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回到家裡,麵對做好的飯菜一點食欲都沒有,隨意墊了幾口就起身離開了家裡走到了何家。
剛一進門,就瞧見何家屋內傻柱與秦淮茹坐在椅子上麵色凝重,死氣沉沉的氛圍感讓他也有些不自在。
“趕緊吃飯啊,吃完了就趕緊收拾東西,明個兒趁早就搬走,這可是王主任交代的任務,你們彆想賴著不走,否則我立馬去街道彙報情況”。
沉寂了片刻,劉海忠在屋裡掃視一圈,看著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他,一旁坐在床邊的棒梗同樣以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他。
弄得他實在是渾身難受。
“二大爺您幫幫忙吧,幫我們求求情,老太太都這個歲數了,哪受得了這麼折騰啊?”。
“我打小就在院裡長大,是,我以前對您不太友好,說話也不中聽,可您是長輩,您就包容包容我吧”。傻柱心有不舍,
實在是不想離開這個居住了多年的院子,也害怕離開這裡之後會麵臨更加嚴峻的情況。
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對著劉海忠語氣低三下四的說道。
“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是大家夥要趕你們走,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啊?”。
“我要幫著你們說情,指不定得被人戳脊梁骨或者跟著一塊倒黴呢”。劉海忠將腦袋搖晃得像是撥浪鼓一般,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他可還想要借此機會表現一番,在王主任跟馮斌麵前證明一下自身能力,讓他們知道自己能比閻埠貴這個算盤精能耐。
他需要組織院裡年輕人幫忙才能辦成的事情,自己一個就能辦好,隻要辦成了這件事情,說不定就能取而代之閻埠貴這個狗腿子的身份。
他早就看出來閻埠貴之所以能夠壓製自己,能夠讓院裡住戶聽他的,完全就是靠著馮許兩家的默許,否則就憑他以往的名聲以及摳門的德行,哪能比得過他劉海忠?
“您真不幫我?”。傻柱抬起頭目光略顯陰沉的看向麵前一副大義凜然的劉海忠問道。
“不幫,你一個傷風敗德的小偷,我幫你?你儘想美事了是吧?”。劉海忠不屑的冷哼一聲。
“成,那你走吧,我們要吃飯睡覺了,明個兒我會搬走的,不勞你費心了”。傻柱見狀也對劉海忠說情的想法徹底死了心,
本就不抱著什麼希望,如今對方還惡語相向,心中也是燃起了些許恨意。
“這就對了了,老實點,明個兒早點搬走,省得我收拾你”。見曾經對自己毫不尊重的傻柱現在低三下四哀求自己,
又因自己幾句話就老老實實的準備搬家,劉海忠臉上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看來自己作為二大爺哦不對,中院調解員威望還是有足夠的震懾力的,就連混不吝的傻柱都會畏懼自己。
“記著明天早點收拾東西,三點一到你還敢賴在院子裡不走,那你就當心再被人拖出去批評!”。
“還有你,秦淮茹,到時候你也跑不了”。又狐假虎威的裝了一會13,見到兩口子點頭之後劉海忠才滿意的背著手走出了何家。
“狗東西,連兒子都跑光了,還敢欺負到我頭上了?”。傻柱咬牙切齒壓低聲音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柱子,我們咋辦啊?那些黑五類的院子我們搬過去不得被人欺負死啊,他們萬一,萬一對我”。秦淮茹一臉擔憂的抓著傻柱的手掌語氣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走能咋辦?淮如,走不走不是咱們說了算的,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我,我也沒辦法了”。看著麵前的媳婦兒,
傻柱一臉愧疚的低下頭,粗糙大手覆蓋上那雙粗糙的小手拍打著,試圖要安撫對方的情緒。
“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嗚嗚嗚”。秦淮茹聞言捂著臉痛苦道。
“媽,媽媽”。棒梗也察覺出了屋內的氣氛不對勁,又聽到了要搬走,雖說他不明白什麼是五黑類,可他清楚親媽都哭成這樣了。
那肯定是家裡遇到不好的事情了,當即也是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太太,老太太,您替我跟柱子想想法子啊,我們要搬到那種院子裡,咱家都得被人吃乾淨扒淨了啊”。
“您不能看著家裡被人欺負啊,您趕緊想個法子啊”。秦淮茹也是急病亂投醫,跑到床邊跪了下來,搖晃著聾老太太的手臂哭喊道。
在她看來,聾老太太這些年在四合院裡呼風喚雨,還被易中海奉為老祖宗,說是已經沒了關係以及人情,可說不定還會有壓箱底的手段,說不定能夠讓何家走出目前的困境。
“奶奶,您有法子嗎?不然咱家明天就得搬走了”。傻柱也走到了床邊跪在地上看著臉色憔悴的聾老太太,心裡竟沒有絲毫愧疚,有的僅僅是一副期許模樣。
“沒了奶奶沒有任何人情關係了,就算有也不管用了”。
“柱子啊,你毀了,毀在了狂妄自大不聽勸告上,唉,奶奶幫不了你了”。聾老太太緩緩睜開了那雙渾濁的眼睛,
看著曾經在自己麵前神氣揚揚的孫子變成了如今落魄不堪的模樣,眼眶也是越發濕潤。
自從傻柱那一夜趴在床板上睡覺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傻柱被人走了旱道也知道自己如今在這個家裡就是一個累贅。
在兩人心中,她已然成為了一個拖油瓶,事到如今,她早就想開了,得過且過,過一天算一天吧。
“奶奶,您幫幫我,幫我想一個辦法吧,您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傻柱還是不甘心的抓著聾老太太的手掌,
滿臉哀色的懇求道。
“奶奶勸過你,不要得罪人,可你沒聽進勸啊柱子,你想要想要擺脫困境,隻有一個辦法”。聾老太太心裡糾結了許久,
最終在傻柱的哀求之下,心裡那股愧疚感使得她最終下定決定,想要儘力在幫麵前這個不成器的孫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