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初月要奪走端木慈的一切,她要狠狠的報複,一劍殺了端木慈太簡單了,她要讓端木慈嘗嘗這二十年來她所承受的痛苦,哪怕隻有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端木慈與謝傅在幻境數年,可以說已經當了一世的夫妻,謝傅是什麼人,恐怕初月都沒有她了解,所以初月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刺激不到她。
但是……
端木慈看著初月眼睛發紅充滿著仇恨,也沉浸在報複的快感中。
可憐的月,就讓你好好滿足一回吧,應道:“是,他隻是你的徒弟,從來都不是我的徒弟,你贏了。”
初月沉聲:“端木慈,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端木慈輕輕問:“月,能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初月哈哈狂笑:“你癡心妄想,告訴你,除非……除非師傅……”
端木慈心頭一顫:“除非師傅什麼?”初月對自己的仇恨,恐怕隻有師傅能解,月很聽師傅的話,奉為玉旨,就算受再大的委屈都願意。
初月微微一笑:“端木慈,你又癡心妄想,就算師傅站在這裡,也救不了你了,亮出伱的金光來!”
端木慈斂容:“這是我欠你的,隻要你肯放過我的孩子,我自血債血還!”
初月輕輕一笑:“你這個賤人現在討價還價的,我會先把你的孩子挖出來,再殺了你。”
一道金光迸現,端木慈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兵器,正是她的兵器金光:“那我隻好為了孩子與你一戰了。”
“期待已久!”
初月也亮出銀芒,還未真正交手,金光銀光已經交並在一起,為主人發聲。
兩道光芒迅速攀盛,端木慈身體羸弱,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承受不住了。
而初月的銀光卻繼續攀升,威勢大盛,在銀光籠罩之下,金光有如變得有如濃雲下的絲光,若隱若現。
樓內幾人立即感受到初月所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魏無是脫口:“她們兩個已經準備動手了,仙真不是對手!”
光是這氣勢就能感覺到差距,一個本來就強此時更強,一個身懷六甲,羸弱低穀。
紀歸雁急壞了:“怎麼辦啊,快點給他解開封脈啊。”
九方長鯨額頭汗水滴滴答答的淌,卻是已經到了最後攻關階段,根本無暇用話。
許格應了一句:“差一點!”
紀歸雁看向謝傅,謝傅眨了下眼睛,紀歸雁裡麵明白,轉身一躍飛落瓊樓:“魔頭,我師兄到了!”
端木慈一驚,氣勢一消。
初月本來就打算光明正大殺死端木慈,自然不會趁機出手,銀光也隨著一黯,怒喝:“乾什麼!”
紀歸雁雙足落地:“魔頭,我師兄到了,快讓你的徒弟前來受死!”
初月桀驁一笑:“這樣吧,你們師傅三人一起上吧。”
紀歸雁本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你徒弟呢?”
“他沒空。”
“那就等他有空,另約時間,我們師徒三人隨時在太素聖地恭候。”
初月抬手就將紀歸雁擒到跟前來,在初月的強大氣勢下,一品修為的紀歸雁根本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這就是差距。
初月鳳目睨向紀歸雁,冷聲:“小丫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
說著一聲叱吒:“人呢?”
聲嘯四野,周遭樹木儘折,溪流濺如激浪,眼前深閣瓊樓轟然倒塌。
在倒塌中一把聲音傳來:“來了!”
一個昂然男兒落地,不是謝傅又是何人。
紀歸雁欣喜若狂:“師兄,你終於來了!”
初月看清是謝傅,也是一訝,鳳目微微一垂:“是你。”
謝傅在樓內情緒積攢已久,一時之間卻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口,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紀歸雁充滿驕傲,對著初月道:“這就是我的師兄,快讓你徒弟出來受死。”
初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好像一下子又瘋了。
笑的紀歸雁心麻麻颼颼:“你笑什麼?”
