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之間就來到了66年秋天。
馮斌也接到了一紙文件,當即響應了號召,在保衛處內也是連開了三天會議落實了上級部門下達的通知。
以劉勇為首的四大戰將也是緊鑼密鼓的做著部署,將處理的態度轉達給了一些眼線與票販子,嚴禁他們在此期間一些不規範的行為。
“處長,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下麵的人已經查清楚了位置”。
“新中街317號大致就這麼幾個地方”。待得辦公室內隻剩下了自己跟馮斌,劉勇將一封做好地址登記的信紙放在了桌麵上。
“先盯著,不要打草驚蛇,這可是咱們處裡的護身符”。馮斌掃了一眼上麵記載的幾個地址之後隨手將信紙扔進了抽屜裡。
“明白,住房問題李科長那邊也替咱們解決了,許大茂管轄的兩個小隊也全部置換到了南鑼鼓巷周圍的院子”。
“老許跟老王也已經回單位去做準備工作了”。劉勇近期也是忙前忙後的按照馮斌的意思做出了人員部署。
在馮斌的安排之下,兩支小隊長在兩個月時間裡陸陸續續的在李飛榮的安排下換了房子,全都安排到了馮斌身邊以防有人趁亂搞事。
對此他起初還是有些迷糊,認為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但在馮斌隱晦的提及了二十多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之後,劉勇立馬就回想起了當兵時期在某位戰友的嘴裡聽到曾經的一段往事。
嚇得他汗毛豎起,立馬就著手根據馮斌的安排開始做出了部署。
“那就好,處裡的人大多數幾乎都住在大雜院裡,有什麼事情都能互相照應,但是也得注意紀律問題”。
“要隔絕跟一些成分存在問題的人往來,現在外麵的氣氛越來越越不對勁了”。馮斌朝著對方扔了一根煙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我都交代了,您放心吧”。接過香煙,點燃一根火柴之後兩人吞雲吐霧的先聊著一些細節問題。
“後勤跟生產處的問題,現在開始無論大事小事我都會盯著,吳主席前幾天讓人給我傳了話”。
“哦?說了什麼?”。馮斌吐出一口煙圈之後身體前傾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他說他靠前靠後都為難,楊書記那邊他是心灰意冷了,但李廠長那邊他也不放心,說想跟咱將關係升華升華”。
劉勇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將吳主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對方在這幾年裡被楊書記弄得已經有些想要改換門庭,畢竟他本身就是聶書記派係的人。
不是楊書記一手提把上來的絕對心腹,又替對方扛下了一件事情,背上了一個處分,心裡難免有著芥蒂。
可要是與李懷德過於親近,說不準將來還會被人詬病,一個工會主席賣了廠書記?跑去跟後勤廠長玩到一塊去?
傳出去,他就是百口莫辯了,甚至他都拿不準李懷德的脈,不知道對方是想要分庭抗衡,還是想要將對方拉下馬。
“他是想借力,把自己摘出去啊?”。
“他有多少把握敢這麼乾?”。馮斌皺眉思考了一番之後有些疑惑。
在心裡也是對吳主席有了極高的評價,看來對方是在工人的問題上察覺出了一些對資本的怨氣越發不可收拾。
又不願背上一個罵名,想提前跟楊書記做出割舍,希望馮斌以和稀泥的態度給予他一定的支持。
“他不擔心被打壓,畢竟廠裡那麼多工人,他能乾這麼多年的公會主席,肯定有不少工人會支持他,所以想要站住腳問題不大”。
“想把他拉下馬?楊書記一個人恐怕是沒這麼大的本事”。
“隻要咱們不吭聲繼續和稀泥,讓李懷德出來唱反調,生產處那幫人拿他就沒辦法”。
“轉告吳主席,保衛處不過問軋鋼廠內部的事情,隻要不影響生產,不出現重大事故就行,這就是保衛處的態度”。
馮斌聞言也是立馬做出了決定,原本就打算與對方將關係升華,順水推舟的忙,隨手幫了就是。
李懷德與他的關係已經不是簡單的利益關係,雙方已經形成了一個共同進步,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
還有婁家這個大禮包的存在,吳主席如今再次加盟,軋鋼廠的未來的格局也是相當的明朗。
劉勇將煙頭插進煙灰缸裡,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就帶著一本冊子離開了辦公室。
“在讓風吹一會,吹大一些,我也該給家裡攢點家底了,嗬嗬,弄點什麼好呢?”。
“中醫方子?古董字畫?金銀玉器?好像挺不錯的”。
“重點弄方子跟古董字畫吧,袁大頭跟金條那些玩意將來子孫後代也不方便處理,算了,這些東西就算了吧”。
端著茶杯思考著接下來要利用空間給後代儲存著什麼樣的家底,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所謂的黃金與銀元這一類。
雖說價格明朗,並且隨時可以拋售,可馮斌三代幾乎也不會下海經商,並不需要這些快速變現的東西。
還是珍藏一些古玩字畫與藥方之類能夠根據時間升值的藏品好了。
想到空間,馮斌也是立馬將心神投進了久違未使用的係統當中,看著那六位數的積分也是莞爾一笑。
“以前還覺得這個積分係統太摳門了,可似乎我都用不上這玩意了,算了,先攢著,等改開的時候讓白手套處理吧,當做是他第一桶金,將來也算是多個錢袋子嘛”。
隨意的瞥了一眼之後,馮斌兌換了幾條特供煙與一些牛肉乾之後就將其關閉,將東西放進了公文包裡就準備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