員嚇了一跳,還未等反應就被苗為民帶著人衝到了車旁從駕駛座的位置拽了下來。
坐在車後座的婁家父子與幾名家仆被驚得也是躲在後車廂內想要跳車逃跑。
“劉劉,劉勇”。剛剛跳下車就被一旁竄出來的幾名保衛員用槍頂在了腦門上,婁廣業眼神驚恐的看著身披黑色雨衣緩緩來掀開帽子的劉勇。
心想,為什麼劉勇會出現在這裡?他今天逃離的時間與路段隻有承諾會放他離開的那位王局長知道。
保衛處的劉勇為什麼會知道他的逃離路線,並且提前埋伏在這裡。
“有發現!”。苗為民帶著三名保衛員爬上押運車,砸掉了幾個箱子的鎖頭之後看著裡麵琳琅滿目的金銀玉器與古董字畫立馬跳下車後向其彙報道。
撲通,撲通。
“劉主任,車車上的東西隨便拿,隨便拿”。
“給,給婁家一條活路”。婁廣業慘白著一張老臉在雨中顯得格外滲人,見事情敗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抬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看向麵前在黑色雨衣的包裹下顯得陰沉無比的劉勇開口哀求道。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在他看來沒了這些東西,隻要能保住命也是值得的,往日保衛處從未收過婁家的禮物,興許是他沒有足夠的誠意。
這次兩輛車整整十幾箱的金銀玉器,是誰都會動心的。
噠噠噠噠噠,
幾道踐踏水麵的腳步聲緩緩從遠處走來。
“婁董,我們又見麵了”。
“你剛才說什麼?東西隨便拿?”。馮斌輕笑聲緩緩在大雨中傳出,語氣中滿是戲謔。
什麼叫東西隨便拿?說得好像婁家還有什麼資格跟保衛處談判似的。
被婁廣業的言論弄得也是哭笑不得,就連一旁的苗為民眼神裡也是充滿了戲謔與譏諷。
“馮馮處長!”。
“馮處長,饒命啊,我,我們都是被逼的,是婁廣業威脅我們,是他慫恿我們的”。
“他要跑去港島,還說去了港島就會給我們數不儘的榮華富貴,要是我們不去的話,他就會做掉我們”。幾名家仆徹底心死,跪在地上爭先搶後的揭露著婁家逃離事件的原委道。
“是還有人,車,車是有人提供給他的,我,我們什麼都坦白,我們什麼都說”。見馮斌手中拿著一柄手槍沒有理會眾人,
幾人更是嚇得下身一抖,哭著喊道。
“馮處長高,高,高抬貴手”。婁廣業一臉暗沉,眼神中的晦澀也是越發絕望。
他清楚馮斌出現代表著什麼,也明白對方對婁家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可麵死亡與內心的驚恐,他還是伏在地上朝著馮斌一個勁的磕頭搖尾乞憐道。
“馮處長,馮處長,饒了我們吧,給我們一條生路,東西都歸您,您就當沒見著我們”。
“我們永遠不會在出現,永遠不會影響到您”。婁雨庭見狀也是跪在地上哭喊道。
“還在想要錢買命啊?當年能讓你們活下來是為了安穩,走了懷柔路線罷了”。
“走你們是走不掉了”。當馮斌前半句話說出來之後,婁家父子二人抬起頭目光期許的看著,可在聽到後半句話之後,兩人的心瞬間又跌落在了穀底。
“但是想活還是有機會的”。
“把替你們弄車,還有辦這個的人指證出來,我保你們能活下去怎麼樣?”。馮斌指了指劉勇手上提著剛從車上搜出來的一份蓋有某單位印章簽字的關卡證明。
“”。
“唉,你是認為你有利用價值,所以我不敢殺你啊”。
“查出來,我立個功,查不出來你們也是一件大功啊!”。
馮斌見兩人渾身發顫但又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隨後歎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猛然舉起手中的手槍朝著婁廣業的手臂上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
“啊”。感受到手臂處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婁廣業就捂著手臂躺在地上嚎啕大喊。
“婁雨庭?你爸對我還有些作用我現在確實不能殺了他,可是你似乎對我而言沒什麼用處了”。馮斌再次舉起手槍對準了跪伏在地的婁雨庭輕蔑一笑。
“馮,馮處長,馮處長饒命”。
“是是王局長,是王局長”。見馮斌說開槍就開槍,甚至這次槍口對準的是他的額頭,婁雨庭被嚇得也是在襠部傳出了一個臭味,急忙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