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武元張望茶鋪左右,瞥見一個水壺,提了起來,壺裡卻是沒水,隻能冒冒失失的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前麵是茶鋪,後麵卻是一家三廂的農家小院,不大的院子,幾間屋子。
院子倒是有口水井,隻是陸武元卻不知道這麼煮水,突然間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廢物一樣。
正措手無措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房間打開門,那胡老漢背著一個婦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後背上的婦人哼哼的疼叫著。
陸武元立即走上前去,因為陸武元換了身衣服,加上臉上臟兮兮的,胡老漢卻沒把他給認出來,隻當他是來買茶道:“真是抱歉,家裡沒茶了,內子腿疾犯了,我要帶她去針灸,就不招待了。”
陸武元哎哎哎的叫著,胡老漢卻背著妻子從側門匆匆離開。
留下陸武元一個人不知如何是好,連弄點水都辦不到,這不得讓她笑話。
陸武元隻好硬著頭皮上,先在水井打水,然後又找到廚房爐灶所在,費了老大功夫生了火,最後弄得滿臉是煙灰才把水給燒好了。
興匆匆的提著水壺回到鋪去,感覺就好像完成了偉大的傑作:“水來了。”
剛進鋪子,就看見胡采薇蹲在地上正在收拾茶鋪,因為躬著脊背,背後那道挺翹的弧度十分優美緊致,又圓又潤就像一個月亮。
好圓的屁股啊。
陸武元不是沒見過美人,卻見過這麼好看的屁股,而且在那樸素的布裙下,反而有種不加修飾的純美。
胡采薇忙著收拾茶鋪,嘴上說道:“等你送來水,我都渴死了。”
陸武元這才注意到剛才四零八亂的茶鋪已經被她收拾的七七八八,微微一訝,嘴上說道:“那趕緊喝點水吧。”
胡采薇沒有轉身:“我猜水還是燙的吧?”
陸武元哦的一聲:“那先晾一下吧。”
說著將水壺的水倒在碗裡,然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隻感覺她身上有種特彆吸引人的東西,類似於仙庭姐姐的那種溫柔如水,賢惠淑德。
大多時候他看女人都是先看臉,然後看胸腰股這些部位。
陸武元就這般被吸引著默默看著,過了一陣子,剛才四零八亂的茶鋪已經被收拾好,被他櫃子木箱也都回歸原位。
胡采薇這才站了起來轉身來,沾上泥汙的臉頰已經滿頭大汗,那沾著泥汙的汗水卻莫名給陸武元一種潔淨無暇的感覺,內心除了愧疚,竟還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
胡采薇道:“你一直提著水壺乾什麼?”
陸武元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看著入神,水壺一直提在手上,這會才把水壺放下。
胡采薇走上前來,拿起碗,咕嚕咕嚕幾口就把一碗水喝完,就像一個喝烈酒的豪放漢子。
緊接著,陸武元就看見她身上的汗水噠噠的冒出來,順著她那被太陽曬得有些黝黑的臉頰流過她潔白的脖頸,鑽入她高高隆起的的衣內。
這種熱汗淋漓讓陸武元看到女人的另外一種健康潔美,喉嚨眼咽了下口水,感覺女人這種健美的膚色卻比雪白還要動人。
“再來一碗。”
陸武元這才回過神來,又給胡采薇倒了一碗。
胡采薇連喝三碗,比男人還猛,然後十分解渴的籲了口氣。
這股帶著汗氣的味道讓陸武元有些陶醉,聞多了身上帶香的女人,第一次感受到女人身上原始的味道才是最動人的。
然後看著這個身上沾滿泥汙的女子,隻感連她身上的泥土都是迷人的。
胡采薇重新背著茶簍往後院走去,陸武元這才自己是奔著絕世好茶來了,立即跟了上去。
“爹,我回來了。”
“爹,我回來了。”
胡采薇喊了兩聲,院子裡卻沒人回應,心中不由暗忖,爹該不會去找謝禮討說法吧?
很快就否決這種可能,爹老實本分,哪有這個膽子,扭頭看向陸武元:“武元,我爹呢?”
“背著嬸子去針灸了。”
胡采薇道:‘最近這天濕氣太重,定是娘的腿疾又發作了。”
說著望著這天色來,陸武元問:“這些茶芽準備做絕世好茶吧?”
“什麼絕世好茶?”
“就是最頂級的綠陽春啊!”
胡采薇頗有深意道:“你倒是識貨。”
這頂級綠陽春,她本來不打算再烘製了,太消耗心力了,卻是如意姐姐討要。
陸武元口無遮攔:“當然了,我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話剛出口才恍悟自己說漏嘴,胡采薇卻笑了笑,陸武元乾脆說道:“這頂級綠陽春烘製好了之後,能不能給我一點?”
“不行。”
陸武元臉色立即難看起來,隻聽胡采薇說道:“這是我給彆人準備的,挑選烘製出來,能算的上頂級的最多一兩半,怎麼分給你啊。”
“這麼少啊,那我先給你預定下回的份。”
胡采薇好笑,你預定就有的啊,嘴上說道:“求人不如求己。”
“什麼意思?”
“你自己烘製啊。”
“我會還用的著找你討要。”
胡采薇說道:“我可以教你啊。”
陸武元錯愕:“你教我?”心中暗忖,我堂堂一個名閥公子學這個乾什麼,可若是學會了,以後也不必求人,當做平時消遣的樂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應下還是不應下。
陸武元自稱精通茶道,卻連著烘茶的詳細流程都不清楚,以後我也好在彆人麵前賣弄,想想也是有趣,便應了下來:“好吧。”
胡采薇笑道:“你好像應的很勉強?”
“我怕你糊弄我。”
“放心好了,我很大方的,不會蒙你的。”
說著吩咐陸武元將屋子裡的竹箕搬出來,陸武元錯愕:“我?”
胡采薇好笑:“你是來當夥計的,你以為你是來當大爺的嗎?”
陸武元還真是大爺,隻聽胡采薇督促:“還不快去。”
這才老實進屋搬竹箕,心中自問,我那麼聽她的話乾什麼。
胡采薇打了井水,衝乾淨腿上的泥汙,洗乾淨雙手,進屋換了身乾淨衣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