初月垂眸淡淡道:“我告訴你不要摻和我們兩人的事,你非要,既然來了,傅兒,那就替為師殺了端木慈。”
紀歸雁大吃一驚:“你說什麼胡話。”
初月很享受紀歸雁的驚訝,她還要紀歸雁失望失落,看向謝傅:“你不說些什麼嗎?我的好徒兒。”
謝傅平靜說道:“歸雁,我是她的徒弟。”
得到謝傅的親口承認,紀歸雁震驚無比:“你是這魔頭的徒弟。”
虧她還一直期望師兄出頭,為她和師傅揚威,沒想到英明神武的師兄競是人家的徒弟,真是天大的諷刺。
紀歸雁驟然反應過來,持劍指向謝傅,神情冷若冰霜,已經將謝傅視做敵人。
早知謝傅這層身份的魏無是三人卻神情鎮定,不管謝傅是誰都徒弟,隻要他能扭轉乾坤,平息今日這場風波就好。
謝傅無視紀歸雁的劍鋒,看向初月,直呼其名:“初月罷手吧。”
初月目光驟然發紅:“你叫我罷手,你叫我罷手,我所承受的,你比誰都清楚。”
說著手指謝傅,表情透著冷笑,這番模樣比剛才還要讓人感覺陰森可怖。
端木慈看見初月這個樣子,於心不忍:“謝傅,不要說了。”她多麼喜歡初月能痛痛快快的報回仇。
初月嗬斥:“讓他說,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理由說服我罷手。”
初月此刻目光冰冷,咬牙切齒,好像所有的仇恨都轉移到謝傅身上。
這正是端木慈所擔心的,初月對她有恨,那也是取她一人性命,如果她連謝傅也恨,那她心中唯一的溫暖也沒有了,信念崩塌將化身真魔,屠戮人間,文聖已死,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到時候就算謝傅不死,也會更加痛苦。
經曆了這麼多,謝傅早過了動之以情的幼稚,卻是曉之以理:“我勸你罷手,自然有我的道理。”
“說,說不出個理由來,我連你……我連你也殺!”
紀歸雁心中驚顫,這魔頭真是六親不認,連自己的徒弟也準備殺。
卻哪來知道初月就是看重謝傅勝過自己性命,此刻才會如此憤怒,她什麼都沒有了。
九方長鯨幾人震驚,莫非謝傅這張牌也不好使,難道仙真封住謝傅經脈才是對的。
謝傅看向端木慈:“你不說清楚為什麼這麼對待她嗎?”
初月目光看向端木慈,端木慈卻一言不發,謝傅不懂,如果初月認可,她也不會瞞著初月這麼乾。
她此刻倒希望當年就死在文聖手上,今天就不會這麼痛苦,可她們兩個還盼著找到師傅啊。
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師姐妹一生的寄望,到老死都一場空。
師傅,你在哪裡?
救救初月,救救慈兒,慈兒真的好痛苦。
無聲中,端木慈眼淚順腮而流。
看見端木慈流淚,初月微微一訝,遙遠的記憶在腦海模糊浮現,自進入秘境之後,端木慈就不曾哭過。
最後的一次是師姐妹兩人在山巔盼著師傅回來,還沒見到師傅,端木慈就先哭了,見到時候時,端木慈反而哭不出來了。
自那一次之後,她印象中就沒再見端木慈哭過。
往事浮現心頭,初月也滿腔傷臆,目光發紅:“你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
哭啼如果能感動上天,解決問題,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悲慘的事情,謝傅鎮靜:“你不說,那我來說。”
說什麼能解決問題,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謝傅身上,包括初月,隻不過她的眼神比彆人要更冰冷,愛之深恨之切!
謝傅正視初月:“她還是你的好師姐。”
初月譏笑:“賤人!”卻是一語雙關,罵端木慈也罵謝傅,競替她如此說話。
謝傅又不是頭一回被她罵,竟是一笑,這熟悉的笑容讓初月內心感到熟悉溫暖,卻彆過頭去,不與謝傅對視。
“初月,你可知端木慈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這個問題倒是觸動初月,從昆侖秘境入俗世後不久,師姐妹兩人殊途分開,各自尋找師傅,後來她尋到玉塵山與大景景教教主打了一場成了端月清輝王,而端木慈也成為了天宗宗主……
她也一直不明白師姐為什麼會對她那麼殘忍冷酷,競聯合外人來殘害她,或許這塵世的地位和名聲迷了端木慈的心。
謝傅道:“初月,你應該識的文聖吧。”
魏無是心中暗忖,莫非此時還牽扯到文道文聖。
初月嗤之以鼻:“那個老東西。”
謝傅問道:“那你可知道這個老東西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殺了你。”
初月傲道:“誰想殺我都可以放馬過來,唯獨……”說著睨向端木慈,唯獨端木慈不可以!
謝傅問:“文聖與你無冤無仇,那你可知道文聖為什麼要殺你?”
初月笑道:“我想殺人就殺,也不問為什麼。”
謝傅說道:“昆侖秘境的人所練功夫源自神魔,唯有昆侖秘境之地才能壓製,一旦涉世入真道,便會化為真魔,為禍人間。”
魏無是和九方長鯨聞言一驚,真魔,該不會是紅葉那一種吧!
紅葉尚且還能恢複正常狀態,如果一直是真魔癲狂狀態,可以想象暴打僵屍始族後卿的存在,在人世間,就算記集起天下武道也對付不了。
(本章完)